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远在最南边的王家现在就在晚餐的桌面上议论开了----
“小昕,你是不是该给妹妹打个电话了?那妹子也真的没把老妈放眼里,不回也罢,回来晃两天又溜了。现在都快三天两夜了连个报平安的电话也不打回家……”王慈德老伴陈兰英边用勺子盛汤给老伴边低声说。
“妈,对不起,这电话我还真不想打呢……”王小昕眼角里写满忧虑……
按照正常状态,就算同在一层写字楼,只是隔了两堵墙而已,那男人都会偶尔发条短信问候一下,几乎每个晚上八九点钟都会打个电话给我王小昕,尽管无话找话,那怕嘱咐一下凉爽了要记得定时关空调才睡觉别整晚吹,那怕仅仅就为说句好梦道声晚安……现在,已经走了整整两天两夜加个下午,就是在上火车后发了条短信到现在,别说电话连短信也没再收过……我王小昕也够自作多情了,担心他晚上在火车上睡觉转身掉了半张被子,在天黑后打个电话给她,可电话就关机了。从这个晚上开始到现在,我都打了不下二三十次了,就反复给一个冷冷的“机主已关机”……短信发送箱也满满的数十个发送不成功的红色叹号三角符……我也想过给妹妹打,但我怎么都按不下拨打键……
王小昕蕴含在眼角的丝丝泪光,陈兰英读到了,连粗心大男人王慈德也看在眼里……
“大女,你爸最近才和我说起你和田高歌的事,妈妈也只有一次在你爸的生日饭局上见过他一面,那时他还是司机也就没留下太深的印象。怪妈妈没多去关心你的事。这电话我来打……”
“妈,最好你也别打了,很可能是关机状态了。我没什么,就顺其自然吧。爸妈也别多想了……”
陈兰英还是挪步到客厅,用座机拨打王小莉的手机。一会,电话传出的就是短促的嘟嘟声……莫非拨错号码?她又认真地看着贴在电话旁的亲人电话号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下去,回响的免提声音就是“嘟----嘟----嘟----……”
“一直忙音。估计关机了。”
“那女孩反了。巫セ乩矗 蓖醮鹊抡獯嗡坪跽嬉找那小子“算帐”了,那激动的脸色平时很少在家里出现过的,这次出现了……
“好了,王老爷。两个都是女儿啊。”
王小昕鼻子一抽,两行泪水流下鼻翼……
“爸爸妈妈,你们吃吧,我有些头晕,先上楼去……”王小昕放下碗筷,走上二楼,把自己关在自己的卧室里……
餐桌上,王慈德老两口也唠叨开了----
“你好不应这样说话。你从小就偏袒着小莉。你这话让小昕听了觉得更加肯定了。”
“两个都是我女儿,我真没想偏谁。只是小莉的性格让我顺着她多点,你又不是不了解你二女儿的性格。”
“小莉的任性也是你惯出来的……”
“怎么能说是我惯的呢?”
“不对吗?每个人的性格都是自小养成的。小时候爱撤野,使性子,你不是好好地引导她去矫正,反而顺着她,闹起来时要啥给啥,这不更助长了她的骄蹇傲慢吗?”
“王老爷,是我错了。咱不争论这问题了,咱得想法解决问题。”
“有什么办法?田高歌是公司高管,我自然不想放弃。若果他真和小莉好上了,你让小昕如何去面对?按我猜想,小莉已经收服了田高歌----她那个性和心眼,我真太了解她了……”
“我倒有个想法,也就是先了解清楚再作安排……”陈兰英若有所思地说。
“什么想法?”王慈德紧盯着自己的老伴说。
“我亲自带队,你安排小昕和另外给多一个女孩我,去秦城。说真的,我也想回去看看以前的同事了……”
“好。你一会上去找小昕谈谈,也让她明天自已挑人,自己订机票。我最大的愿望是8我尽快弄回来……”
陈兰英的祖籍在江南水乡江浙一带,据说那里除了鱼米丰裕还盛产美女。她也搞不清自己真正是哪里人?为什么?因为她出生在西南省。那时她父亲是地质勘探队员,母亲是随队家属,她就出生在西南,并在那个省的几个市县里分别读完小学中学和卫生学校,参加工作,结婚生子。直到80年代后期,才随决意下海创业的夫君迁居临港市,她的工作关系也随后迁移过来了。还在西南时,她已经是山川县医院的妇产科护士。也因此在那场灾难中,她捐款的数额是同单位各界人士中最多的。
陈兰英带着王小昕和另一个会计部的美女林楠终于踏上了坚实的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片土地,对她来说那就是故乡,亲切得如同和离别数载的故交叙旧诉情。
走出航空楼。陈兰英说:“小昕,打车去学校。”
王小昕点着头拖着行李箱就走在前,慢步向出租车候车通道走去。
“司机,到秦城医学院。”三人坐定后,坐后排的王小昕吩咐司机,稍后又补充一句:“先在学校附近找间宾馆。”
“好咧。”司机用方言答应,并启动了车子……
车子在七拐八弯后,司机说起来了:“周边离学校近的宾馆有好几家,从这条马路直行就有挨着东门最近的馨园、勿忘我、假日三家。假日高档些。美女,你说哪间?”
“那就假日吧。”坐副驾位的陈兰英说。
“好咧。”
车子开进假日酒店大门。马路斜对面就是“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