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易副将的笑容就那么生生地僵在脸上,而上方无痕好像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只是又看了那些还是未注意到他的伤兵,迈着大长腿又拐道去了阵阵怪声传出的治疗肢体伤残的地方。
到了哪里,易副将感觉自己已经快麻木了,因为果然不出所料的出人意料。
场中有几个大夫正在拿着针,银针啊,穿着线将那些折了的肢体和破开的皮**了起来,就和缝衣服一样。易副将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身上一冷皮一紧,自然而然的就想起来小时候母亲骗他的什么人皮女鬼的故事。
而场中一个汉子最是引人注目,其他人要么大声呼痛:“疼疼疼,这是人皮这是人肉不是衣服啊!啊啊,疼!”要么忍着脸色苍白一声不吭,但是那个汉子却是大口饮着酒,好像被针穿透皮肉的不是他一般。
上方无痕眼中闪过欣赏,
“好一条汉子。”
这次没有姑娘们,在场的人可都是第一眼看到了上方无痕,毕竟带着面具身披玄甲的别说这老营,就是全三国也只有一人。
“上方将军。”
“将军!”
上方无痕点点头,低沉的声音带着欣慰,
“你们辛苦了,都是一条条铁打的汉子!”
上方无痕一说话,底下的人就激动了起来,那些直呼疼的人也闭上了嘴,而大部分人脸上都带着激动。上方无痕就是他们的神一般,而被他称赞,他们都感觉别说是缝了,就是直接一刀子进去也值了!
易副将也微微激动,别说上方无痕没摘面具看不到表情还话少,但是安抚起士兵和调动士气,他敢说第一就没人敢说第二!
这次没让易副将去问,上方无痕自己找到了正在缝针的大夫,询问这种方法。那个大夫擦擦脸上的汗,脸上还带着一种异样的狂热,对上方无痕道,
“将军,先将银针拿在火上烤热,接着穿针去将各位将士们破开的伤口缝在一起,等到伤口重新长在一起便拆线,那些肢体很多便能和好如初,真是太妙了。昨日手上最眼中的几位将士现在都可以动了,早上还一人吃了五个馒头!”
上方无痕点了点头,接着和他说了句辛苦,在大夫晕乎乎的时候又走向了前面喝酒而不呼痛的那个汉子,那个汉子见了上方无痕正要起身,被上方无痕压住了。
“伤了就不要乱动。”
那汉子点点头,然后主动告诉上方无痕,其实这也没那么疼,要是按先生说的喝上两口烧酒再呼呼一睡,保准第二天就没事了,他还顺势嘲笑了一下那些再呼痛的人是“软蛋”,可是刚说出口,就群情愤慨起来,躺在他旁边的士兵没等他说完就甩了一个白眼过来,
“先生是这么说过,但是他说的是那些骨气真正硬的人可以一边大口喝酒一边刮骨谈笑,救你这一喝醉过去又有什么好显摆的?!”
“呵,那也比你这样哭爹喊娘的好,先生可是说了大丈夫哪有这么一个劲的疼疼疼的,哎呦呦。”
上方无痕见两个人就要当着自己的面吵了起来,他的人热血冲动,这些他也是知道的,是以这也没什么,但是他对那个“先生”是越来越好奇了。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才一晚上就“收服”了他的部下?他从进来到现在,听到多少“先生”了?这个先生可真是有趣的很。
对那个先生起了兴趣,而且这后勤也别布置的奇好,上方无痕的心情也愉快了起来。带着愉快的心情他准备去见见那个“先生”,却没想到,就这一见,他又是一个大吃一惊。
上方无痕来的时候,秦穆雨正在安排后勤的一些其他事项。上方无痕没回来之前,这里的一切他都给打点好。
虽然昨夜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但是在夜间又来了几批伤员,秦穆雨还是得一个个安排下去。秦穆雨也想撒手,但是好笑的是,那个原来的军需官醒过来之后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接这个担子,而是老老实实地尊他为先生,在旁边学习了起来,让秦穆雨颇为哭笑不得。
是以上方无痕来的时候,见到的是一夜未睡的秦穆雨。她低着头看着公文,有的看的很快批两笔就放下,有的则看的很细,微微思索后才批注。上方无痕悄无声地进去之后,不自觉就在她身边站着看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上方无痕心中却是认可她了,也明白为什么这个人可以将一团乱的老营整顿成这样。只是这个先生……未免太过单薄了些,他好像一只手就能抱起来。为什么是用抱而不是用“提”,上方无痕没去在意。
“咳咳。”还是易副将觉得此时氛围不大对,咳嗽了两声将这个沉默打破,但是好像也惊醒了梦里人。
秦穆雨猛地抬头,却真真让上方无痕一愣,很久很久以后他还会想起这时的她,她的那双清透又似乎能洞穿一切的眼睛,那样的让他着迷。
秦穆雨也是一愣,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上方无痕。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子,一股铁血气息但是长得又是及其美丽,虽然上方无痕带着遮脸的面具,只露出眼睛和唇,但是她就是可以确定那是一张美丽的脸。因为有锐利但是形状极美的眼睛,还有菱角分明的唇。秦穆雨不懂,这是一种特属于男人的及其铁血的性感,她将这归于美丽。
除此,她不知道说什么。
一切的念想只在一瞬之间,秦穆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