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璇笑道:“这话说得对!”走到黛玉身边,把黛玉的下巴一挑,笑道:“今儿个真是痛快,那酬王社的小子还妄想护着贾珍呢!最后还不是叫咱们……”
“嘘——”迎春对孟璇嘘了一声。
马金云拍着冯家姊妹的肩膀,不满道:“那冯紫英怎么回事,竟然这样护着那个混账!”
冯慎己笑道:“他哪里有咱们这样细腻的心思?在他们男人,眠花宿柳、狂嫖滥赌的,破天荒地重了一回义气,就算是好人呢。怕他们酬王社的子弟,跟贾珍也有些交情。今儿个北静王不在,若他在,怕也要护着那混账东西呢。”
黛玉听着姽婳社女儿的话音,也不好再在床上坐着,穿着水绿寝衣走下床,对着镜子一照,反倒自顾自地笑了。她还当自己经过了这事,就要去掉半条命,只觉昏昏沉沉的,谁成想镜子里的自己并没有多少病气,可见多少病痛,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瞧众人面有得意之色,便悄声问迎春:“二姐姐,我方才昏了过去,不知道后头的事……”
“哦,我们姽婳社的女儿,替你教训了贾珍,他如今不死也只剩下半条命了。”迎春轻描淡写地说。
黛玉才觉得这手段太狠辣一些,须臾想到贾珍不死,她跟秦可卿两个就要死了,想着,就也随着孟璇、迎春等人笑了。
迎春瞧她虽难过,却不像是求死的模样,知道她是心有牵挂,所以才强撑着。
正笑着,忽然就听外头雪雁喊“宝二爷,您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