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开交。一晃十年过去,当年那个长了张鞋拔子脸的小孔氏儿子都能打酱油了,貌如清荷的乔玉却至今未觅得良人,不得不令人唏嘘世事弄人。

但乔玉绝不会无人问津,冲着她的美貌,上门提亲的媒婆都快把王闽家的门槛踩破了,无奈王闽存了献美于上的心思,与同样心怀大志的乔玉合力导演了好几场街头偶遇的戏码,生生将一手好牌毁在了手里。

前赴后继的追求者知难而退了,而计划中本该成为囊中物的刘曦跟乔玉打了好几个照面,却愣是没记住美人儿的脸。

长地像后世的整容魔女什么的,也真的是蛮悲剧的。

刘曦哭丧着脸向郭嘉表忠心:“亲爱的,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对乔玉一点儿意思都没有,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一物降一物,诸葛瞻从小就发现,虽然他舅舅在人前威风凛凛的,但他义父一个冷笑就能让他认怂,屡试不爽。

所以,郭嘉才是偌大的南北宫中的无冕之王。

自以为聪明的诸葛瞻坚定不移地站在了他义父这边:“玉儿姐姐长地太清淡,跟朵白莲花似的,一点都不够味,舅舅才看不上呢。要我说,女人要像秦楚姑娘那样的才好,□□,静动皆是风景,媚眼儿一抛,真的是魂都被她勾没了。”

刘曦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我的心情就像大冬天掉进了冰窟窿里,拔凉拔凉的。这死小子,难不成还瞒着我混青楼去了?悦芳楼的秦楚姑娘是最近几年风月场上炙手可热的头牌,就连我也有所耳闻。什么□□,那该是从一个十来岁的奶娃娃嘴里吐出来的词吗?就不能让人省省心!

将诸葛瞻暴打一顿完全不能解我心头之恨,一回家我就把他恬不知耻的言论捅到了孔明那里,本意是想让孔明管教一下他儿子,谁知孔明想了想,居然提议道:“瞻儿再过两三年便可议亲,确该早些替他留心起来。除了品性之外,外貌、身段皆要出类拔萃,不然怕是收服不了他。”

我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才十二岁!”

“他对男女之事过于热衷,堵不如疏。”孔明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过些日子我找几个信得过的人牙子,给他挑些貌美的小丫头预备着,你慢慢地□□。旁的都好说,只不能闹出乱七八糟的丑闻来,让外人看了笑话。”

言下之意,是怕万一家里没备好娇妻美妾,诸葛瞻就会自己跑去青楼楚馆寻,以他的尿性,甚至连直接强抢良家妇女也不无可能。

……儿女都是债,我怎么就生了个小色鬼。

回头把诸葛瞻的糟心事给刘曦一说,引得他哈哈大笑:“男孩子嘛,总有个杀马特的叛逆期,过了这一段就好了,而且你儿子心眼儿比马蜂窝多,你以为他是不小心说漏嘴?他那是在提醒你,快开始给他挑媳妇!我在他身边放了那么多暗卫,从来不曾回报他去过青楼,那秦楚十有□□是他道听途说听来的,连面都不曾见过。”

古人结婚早议婚更早,还没出生便指腹为婚的大有人在,到了十岁往上,相看合适人家的姑娘就成了女性长辈们主要的娱乐项目。按理说以诸葛瞻的年纪,我的确该帮他留心起来了,可现代人的惯性思维让我对儿子的年龄十分不敏感。十八岁以前都是早恋好不好,给未成年的儿子拉郎配什么的实在很挑战下限。

但是诸葛瞻完全不这么看,他只知道,他的小伙伴司马昭已经定下了未婚妻王元姬,小姑娘比他还要小上七岁,虽然只是个五岁的小萝莉,但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长大后必然会倾国城城。据说诸葛瞻私下里抱怨,现在婚恋市场上竞争太激烈,长的好看的奶娃娃五岁就被定走了,以至于他十分担心未来妻子的长相。左思右想之后,他最终决定先下手为强,免得以后只能娶个别人挑剩下的丑姑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他从小就说要娶个漂亮老婆,小小年纪,怎么就这么有执念呢?”古人娶妻,贤德永远排在美貌之前,若能兼顾自然皆大欢喜,但倘若只能选择其一,美貌绝对会被他们抛弃。

“大概是因为他自己长地丑?”回想了一下诸葛瞻的相貌,刘曦也觉得可乐,“你算是个普通标准的美女,但孔明绝对能冲进三国帅哥榜前十,两个人都挺好看,怎么生出来的孩子样貌就这么平庸呢,该不会是抱错了吧?”

以前刘曦老拿这事来逗诸葛瞻玩,可能不经意间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创伤。其实诸葛瞻也不算丑,只是扔在人堆里看不见的大众脸注定不能像孔明那样一出场就闪瞎别人的狗眼。

他小时候经常抱着我的脖子抱怨:“娘你为什么不把我生地好看一点儿呢,你看爹爹要是没那么帅,你以前也不会看上他不是,我可听说那时候他是个穷小子呢,连件新衣裳都买不起。你就忍心让你儿子输在起跑线上?我走出去,绝对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好姑娘对我一见钟情的,呜呜呜好桑心……”

当年我奔波千里去南阳投靠孔明的经历自刘曦掌权后已经被说滥了,世人不知我去寻他的真实原因,一厢情愿地认为我在路过南阳途中被孔明的“风仪”所震,方才自愿为奴为婢,有了后面不离不弃的姻缘。不然,以我的公主之尊,哪怕落难也不至于委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村夫,更别提伺候他吃饭穿衣。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而世人口中的“风仪”,在诸葛瞻的理解里就是帅气。

他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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