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老爸的讲述,我们三人面面相觑,都是一脸的惊讶之色。
我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蹊跷,联想到那个扯着绳子走在最后面的神秘人,心想莫非这人就是袭击老爸的神秘盔甲武士?
就在这时,肖老板端着一块餐盘过来,盘子里放着一盆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看到我老爸之后有些诧异,经过刘大爷介绍,他这才明白过来,敢情我们三都是过来看戏的。
不过当他看到地上的那颗带着头盔的头颅时,一对眼睛立马瞪大了,指着头颅颤颤巍巍道:“你们怎么把这东西带进来了?快丢出去,这东西邪乎得很。”
看他满是惊恐的样子似乎是对这盔甲武士很是忌惮,我不由地好奇心起,问道:“你见过这种东西?”
他把餐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碗给我们一人盛了一碗,我们边吸溜着面条,边听他说道:“这一带属于旅游区,本来人是很多的,不知怎么的,今年春季以来,旅游的人几乎都不来了,后来电视曝光了一段游客意外拍摄到的画面,就是这种东西,专门袭击晚上在山上留宿的人,难怪这一年有那么多游客失踪。后来刑侦队的专门来搜查了的,什么都没找到,晚上他们专门蹲守,这东西偏偏不出来,他们前脚一走,这东西后脚又开始作案,据说,他是专门吃人的恶魔,可以把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刘大爷皱眉道:“之前我来的时候你怎么不早说?”
“您又没问。”肖老板无奈道。
“那你之前请过来监视鸽子失踪的人怎么没事?”刘大爷问道。
“嗨,这吃人恶魔都是在凌晨两三点出现,我请的人基本都是这一带的居民,到了晚上十一点都不会在外面逗留的,刚好和那个危险的时间段错开了。”
看来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鸽子的失踪会不会和这盔甲武士有关联呢?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刘大爷草草吃完面条,随意拨弄着木炭,似乎在考虑如何下手。
吃晚饭后,肖老板拿出一瓶酒精给老爸身上的小伤口和我的手掌心都消了毒,喷了点云南白药,然后拿着扫帚去打扫鸽子棚,余爱婷对鸽子似乎很有兴趣,于是跟着老板一起去了。
“东远老弟,你有什么想法?”刘大爷道。
老爸稍微想了想,沉声道:“我建议咱们还是离开这里,事情太过蹊跷,弄不好咱们的命都得丢在这里。”
“你想说什么?”刘大爷道。
“你看这短剑。”老爸把剑举起来,用手指弹了弹锈迹斑斑的刀背道:“这种铜制短剑曾在南北朝之前出现过,后来逐渐被铁器所取代,根据史书描述,当年荆轲刺秦王的时候所用的就是这种武器。”
我疑惑道:“怎么会是剑呢?不是用的徐夫人匕首吗?”
老爸摇摇头道:“现代词汇和古代是两种概念,就好比古代的计量单位,古时候的尺,就比我们现在的尺要短的多,如果都像古书说的那样,动不动就堂堂七尺男儿,难不成个个都是姚明?”
经老爸这么一说,我顿时明白了许多,于是点头道:“的确如此,难不成这种短剑和匕首是同一种概念?”
“对,古代的阔袖藏这种短剑非常容易,而且这种剑锋利无匹,一般都是淬毒后用于刺杀任务。说了这么多,你们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刘大爷道:“你的意思我明白,这东西肯定都是从古墓里出来的,这里有古墓存在很正常,因为这一带最著名的就是古墓。”
“什么墓?”老爸心中一动,问道。
“明显陵!”
“又是明朝墓?!”我和老爸面面相觑,怎么也想不到我们居然再一次在他乡遇到明朝的皇家陵墓。
“不对,不对。”老爸摇了摇头,打量着这把短剑,然后又用脚拨弄了一下地上的那个带着头盔的头颅,缓缓道:“古时候的军旅中基本是不会有这种刺客配置的,没有哪个刺客能突破重重守卫进行斩首行动,再说,这头盔样式明显不是正统的军盔,而且从这铜制短剑样式来看,绝对是南北朝之前的产物,这是做不得假的,明朝可没有这等技术做出如此锋利的宝剑。”
事情再一次变得有些扑朔迷离,我们三人顿时都沉默了下来。
我看着这边角呈波浪造型的头盔有些好奇,小心翼翼地拧起来仔细打量。
只见这头盔锈迹斑斑,像是铁锈,但想到那个年代可能还没有冶铁的工艺,便排除了这个想法。这个头盔并不是全覆盖式的,前面、两边都是金属,头顶和后面不知道是用什么皮覆盖着,这些黑色干枯的皮上有着整齐的孔洞,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我把武士的脸转过来,这干枯恶心的模样看得我一阵反胃,由于年代太长,这人的皮肤已经没了水分,全都皱巴巴地枯竭在一起,上下眼皮合在一起,只留下一条细缝,陡然一看有种阴笑的感觉。
他的鼻子边上有团凸起,我用根棍子拨弄了一下,只见凸起的地方居然是一个大鼻环,估计是年代久远,被腐肉给慢慢包裹住了,所以才不容易发现。
老爸见到鼻环有些不解,自言自语道:“难道是鞑子?”
说着,他用宝剑撬开头盔,头颅却没有直接掉下来,因为头皮已经和头盔粘在一起,已经成为一体。
“嗳?等等,这……这好像是银质头盔。”刘大爷瞪大眼睛道。
老爸一看,果真如此,说道:“看来这还是个少数民族的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