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有了计较,沐氏开口,仍旧是皇后的尊贵,
“若是这样,那这瑞华大举的胜者应该是国师了,国师最后武艺第一也确实惊才艳艳。而且以国师的心境怕才是能理解国难救国和战争之道。”
沐氏一开口,秦穆雨就暗暗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去给慕容青歌那个变态难测的男子当师父,怕是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现在看来,皇后也很不希望她去当太子太傅。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又如何解释?像你说的一般,是抄袭的?可是在此之前,却确实没有任何人听闻。”
最后一个台阶,皇后出声,目光灼灼地看着秦穆雨,要这最后一个答案,一个在场所有人都心里有数的答案。
皇后需要最后一个台阶,皇帝不做声将一切全权交给她,她自然要办好,哪怕是个借口,既然皇上都不介意那只有有个交代便好。而真的是全权交给她还是交给秦穆雨?自有说法。
“以臣的资历,自然是写不出这让三国都震惊的句子,实不相瞒,除了那字是臣写的,其他可真都和臣无关。臣少时多匿于山林间和野兽为伍,也以野兽为食,一日遇到一个白发老者,见臣说臣命格奇特,后自有贵人相住,而这句子就在需要之时展露自能为臣取得机遇。说时候,臣只当那老者是玩笑,因为这几个字臣实在是看不出哪里出彩,本以为能让人风光风光都不错了,但是竟然闹得三国震惊。机遇是给臣了,可是臣倒是真无力承担,闹成了个笑话了。”
秦穆雨低头恭敬,满嘴跑火车,但是皇后沐氏却看出了他的少年心性。毕竟也就是个十四岁的孩子,谁会知道她的经历之多,谁又会知道她是重生而来心智早不能用十四岁来形容?
“那倒也是,不过那老者应是隐世高人,说的倒也是没错,这机遇,朕是给你了。做一位皇子的老师,看这样子,你是早有准备了?”
慕容辉开口,慕容彻蹙眉。那只剩下一个人了——
“是,臣愿做五皇子慕容青梵的师父。”秦穆雨躬身,接着笑了,“五皇子与臣年龄相仿,应该有些共同语言吧。”
“让你当皇子的师父,你还当玩笑了?不过梵儿那孩子性格虽是怪了些,但是这么多年委屈他了,作为他的师父,你多陪陪他罢。”
沐氏说道,秦穆雨点头。
梵儿,是梵儿,还是说,果真是梵儿么?慕容彻却是看向了一脸莫测的慕容辉。这都是他算计好的,这次,又是做的什么打算?
“该是梵儿的,都该还给他。”
来之前慕容辉的话响在耳边,慕容彻的眉头更深,脸上的疤痕也跟着扭曲。
“韩宇为五皇子的师父,就如此定了。梵儿的寝宫在宫内的西北角上,你且去吧。”
前一句话对着身后的执笔太监而言,秦穆雨的身份就算真正定了下来。而另一句对着秦穆雨而说,就是放她先行离开的意思了。
秦穆雨对着亭中的人一福身,一扭头,又一个声音传如耳中。是彻的声音,
“端木黎在东北角,不是很好,有空去看看他。”
不是很好?秦穆雨脚步一顿,接着走出了这个傍湖的亭子。和这些皇家人打交道就是累,装怪卖傻还不明白皇上脑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老是在这里呆着,她会折寿吧?会吧会吧?
皇宫大的可怕,但是瑞华宫人的素质确实是高,一路上秦穆雨在大道上左走右走左看右看,甚至直接抓宫人来问路,但是所有人见到她仍是低身客气言语。
秦穆雨不明这是慕容辉早就打好招呼的缘故,还说瑞华宫人都如此“热情好客”,实属太不正常。
走到西北角处,虽说是西北角但也是一个建筑群。站在高高的围墙外,秦穆雨看着紧闭的大门,微微抿唇想了想:是敲门而入还是直接飞身进去?
“……”
突然闻到一股血腥味,对此十分敏感的秦穆雨皱眉寻着血气而前,发现在五皇子寝宫高高的墙边竟然还有一个小院子,院子看起来就破旧不堪里面的植物也都是枯死,一派荒芜。而这里的血味最重。
秦穆雨踏入园中,放眼望去,偌大的院子中只有几株垂柳垂着光秃秃的枝桠,荡漾着清冷诡异的落魄。在一个屋子中,秦穆雨终于发现了血迹的来源——
地上一滩一滩的鲜血,发着诡异的紫黑色,而在这血迹之上,有一个撑着地看样子在剧烈咳嗽的人。
说是看样子,是因为他用手紧紧地捂着嘴,把声音活生生地扼杀在口中,只留下紫红色的血液顺着苍白的手指间滑下,和地上的血迹汇成一滩。
秦穆雨一踏进,屋内的枯草发出了轻微的响声,那个正在咳血的人蓦地将目光转过来,逆着光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感觉到他如小兽一般的警惕,无奈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咳咳……”声音没忍住,又是鲜血汩汩而下。
秦穆雨看不清他,但是他能将秦穆雨看的清楚,在看清楚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突然睁大,竟然是将头微微别了过去,可是咳嗽的声音更甚。
他在紧张,他是谁?就是看身形,秦穆雨也确定没有见过他。
秦穆雨慢慢走上前,像安抚一只小兽一样,
“你怎么了?这样咳血咳下去,可能会死的。而且看这个样子,你是中毒了吧?”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