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着热气的锅子,温暖柔滑的花雕酒,几个人吃吃喝喝好不舒服。
“咳咳,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呢?”
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几人一跳。
叶寻看到桌子上的锅子,也是满眼的新奇。红漪赶忙的给叶寻添了碗筷。
“这就是咕咚锅么?”叶寻夹了一筷子,嗯,好吃!
萧泽点头,“叶老果然见多识广,这的确是咕咚锅子。”
叶寻又夹起一块豆腐,轻咬一下,顿时满口生鲜,汁汤暖美,真是好吃!后又抿了口温热的酒,从口至腹都暖热了舒服了起来。眯了眯眼,叶寻才接话,“前些年的时候,京城来了几个外族人,皇上当时还是太子就负责招待他们,我也跟随着见了一回。当时他们就用了一个这样的锅子,也献了一个给太子,可惜太子觉得用此锅有伤大雅,却从也为用过。哎,真是可惜啊。若是放入新鲜的牛羊肉片,那滋味…”他砸砸嘴,仿佛无限怀念。
几人一听,也顿觉口舌生津,想吃的紧。
叶蓁蓁眯着眼睛,“嗯,这次没有经验,也没有准备好,改日我们再多准备些菜品,也备上些新鲜的牛羊肉片,再来好好吃上一回!”
…
几人吃的很高兴,酒也一杯一杯的下了肚。
叶寻喝的满面生晕,笑呵呵的对萧泽说,“萧世侄,来我再敬你一杯!你呃,你的情谊我叶某牢牢记在心里,你若是呃,有什么用到我的,也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
萧泽也执起了酒杯,抬眸瞬间瞥了眼那双颊粉酡的娇颜。“叶老你太客气了,我们俩家的世交情谊,无需这样客套。此番我乔装而来,还要在府上多打搅一段时间了。”
“哎,你就放心住下,我已经跟外人说过,你是我一个隐世的少年时友人之子,前来学业的,以后你就是‘泽’少爷了。你呃可以随意在江南行走。”
徐氏见他这般模样,就喊了明子扶他回去休息。叶寻叽叽歪歪的不想走,还喊着要喝。被徐氏狠狠瞪了两眼,才悻悻的走了。
徐氏也有些头晕。
“我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你们几个小孩子自个儿玩吧。红漪红涟送我回去,阿曾你留下来照顾他们。”
曾花点头应了。
红漪红涟扶了徐氏也离开了。
现在只剩下叶蓁蓁和叶茵茵两个小姑娘和萧泽。
两个小姑娘也不甚拘束。一边吃着锅子,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酒。
听着萧泽说着塞外漠北的风土和人情。
叶蓁蓁一手托着下巴,一双眼睛很是晶亮的瞅着他。
萧泽挑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有着真挚的…羡慕?!期待?!
“哎,我若是个男儿身就好啦!我就可以跟着萧世叔到天下各处去看看!看看那些不一样的风土和人情,或纵横天下,或驰骋大漠,或寄情山水,或归隐山林,且看日升月落,笑看云卷云舒,这是多么让人心驰神往的人间极乐啊!”
小姑娘略有些娇柔的嗓音本就染上了些许醉意,声调平缓柔长,惹人心怜,再加上些许的欣喜与向往和浅浅的遗憾和埋怨,听到萧泽的耳中,真是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把他牢牢的困在其中!
他的心里在疯狂的叫嚣,大声的呐喊----我带你去!陪你笑看天地间,让你看尽世间繁华,,走过千山和万水!只要你想!哪里都可以去!
可是幽深的眼睛里只有让人看不懂的深邃!
曾妈妈给萧泽又添了盏酒,瞄了眼,见他神色如常,便笑呵呵的对叶蓁蓁说道,“大小姐这世间啊繁华自是有千般万种,一人眼中一种风华,走得远不一定看的多,别人眼中的风景,不一定能成为你眼中的美好,这关键啊,在于心!”
叶蓁蓁听得稀里糊涂,不是很明白。只是眯着眼睛笑。
萧泽握着杯子的手一紧。眼中也是一缩。心中的百般澎湃霎时也变成了千里冰封。
浓浓的晦涩笼罩在他的心头。
这真是一种深深的痛。
曾经他真的带她去过漠北,那时候她是何种模样?黄沙万里,大漠孤烟,都是深深的恶痛!
她就像烈日下被强行移来的娇花,被炙热的太阳和黄沙烤的已经快要窒息。了无生机!
那明亮的眼中也是空洞非常你,丝毫不见欢喜与震撼!
前世,他眼里的风景承载不了她的心怀!
今生,又将生生错过么?!
心中就像燃了无数把火,直烧的他胸口直疼!
举手倾杯而尽,也无法缓解心中的燥闷!
曾花又执壶给他添上了一杯。
“公子还请见谅,老奴刚才越矩了。大小姐是小孩心性,这会儿子喝了酒啊,更是喜欢耍性子。说的话不得当,还望公子多多包涵。”
萧泽眯了眯眼,又是倾杯而尽。
眼中尽是伤痛的看了叶蓁蓁一眼,嘴边勾起一抹薄凉的笑,包含无尽的心酸,好似最为痛苦的伤情别离一般!那么悲伤,那么悲凉让人不忍直视!好似诀别最最珍爱的情人一般!
原本趴在桌子上装醉的叶茵茵瞧了个真切!也震惊的无以复加!
脑子混沌间,只见萧泽又倾尽一盏,然后袖袍一甩,冷冷的说“曾妈妈多虑了。今日天色已晚。两位小姐也已经乏累了,扶她们回去休息吧。泽,先行一步。”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看在叶茵茵眼里,就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她想她一定是喝多了,上了头,眼睛也花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萧泽对蓁蓁深情又痛楚的模样呢?!
想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