所以……能够探听到这些消息,也是不易。但是……秦穆雨直
觉,以薛烛的能力肯定不止能探听到这些。
“不信我?”
薛烛一笑,仍是一片慵懒遮去所有神色,
“他应该是被囚禁在公主府的地牢里。只有在这里,才能让我探听不到。”
薛烛继续慢条斯理地说着,看着秦穆雨放松一下又马上绷紧身体,他用筷子点点秦穆雨的碗,
“可以吃饭了?”
秦穆雨目光灼灼地看向薛烛,薛烛和她对视,
“与我虚与委蛇,在我这里养好了身体,不就是为了?”
薛烛看着秦穆雨,不知道他在期盼什么,又在苦涩什么。这都是显而易见,她留在这里,一是为了让他帮忙探听消息,二是为了养伤。她要,从始至终。
那个楚言对她就这么重要?!重要到她可以抛弃警惕,直接冲动地去找胥君见,直接为了楚言的一个消息喝下哪怕是穿肠药的毒药,也是为了楚言,失去了贞洁。
那天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呢?!她会在谁的身下!
呵,这么说来……她在这里委曲求全两天还真不算什么。
天下还有他不知道的东西?!他什么都知道,这次,却想欺骗自己的心求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小家伙,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不管你心里有还是端木黎,你都注定是我薛烛的女人!
小家伙,你在我这里,可有一分是因为我?一分?
若是我也一分……也许我会心软……
“……是,一切,。我要去见他,去救他。什么,也不能阻止我。”
秦穆雨能看出薛烛眼中的期盼,但是她残忍正在牢中受苦,她怎么能在这里儿女情长?更何况,她和薛烛……
薛烛闻言,嘴边的笑意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凤眼含爽杀气一闪而逝,接着,他又笑了,满眼的无奈散出,
“要去救人,也得先吃饭。”
看着薛烛在面前再次摆好的碗筷,碗中全是她爱吃的菜肴,秦穆雨突然鼻子一酸。
这饭吃完,就是再也不见。
一夜欢愉,人醒梦去。
他们都知道,默许,离去。
“小家伙,午时,慕容倾城会离开公主府,去皇城。”
“每月十五,皇帝都会找她去皇宫见面。”
秦穆雨点点头,这她知道。薛烛看着她一笑,一如初见的慵懒贵气,却是多了不舍和缠绵在那双漆黑的凤眼之中,
“小家伙,那时候,是最好的时机。你从公主府最东边的小门进入,暗号三长一短,自有人接应。”
“薛烛……谢谢……”
秦穆雨看了薛烛一眼,想深深地记住这个看似放浪实则深沉的男人,这个初见惊艳现在憔悴的男人,这个……真正和她肌肤之亲的男人……
她也许还不明白薛烛对于她而言究竟有什么意义,也许从他第一次让她上车,给她准备好一切开始,他们便已经纠缠不清。
一切不过是离别。
没有不散的宴席。
没有走不完的路。
默默看着秦穆雨吃完饭,薛烛的笑就没有断过,就那么一直坐在对面看着秦穆雨一口吃米,一口吃饭,吃他准备的饭。他给她亲自下厨的愿望……
“原谅我废了,无法和你同去。”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薛烛突然开口,在秦穆雨抬头间扫落一桌的杯碗,直接吻向那微微张开的红唇,汲取津液,抵死纠缠。
“……要回来看我。”
薛烛的唇贴在秦穆雨的唇上,眼睛一眯隐藏住里面的所有情绪,声音慵懒非常更甚往日三分。
回答他的是轻柔的呼吸,和,沉默。
饭凉了。
薛烛拿出一个酒杯,自斟自饮。
“让她去找慕容倾城?”
银发的男子破门而入,简单地扫了眼室内就坐在了薛烛的对面,随手拿起一个杯子,却被薛烛打开了手。
“动不得?”
银发男子好笑,薛烛点头。
“她的所有东西你都动不得,得留着。”说完,自己也笑了。
银发男子也不多说,重新拿了杯酒给自己倒上,一晌无话,一室桃花香。
“胥君见怎么样了?”
“逃了。”
“逃了?”
薛烛似笑非笑地看着银发男子,咀嚼这两个字,
“林音,让个大活人,逃了?”
“恩。”林音饮一口酒,淡淡地答道,“他是纵横书院的弃徒,大齐人。上官一水护短太厉害,麻烦。”
“呵,上官一水真是个圣人,都差点被自己的徒弟下药给上了,竟然还护着他?”薛烛的语气摆明不信。
“我欠纵横书院一个人情,他有纵横书院的最后一次保护令。扯平了。”林音喝干一杯酒,叹道,“好酒。”
纵横书院和几百年的恩怨,欠纵横书院的最后一个人情……就这么给了了?薛烛暗叹,漂亮。
“聪明点,他就应该躲得远些。若是太笨,我也乐意再跟他讨讨债。”那组君见野心多大,又是个怎么样的人,薛烛不比任何人都清楚的紧?他对小家伙做的,他都会一笔一笔讨回来。
“那个秦穆雪,和太子苟合了。”
“秦穆雪和小家伙,是什么关系?”
“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