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停的揉着额角。
事关锦儿,她不容许出一点点的差错。事情纷杂,一时间很难理的清。
那两个老婆子交代,几日前,有个人各给了她们一锭金---只要她们尽量拦着人别去那后院子。
‘’那个给你们金子的人,你们可识得?”曾花接着问道。
两个人都摇了摇头。
‘’可有什么特征,是男是女?”
两人再一次摇了摇头。
‘’砰!”
叶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你们知道什么?”
那俩婆子又是一惊。
‘’老爷夫人明鉴,我们真是没有瞧见他啊!那天夜里我们俩当值,我们估摸着没有什么事,就,就躲在后厨的小屋里睡·睡了一小会儿…‘’
抬头见座上两人紧蹙的眉头,又赶紧的道,‘’我们真的只是睡了一小会儿,未到四更天!我们还没有迈出门口,便被堵在了那,我们吓得哆嗦了,也不敢喊叫,也没有敢抬头看,只看到黑色的褂角和黑色的靴子,他只说让我们瞧着,只要三天别让人往后院子里去,就不难为我们。我们又担心又害怕,就应了…待抬头时人已经没有了踪影只留了个锦袋在地上,里面有两金,我们就一人分了一个…
又那么巧,那三天都不曾有人到后院去…‘’
‘’那人后来可有再来过?”
见那两人摇头,徐氏又接着问‘’可有看到衣衫的料子?或者有没有什么特征?”
两人想了想,还是摇头。
‘’那声音呢?”
两人想了想,‘’声音低沉黯哑,听着应该是个男子!“
叶寻挥了挥手手,让曾花把那两个婆子带了下去。她们也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见徐氏还在柔着额角,自己执了壶给她添了些茶水,‘’事情虽没有水落石出,但也没有坏到哪去,你别太过急。那林子我已经叫人看住了,待明天出了太阳,便可查个究竟。‘’
徐氏端起白底描金的瓷碗,竟是一口气的喝了下去。
叶寻看她。
她又把瓷碗往前推了推。
叶寻只好再给她倒上。
待她喝上几口,便搁下了。
‘’想来也是奇怪的很,偏偏是锦儿去了那紫竹林,刚好杨大公子的人来辞行,还恰巧的遇上了凌云阁的人!”
叶寻想了想,‘’看来,是有人针对我们这一场南北联姻了。‘’
徐氏眯了眯眼。
‘’那凌云阁送来的资料你有看过了么,人数太多也要一个个的找,早早的都签了契约也好安心。‘’
徐氏递给他一本小册子,‘’还没有来的及安排!不如你派几个稳妥的人去办吧,家里的事一时半会怕是难以理清。“
叶寻应了,把小册子塞入了怀中。突然想到什么,‘’会不会是凌云阁弄的?!”
徐氏还未曾接口,叶寻就有拍了一下桌子,那描金的瓷碗和托盘都震了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那人是不是还贼心不死?!竟敢把主意打到锦儿身上!除了他们,哪里能那么多的高手能在我们叶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手脚!定是他们无错!”
徐氏呆了呆。
随即又笑了开来。‘’你这人还真是会浑想!人家萧正和李梦绮不知道有多好呢,早年就把凌云阁交给了最小的儿子,俩人去逍遥江湖了,哪里还记得你呀!“
叶寻气鼓鼓的。哼,当年就是那个萧正从中作梗,害的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她娶回来,他才不会忘记!
‘’我就觉得是他!那个萧正的小儿子----萧泽!你不是说他突然出现了么,刚好又见到了锦儿!还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虽然叶寻分析的头头是道,徐氏也不太敢相信。这事儿,还是太古怪!
……
江南一处别院里。
二层高的阁楼上一身锦衣的男子临窗而立。
月光似华如练。
洒在男子如玉的脸上,更添几分魅色。
想起不久前见到的那抹翠绿身影,嘴边勾起笑。本就让人心动的面庞因为这浅浅的笑,更加的勾人心魄。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红蓼被定在了那里。
无论在他身边呆了多久,都无法抵抗那醉人的容颜,就像是一抹让人沉醉的毒,戒不了忘不掉!
她捂了捂心口的位置,那里正跳的厉害,仿佛要冲破那层皮肉似的。
直到男子如电般的厉眸扫了过来,她才堪堪回神儿。
‘’阁主,‘’行了半身礼,嘴里轻轻念叨。几个月的光景,好似几年那么的长。
那男子正是叶蓁蓁所见到的凌云阁现任阁主----萧泽!
萧泽定定的看了她几眼,‘’事情做得很好。不过,以后你不要随便出来见我。你,要记住,你以后的主子是叶家大宅里的那个叶蓁蓁,她才是你需要效忠和保护的人!”
冷硬的声音带着绝情的警告!
她忍不住颤栗。死死的咬着牙,吞下所有的幻想和期待,隐忍和不甘。
‘’是!属下明白!叶大小姐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主人,我会用生命来保护她!”
萧泽眯了眯眼。
‘’红蓼,你一直是个聪明的,知道什么是不该奢望,什么是不该求取的。要知道,奢望也是一种罪!“
地上消瘦的女子颤了颤。
她的心思终究瞒不过他!
可他那么高高在上,那么绝世无双,怎会记得一个小小的婢女呢?来了叶蓁蓁身边也只是为了让他多记着点而已!
‘’红蓼不敢,也不会违背一丝阁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