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月从读小学以后就没再和妈妈一起睡觉了,突然和阮妈妈同床而眠,说实在还挺别扭的。
不过,这一晚也睡的出乎意料的安心,没有奇怪而又一个接着一个的梦,更没有那仿佛随时就跟在身边的恐惧感,阮月睡了这一星期里唯一的一次好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
因为心疼女儿精神不好,阮爸爸和阮妈妈也很默契地没有打扰女儿的睡眠,任由她睡到自然醒。
阮月洗漱后走下来,发现爸妈居然不在客厅。
她疑惑地转了转,很快从厨房里听到爸妈的声音。
“老阮,你说这不会是那孩子找来了吧?”伴随着哗哗的水声,阮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忧心忡忡。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当年我们有好好送她,不会的。”阮爸爸立刻回答,只是那语气听上去却有一种刻意的坚定感。
阮月想进去打招呼的心立刻停在那儿,她悄悄躲到厨房外,继续听这简直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沉默了一会儿,阮妈妈才幽幽叹了口气:“当年如果不是我,星星也不会就这么去了,她出来的时候才那么点小,连月月的一半都不到……”说到这,她难免有些哽咽,
阮爸爸的声音同样的低沉:“这不怪你,是我当时成天在外面跑生意,忽略了你们母女三个。”
阮月几乎是听懵了。
这么说,她有个妹妹?难道是双胞胎?她想到了那天看的电影,脑海中还闪现了出租车上做的梦里面那句血红色的字:我们说好了,要一辈子不分开。
阮月下意识地想要逃开,却撞到了一边的置物架,厨房里的阮爸爸阮妈妈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走了出来。
他们看到的就是阮月惊慌失措的样子,立刻明白了现在的情况,一时说不出话来。
“爸、妈。”最后是阮月先开了口,她的声音有些涩,“我刚才听到,我还有一个……”
“哎。”阮爸爸叹了口气,安抚地拍拍阮妈妈的背,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月月,当初你妈怀着的是一对双胞胎。”他顿了顿,才又继续,“当时我的公司正在关键时刻,忽略了你妈妈,害的你妈妈得了产前忧郁,那一阵子吃什么就吐什么,明明都九个月了,体重却反而轻了十多斤。”
阮月看着自己一直就偏瘦的妈妈,很难想象她大着肚子却还要再轻上十多斤的样子。
“后来你们早产,你是姐姐先出来,还算健康,可是你的妹妹阮星……”阮爸爸的声音也带着不忍,“说是发生了宫内争夺营养,阮星在后面两个月几乎没有获得多少养分,出生两天就去了。”
猜测得到了证实,可阮月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是我抢了她的养分,才……”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虽然对她来说阮星只是一个名字,她们并不相熟,但是想到那句宫内争夺营养,让阮月没来由的心慌。
“不,不是!”阮妈妈打断了阮月的话,“月月,这和你没有关系,是我们没照顾好你们姐妹。”
阮爸爸也立刻接上阮妈妈的话说。
阮月低着头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只是心里这个疙瘩,总也去不了。
这时候,阮爸爸的手机响了,来电的是李建国,他说明了下午他派来的人就会到达阮家,到时候可以安排她在事情解决之前贴身保护阮月。
这个消息多少让阮家的气氛稍稍舒缓了一些。
弄好午饭吃了,阮月还是有些提不起精神,就在阮妈妈的劝说下又回房午睡。
在h市的另一个地方,郑静正黑着脸坐在办公室里。
贾小甲和易小乙坐在另一边的办公桌盘,时不时偷偷打量郑静,没敢出一点声音。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有些吊儿郎当的声音打破了这片寂静:“小甲、小乙,你们这是怎么了,脸抽筋?”进来的人大约三十多岁,有些胡子茬拉的,边关门边问。
回答他的是贾小甲和易小乙好一阵挤眉弄眼,顺带示意郑静这边。
那人走到小甲小乙那边的桌子边拉开椅子坐下,这才看向他们三的老大郑静,惊讶地说:“喝!组长,你这是怎么了?上头又为难你了?”
郑静依旧黑着脸,没回答。
那人立刻看向易小乙。
易小乙眼珠子转得:“上次老大不是非要说那批人后面还有黑手,要死命查么,可是证据线索全都没有新的发现了,老大非要查什么女大学生的,跑去酒吧又守了几天,结果被……”他伸手指指上头,“直接揪回来了。”
易小乙整天里贼头贼脑的,明明是个刑警,却不知从哪儿学来一些偷偷摸摸的动作,那往上指的一般就是说这个区的刑侦大队长,也是郑静的顶头上司。
那人咧了咧嘴:“不对啊,只是揪回来,那组长能成现在这样?”郑静一直都是闷头一股脑往前冲的办事方法,这种类型的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易小乙神秘兮兮地一笑:“这次比较惨,上头支队里下了命令,说是要罚老大,让她去给一个案子的受害人当保镖。”
这一下,就算是那人也张大了嘴巴,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惊讶。
郑静直接站了起来,惊得易小乙心虚地缩缩脑袋,被郑静瞪了一眼:“怎么,敢说不敢认吗?”
易小乙认命地站起来:“报告组长,易小乙认!”
郑静这才算是暂时放过他:“等我归队,我可得好好检查你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