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五日夜,深秋的风渐渐的在提醒人们冬天来了,要添衣服了。整个星空没有一点颜色,冷冷的,冰冰的,仿佛这个世界就只剩下了冷。
广川城十里处,一处秘密树林,屯扎着罗通三千人马。只见其中一颗不高不矮的的树下,围坐着数十人,中间一个青年人,时不时地指着挂在树上的地图,侃侃而谈。青年人一袭白衣白甲,言谈之间,俊秀的面庞有这与之不符的气度与自信。
“诸位,我军自出发以来并无建树,甚至有人怀疑是不是我打了两场胜仗,就不敢再打了。前面迫降徐和将军是侥幸,现在面对异族近七万大军害怕了,不敢打了,再拖延时间。”说到这,罗通顿了顿,看了一眼围着众人的脸色。
围着的众人中一些老兵,顿时有些尴尬。当初刚在辽西上岸的时候,他们一帮人就主张直接来广川与异族决战,可是在罗通一通问题下,也就不情不愿的随着部队先是在大青山一呆就是五天,然后又在广川三十里外的濡水一住便又是七日,部队的情绪一直不是很稳定,虽然罗通打过一两次仗,可在他们看来,还是书生一个。但是现在,当罗通当着他们的面将这次作战的要点和每个人的任务说的一清二楚之后,再加上他在部队中无与伦比的武力,于是整个队伍只有一个声音。
“根据我军战报,目前我军的敌人只有鲜卑两万人,但是破这两万人并不难,所以只要我军将士全体一心,那么我军必胜。”田丰在一旁听着,见他快速将浮动的的军心稳定下来。笑着点了点头。
“其一,几天前鲜卑内乱,赫连铁或者赫连树其中一人已率军三万回鲜卑王庭。其二,呼厨泉七千人马,为趁乱打劫与鲜卑大军和乌桓大军离得较远,已成孤军,其三,就在昨日鲜于辅、鲜于银等人已然在辽西举旗,丘力居现在怕是已无战心。”环视了一下,面色顿时一肃,“众将听令!”
“末将在!”众人起身抱拳应诺。
罗通满意的点了点头,心道:那些训练还是有必要的。
“王战,万山勇听令,命你三人各率军两百人,一百人携带引火之物,一百人持火箭埋伏于两翼,待闻听马蹄声之后,迅速放火烧营。”
“太史慈听令,命你率军三百人去东北角的的马圈,将战马全部放出,以战马冲乱敌营。任务完成后前往火龙谷接应,以防鲜卑乌桓的援军。”
“魏勇,卫大树率军五百攻左翼。”
“陈康,李叔率军五百攻右翼。”
“范龙,赵杰率军五百多持前往战鼓锦旗往火龙谷两翼埋伏,多立锦旗,待鲜卑大军过前部是,两翼鼓噪呐喊,以为疑兵。”
“剩余八百将士待火起后,随我与前门杀入。”
众将齐声拱手道:“喏。”
“众将各依军令,不得随意妄动,违令者者斩,各部准备,一个时辰后开始行动。”
于是,这场惊心谋划的奇袭之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之所以不选择鲜卑,是因为鲜卑内部不稳,赫连不可能久耗于此,再加上我军只有三千人胜算不大,且鲜卑乌桓的目的是公孙瓒,而匈奴的目的是乘火打劫,私自脱离鲜卑乌桓联军,胜算较大。
夜,依旧寂寞而寒冷,沁透人的心扉,此时没有一点月光。
大汉初平二年十月十五日夜罗通率军,突袭匈奴,一举改变了北方的局势,给刚刚谋取幽州的袁绍一记闷棍。
“沙沙,沙沙”草原上的风格外的寒冷,在马圈门口值守的五个士卒,其中有一个年轻人忍不住抱怨一声,下意识打了个喷嚏。几个同僚见状,一时间哈哈大笑道:“哈伦,你是不是把精力都放在了女人的肚皮上,才这麽弱不禁风啊。”几人几乎还加重了“弱不禁风”。
哈伦怒道:“胡说什么,那有的事。”同时还把眼睛四下瞟了瞟,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几人见状,笑的更欢了。哈伦怕老婆已在他们这个圈子不是秘密了。只是哈伦还是喜欢沾花惹草,只不过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抓个正着。只是他老婆明知道他有这个行为,但还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别让她发现就行。所以,哈伦也就默认了。
忽然,一些不寻常的声音传来,几人立即严肃的收敛了笑脸,拔出弯刀仔细的警惕着周围的一切,只听“嗖”“嗖”的几声,接着几枝箭羽正插在几名战友身上,刚要准备大喊一声的时候,却发现怎么也发不出声,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脖颈上正插着一支箭羽,而且还“嗡嗡”的颤动着。接着,缓缓的倒下去,临闭眼的的时候,他看见一个白若鬼魅的身影往自己的营地而去,而他多想大喊一声,提醒自己的战友,可是他再也做不到了,最后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只是最后在他脑海中出现的自己妻子的靓影。
成功解决了外围的士兵,连忙吹了三声两长一短的声音,只见不远处四五十人纷纷拔出剑,在夜幕的掩护下,冲进了马圈。
最后,太史慈踏进马圈的时候,局势已经控制,匈奴人确信鲜卑掌控了局势,于是便在马圈周边安排了五百人,由于天气较冷,除了值夜的士卒和巡逻队以外,其余人只有少数人留在马圈,大多数人都在帐篷。于是,没有费多大劲,便拿下马圈。
太史慈见马匹数量极多,整整有数千匹,也没有时间去数了,太史慈下令道:“留下前十蓬的,其余马拉出来,准备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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