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和灰烬在包厢内谈了很久。
虽然内容我们无从得之,但是张昭离开的时候,他的背上多了一个包。
...
“明天就要模拟考了,你不是要击败张昭吗?准备的怎么样了。”旁边的一个龅牙戳了戳刘宝宝。
“万无一失。”刘宝宝笑了笑,脸上满是轻松。
看了看前面埋头苦学的张昭,刘宝宝心中暗叹,“纵然你学习刻苦,也只是一个人而已。双拳怎么能敌四手呢?”
然后看到李芷给张昭讲解题时的样子,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怒火。“早知道当初我就......”
...
拦下一辆出租车,刘宝宝对司机说道,“文昌路海牙口子。”
司机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后视镜,发现是一个学生,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目的地距离长林一中还是有些距离的,司机开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到达了目的地。
人随手扔出一张五十便下了车,连找钱都不需要。司机看着刘宝宝的背影,不由得叹气。“又是一个好苗子......哎。”
文昌路海牙口子是长林县有名的灰色地带。
这一条短短数百米长的街道,充满着灯红酒绿和无数肮脏的交易。打架斗殴、抢劫偷盗更是常态。
为什么不取缔?那就得问问当官的大老爷们是怎样想的了。
刘宝宝淌过了路上的浑水,躲开了上来打招呼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们,瞪走了一个想偷钱包的八岁小孩......
仿佛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饶是刘宝宝已经来过这里多次,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他终于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
眼前是一个饭馆,独处在街道里的角落,不开门不营业。
刘宝宝在脏兮兮的玻璃门上或轻或重的敲了四下,不多一会儿,玻璃门打开了一扇,里面的人看见了刘宝宝,挥手让他进来。
饭馆内一如它的门窗,脏兮兮的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混合气味。
那穿着一身黑袍的光头男人对着刘宝宝伸手,“东西呢?”刘宝宝拉开背包,拿出了四摞钱递了过去。
光头仔细地将钱数了一遍,确认数目无误后才开口,“跟我来。”
领着刘宝宝来到了厨房里,走到角落处的一扇门,“扣扣,扣”的敲了三下。门被打开,两人走进去。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环境倒是比外面好了不少,就是没有窗户显得有些暗。两人走到了拐角的一间电梯,光头将手放上指纹验证器,在验证成功之后,刘宝宝进入了电梯。
电梯运行速度很慢,只有两层的距离却足足用了十多秒,但相对的,它的稳定性极强,刘宝宝甚至感到他还在平地上。
到达了地下二层,电梯叮的一声打开了。
刘宝宝走出电梯,门口的一个黑袍人给了刘宝宝一件黑袍和一个无脸面具。
刘宝宝熟门熟路的将两样东西穿戴上,掏出一只铁质小锥。一个身材矮小的黑袍人检查了一下,将他带到了其中一扇房门跟前。
刘宝宝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间装修简朴的大房间,房间一分为二,用一堵黑色墙分开,只留了一扇小门进出。
房间里摆放着一排沙发,此时已经有三个人坐在上面。
刘宝宝没有说话,领了号码牌坐在了角落。
时间过得很慢,但刘宝宝却显得很有耐心,等着前面的人一个个进去再出来。
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是轮到了他。
将手中号码牌给了门前的黑袍人,刘宝宝从小门进去。
一个十几平米的房间,没有任何装修,只有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
刘宝宝坐到椅子上,对面前的黑袍人说道,“我要文曲星下凡。”
对面的黑袍人轻轻点了一下头,表示可以。
将桌子上黑色原木盘里的细沙铺平,黑袍人拿出一只奇怪的乩笔,这乩笔一头尖细,另一头绑上了一圈翠绿的竹圈。
黑袍人将这乩笔插在木盘内,口中念念有词,不多一会儿,这乩笔竟然自己开始在细沙上写字!
很快这细沙上便被乩笔写满了字,黑袍人仔细看过之后,将这盘细沙冲天扬起。
沙子并没有散落下来,而是在半空中漂浮。黑袍人手执乩笔,猛的往刘宝宝手上戳去!
而刘宝宝没有动作,反而将手掌摊开。乩笔锋利,将刘宝宝手上戳开一个血口,鲜血诡异的倒流出来,沾染在乩笔之上。
黑袍人拿起乩笔往漂浮的细沙里猛然搅动,乩笔上的鲜血像墨汁一般在细沙里散开,很快便将这摊沙子染红。
黑袍人见状,口中默念几声后大喝,拿出一个丁字形木架,细沙便往木架上冲去将其包裹起来。
黑袍人将木架放在木盘里,双手合十,嘴巴开合之间竟然吐出了一个个金光闪闪的大字!
大字与木架相撞,很快便融合了进去,这包裹在外的细沙变成了诡异的金红色。
黑袍人将这木架往刘宝宝手心一放,那金红色细沙竟然就随着伤口流入了刘宝宝的体内!
当细沙全部吸收进去时,刘宝宝手掌心的伤口也随之愈合。
那黑袍人拿出一个小瓶,里面是荡漾着的红色液体,交给了刘宝宝,刘宝宝打开一口喝完。
带着刘宝宝来到一副空白竖幅前,黑袍人交给刘宝宝三支香。
将其点燃,刘宝宝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将香插在了香炉内。
抬起头来,刘宝宝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副空白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