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计划制定后,顾云锦有意无意地加快前行的脚步,随后注意到黑衣男子不按计划行事,便悄悄地伸手扯住他的衣袖往前拽,同时压低声音劝说:“现在不逃,等到土匪窝想逃都难了,那时谁还能救你。”
黑衣男子听到那低低地却不乏担忧的声音,目光微微闪动,蜻蜓点水似的扫了她一眼后,目光落在那只揪着他衣袖的手上。
那只手抓得很紧,就如刚见他把他当救命稻草时那般,带着不容抗拒的坚定决绝,只是,不同的是,那时是为了求救,而此时却是为了救他。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给我老实点。”
黑子在后面看到顾云锦与黑衣男子拉拉扯扯,行动鬼祟,生怕她又有什么鬼主意,立即大声呵斥制止。
竹竿也是吃一堑长一智,知道这个女人并不像她外表看上去那般柔弱无害,于是提议道:“天快要黑了,又是走山路,看管他们只怕更加难了,还是用草绳绑着他们比较好,这样就算他们想逃也逃不掉。”这个女人可是他们翻身的依仗,决不能出差错,至于这个男人嘛,他可是心心念念一路了……
“好,就这么办。”黑子一听,满口答应。
顾云锦忍不住在心中怒骂:这两个恶贼,还真是一点活路不给人留。
她深知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于是猛吸几口气,迅速地对黑衣男子丢下‘快跑’两字,然后就不管不顾地撒腿往前冲。
黑衣男子没有像她一样闷头往前冲,只是加快了行走的脚步,即便如此,他也没有落后半步。矫健的身姿,轻快的步伐,整个人如一阵风般不紧不慢、不前不后的与顾云锦保持在同一线上。
果真如顾云锦所料,黑子与竹竿看他们想逃,立即怒火冲天地追赶。这次他们的怒气要比第一次看到她逃跑时强烈百倍千倍,大有抓到人后碎死万段、大卸八块的意思。
这让顾云锦意识到,如果这次逃跑失败的话,她极有可能不会再有活路,于是,只有更加拼命地向前冲。
因为四人本就相距不远,再加上黑子与竹竿又是拼尽全力追赶,所以与前面的两人很快就到了触手可及的地步,但每次伸手抓捕时又总是差那么一点点,这更让他们恼羞成怒、怒火中烧。
你追我赶之间,已逼近陷阱旁。
这时,一贯保持沉默的黑衣男子突然说道:“不要跳,从另一侧绕过去。”
话声落,他的身形已如一支箭般迅速闪到了一旁。在身后追赶他的竹竿始料未及,根本来不及任何反应,就直接跌入了陷阱里。
但顾云锦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在黑衣男子开口提醒的时候,她已经鼓足气准备起跳,再改变方向已然来不及,何况,据她目测判断陷阱的直径,跳过去应该不成问题,于是就孤注一掷的奋力跳起。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万万没有想到,前世跳远两米多的她此时竟连一米五左右的陷阱都跳不过。
当她跳过陷阱时,双脚正巧踩在陷阱边缘,因重心不稳,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她胡乱地挥动双臂想稳住身体,可结果,还是紧跟在黑子后面跌落进了陷阱里。
竹竿、黑子、顾云锦三人先后跌入陷阱,一时间,哀嚎、尖叫声响彻山林。原本空荡荡的陷阱因他们三人的到来突然就变得拥挤起来。
陷阱虽然不深,但顾云锦还是被摔得眼冒金星,浑身疼痛。
当她还未从头晕眼花中回过神,就被怒气腾腾的黑子一把扯住头发,狠狠地一巴掌就甩在了脸上,“你这个找死的女人,怎么不跑了,还跑啊,跑啊。”
顾云锦躲闪不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细嫩白净的脸颊立刻显出清晰的红肿掌印。
竹竿性子暴躁狠厉,顾云锦的两次逃跑已严重挑战了他的忍耐极限,此时他气得发疯,眼睛也变得猩红,整张脸更是严重的扭曲变形、狰狞可怖。
他一把掐住顾云锦的脖子,面目狰狞地咬牙道:“不给点颜色瞧瞧是不知道老子的厉害,既然你这么不想做压寨夫人,那我们就成全你,今天老子就算死了,也要做个风.流鬼。”
他用蛮力将顾云锦按倒在地,迅速地翻身压上,然后双手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衣裳。
顾云锦拼命挣扎,同时向黑衣男子求救:“公子,救我。”
她的声音里是极度的恐惧和无助,甚至带着哀求。什么是绝境,她在这一刻真得体会到了,若说还有什么希望,也就只有他了。
原来他真得没有想多!黑衣男子立在上方,垂首静静看了她两眼,然后转身离开。
黑子来回抚摸着顾云锦的脸颊,冷笑道:“你就死了这条心吧,他若想救你一开始就救了,再说,他估计也没那个本事。说起来,他还是受你连累才被我们抓,人家不找你算账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就不要再做白日梦了。聪明的话就好好伺候我们俩,伺候得好了,说不定我们善心大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她不相信!她不相信他可以冷血无情到如此地步,方才他不是还在提醒她吗?顾云锦极力挣扎反抗,想要拖延一点时间,可无论她再怎么挣扎,终究还是抵不过两个男人的力气,上身衣裳很快被撕开,贴身的裹胸和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眼前。
竹竿嗅着她身上的少女芳香,欲.望之火迅速在体内燃烧,忍不住如饿狼般猛扑上去。
耻辱的泪水汹涌而出,顾云锦抿紧嘴唇侧头躲避他的大嘴,泪眼迷蒙中隐约看到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