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楼道下面的这个盔甲武士突然间停住脚步,然后陡然向后仰倒,‘轰隆’一声砸倒在地,顺着楼梯滚落下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了一跳,原本应该和他一伙的另外那个盔甲武士手持一柄黑黝黝的短斧,慢腾腾地走下楼梯,一脚踩在另外一名盔甲武士的肚子上,双手持斧举了起来,然后朝着盔甲武士的面门猛地劈了下去。
一下、两下、三下……
金属的撞击声一下接着一下地在这个地下通道里响起,每一声都让我感到头皮一紧,这种声音就像死神收割灵魂时产生的律动,很是惊悚。
即使我们和他们隔开了十来米的距离,视线并不是太好,但我依然能看到在斧头的连续劈砍下,地上的那个盔甲武士的头盔慢慢变形凹陷,直到头盔和干尸的脑袋被生生劈开成了两半才罢休。
这个盔甲武士比起刚才那个简直太过于暴力了,我觉得呆在这里太危险,于是准备招呼余爱婷和刘大爷悄悄开溜,那两根蜡烛虽然重要,但我没有那个胆量跑过去拿。
还不容我行动,那暴力型的盔甲武士慢慢直起腰来,居然抬头向我们这边看来,恰在这时,矿灯的光亮陡然黯淡了许多,电量已经到了耗尽的临界点,这样一来,盔甲武士的身影立即和黑暗融为一体,依稀只能见到模糊的影子。
“呜……呜……”一声模糊不清的怪叫从盔甲武士那边传来,然后就见他持着斧头朝我们这边扑来,不过估计是盔甲太重,速度并不是很快。
余爱婷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拉着我们就准备逃命,只是毕竟我们两人要合力架着刘大爷,跑起来颇为不便。
突然,刘大爷叫停,我扭头看了一眼,盔甲武士正朝我们这边赶了过来,在这争分夺秒之际时间是最宝贵的东西,我正不解刘大爷的用意,却见他蹲下身子捡起两根粗蜡烛道:“估计是他不小心踢过来的。”
我一见顿时大喜,解决了后续光源问题,心里比起之前要轻松了许多,连忙继续赶路。
从身后传来的声音来判断,盔甲武士和我们的距离越拉越远,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我们三人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此时矿灯开始闪烁不定,显然要熄灭了,我将一根蜡烛点燃,我这才看清我们此时所处的位置。
我们此时处在一处十字交叉口中央,前方的道路被一些大块的乱石给封住了,我抬头看了看斜上方,只见通道顶端凹凸不平,还有一条条明显的裂痕,想来是因为崩塌造成的乱石堵路,想要从石块之间的缝隙中钻过去肯定是行不通的。
左右两边的通道如同镜像复制,外形完全一样,有刘大爷这个前辈在场,我不好自作主张,于是问道:“咱们朝哪边走?”
余爱婷估计还是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心悸不已,忐忑不安地又朝后面看了一眼,缩了缩脖子,刘大爷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沉吟了一下道:“虽说两边的情况我们都不清楚,但根据左为阳又为阴的说法,我建议最好走左边,说不准建造这个地方的设计师就是这样设计的。”
左为阳右为阴这个说法我曾经在一本古卷里看到过,这一说法曾让许多欧美人嗤之以鼻,与他们的左为阴右为阳的说法截然相反,不过据科学考究,左脑是支配人类思想的主要脑域,虽与阴阳只说并无直接联系,但我还是相信中国古人的智慧。
如果让余爱婷救死扶伤她确实专业,但对于目前这种事情却是完全没有主见,我同意之后这事情就算是定下来了,于是我们三人调转前进路线,朝着左边那未知的深幽走去。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们几人的体力严重损耗,刘大爷不用说,凭他自己完全不可能走路了,余爱婷一介女流之辈,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是难得,而我,自从右掌被行军火蚁咬过之后一条手臂都完全失去了知觉,现在感到肩颈部都有些异样,一旦麻痹感蔓延到胸腔或者大脑,我就将丧失行动能力,到时候若是还没找到出路就是死路一条。
我们这边的情况不容乐观,老爸的失踪更是让我揪心,心力交瘁之下,我腿一软竟然摔倒在地,连带着刘大爷也歪着身子摔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我突然见到前方有个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我赶紧出声提醒道:“小心。”说着便把蜡烛举高了一些,想要看清前面是啥情况。
余爱婷将我们二人吃力地扶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前面,忐忑不安地说道:“没见到有啥呀。”
当她回过头来跟我对视一眼后,蓦然瞪大眼睛道:“你怎么了?!”说了这一句,她竟然骇然地向后退了几步。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道:“咋啦?”
刘大爷掰过我的头仔细看了看,‘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更加疑惑了,看着他们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好奇又害怕,追问道:“你们说撒,到底咋啦?”
就在这时,我又见到余爱婷身后有道白影飘过,惊恐地说道:“快过来,你身后有东西!”
余爱婷却当耳旁风,依然站在那里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刘大爷摇摇头叹气道:“实话跟你说吧,你现在的情况很糟糕,糟糕到你无法想象。”
我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因为我并没感到自己脸上有啥异样的感觉。
在我再三追问下,刘大爷总算道出了实情,“你眼睛里有很多白色的小虫,像蜘蛛网异样交错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