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围圈被日军再一次突破,可牟田口廉也的十八师团已经几乎溃不成军,兵力也从最初登陆马来半岛时的2万余人锐减至不足万人规模。天色已经渐渐开始昏暗下来,但白天激烈的战况一点也没有因为天色渐暗而有所改变,甚至此时的战斗比白天还要激烈。日军士兵大多还都空着肚子,全身无力地进行着所谓的还击,支撑他们的都仅仅是信念和求生的yù_wàng。
“报告,师团长阁下。”一个浑身血迹的中佐跑了国来,十分焦急的向牟田口廉也说道:“敌军已经甩开我们的后卫部队直扑过来,师团长阁下,请您转移指挥部,他们马上就要冲到指挥部来了”闻听此言,牟田口廉也和他手下的一众参谋军官们不仅皱了眉头,他们可没有想到对方的战斗力会瑞昌之强。“板载”枪声大作的指挥部外面已经能够听见日军士兵的呐喊声,牟田口廉也等人不敢多做停留,随即会同冲出包围圈的部队继续后撤。
对十八师团紧追不舍的还是那些土著仆从军,即便独立军已经能算是全机械化部队,但是在目前这种地形中,善于山地作战的土著士兵仍然比独立军移动速度快。在炮弹爆炸后迸发出来的火光掩映下,大群土著仆从军士兵冲入日军人群之中,手中的长刀不时舞动着,把那些心生惧意的日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砍翻在地。
夜战,其实就是混战,卓飞决计不会让独立军也加入到这场混战当中去,参与其中的就只能是急于获得战利品的土著仆从军。呼喝而过的土著士兵风一般掠过日军后队,温热的鲜血很快洒满大地,随之弥散开来的血腥味浓郁的令人作呕,而这些土著士兵却因此变的越发悍勇,甚至有人用日军士兵的血浆涂满自己的面部,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山魈恶鬼。
“卓先生,谢某这些可算是开了眼界,贵军的确算得上是虎狼之师啊。”卓飞的临时指挥所周围到处都是枪声。爆炸声和喊杀声,以至于跟着卓飞跑来前线观战的谢卓信把那些追击日军的土著士兵也当成是独立军士兵。对于谢卓信的夸赞,卓飞倒是没耐着性子去给对方解释什么,反正仆从军的战绩也都是算在独立军头上的。
“将军,十八师团继续东撤,三师的一个团已经到位,询问是否可以对十八师团实施火力覆盖?”从新加坡再次抽调来的一个团日夜兼程终于赶到预定地点,配属给他们的侦察部队已经发现十八师团前锋部队的位置,此时使用远程火力覆盖,十八师团的现有兵力绝对会再次大幅度锐减。
“轰轰轰”十八师团突围出来的官兵绝对不会想到会再次遭遇强火力覆盖,数十枚火箭弹瞬间砸在十八师团前锋部队的头上,明黄色的火球一团团腾起,日军士兵的断肢残臂更是被爆炸之后的冲击波掀上了半空。看着面前的日军惨状,虽然独立军士兵大多都已经是久经沙场的铁血战士,不过胃里还是一阵阵的不舒服。
“板载”看到自己身后的追兵已经到了,走头无路的日军士兵一下子就变得疯狂起来,所有的日军士兵纷纷端上刺刀或前或后,向追兵和拦截他们的独立军发动攻击。日军最后一次不顾伤亡地冲了上来,奉命拦截十八师团的独立军部队马上开始还击,可日军士兵已经察觉出来这次真的被逼到了绝境了,所以他们表现的很是悍勇。前面的日军士兵中弹倒下了,后面的日军士兵视而不见,直接再一次冲了上来。
身为师团长的牟田口廉也实际已经失去对部队的掌控,十八师团剩下的一万上下的日军士兵也已经彻底发疯了,面对追兵和潜伏的拦截部队,日军士兵们悍然发起了决死的冲击。“板载”少数十八师团的军官也抽出自己的战刀,跟随士兵们疯狂地加入战斗,他们也和普通的士兵一样,向前方的拦截之敌冲了过去。此刻的十八师团已经全然不在乎是否能赶到新加坡了,所有十八师团剩余的日军包括师团长牟田口廉也在内的所有人都已经疯狂了,试图用最后一滴血打通求生之路。
十八师团的最后疯狂使得战场上顿时杀声震天,一直追击日军的大批土著士兵见状,也都像野兽一样挥舞着长刀向日军冲了过去。疲惫不堪的日军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在了地上,他们将永远的醒不过来,所有的日军也都知道自己这次怕是活不成了,现在能做的仅仅是多拉一个敌人垫背。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重起来,成千上万的士兵在这片土地拼死搏杀,每分每秒,都有几十成百的双方士兵倒下。而随着独立军士兵人数的不停增加和火力的增强,十八师团的反击之力也越发的弱了下来,超过6个小时的不停后撤和战斗,已经几乎消耗干净日军士兵的体力,而他们所要面对的却是超过万余经过短暂休整的生力军。
一直追赶日军不舍的仆从军士兵早已经被更换下来,现在和日军拼杀的仆从军士兵大多是经过休息进食的生力军,经过三个小时的战场搏杀,日军的士气已经降至最低点。十八师团一路败走一路遇敌,卓飞的临时指挥所也随之改变位置,当战场上的枪声和喊杀声逐渐弱下来的时候,卓飞的临时指挥所已经前移至战场边缘。
虽然现在还有几百名日军正在疯狂地进行着最后反击,但是战役的胜负已经分出,独立军如摧枯拉朽一般的进攻让早已经筋疲力尽的日军的像田地里的瓜菜一样被砍在地上。牟田口廉也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