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谦哥哥。”山田美智子的声音嗲声嗲气的说着:“现在该你说了!”
他有些晕:“我说什么?”
她嫣然一笑:“到东京来做什么?”
这个日本女孩子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平心而论,她虽和翦南维、钟玉卿、关芳蔼那种美得惊人、恍如天仙的漂亮还有点距离,可是肤色白皙,身材苗条,五官端正,婷婷玉立,就显得和金家姐妹同样的秀气,颇有些“清水出芙蓉”之感,而那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形象,加上那对极有诱惑的小虎牙,从和她再次重逢的一瞬间,王大年就已经强烈地感到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妙不可言的温柔气息,那张嵌着梨涡的笑容,也是这个度人无数的大男人内心极愿意看到的。
王大年在支吾着:“能不能不问?”
“为什么?”这个共同社的女记者可是伶牙俐齿:“如果是为事业而来,我就是弘谦哥哥最好的秘书;如果为除了我以外的别的女人而来,我就是你最好的妹妹;如果是一个观光客,我就是你最好的向导,如果单单想换个地方放松一下,我就是你最好的厨娘、女仆和小女人,可以向弘谦哥哥提供几乎你能想到的所有服务……”
“等等。”他打断了她的话:“你怎么就不想想我可能是一个中国来的买家呢?和逢年过节的那些买光日本商店的买家一样呢?”
“别欺负人家的智商和记忆好不好?”她在笑嘻嘻地回答:“弘谦哥哥既然是我爸爸的干儿子,还是我爸爸很中意的接班人,即便在中国,想要点日本货那不是易如反掌吗?还值得亲自跑一趟吗?说了连自己都不信吧?”
王大年问着:“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她回答得飞快:“我知道,在王美智面前,弘谦哥哥从不说假话的!”
他有些语塞。
从衣袋里掏出日本的mildseven(七星)香烟的时候,那个小虎牙的日本大女生还是会和当年在星子县的那家电力招待所同居一室的时候一样,十分敏捷地夺过他的打火机,给他点烟,那黄黄的火光里,更显得唇红齿白,也更显得笑脸盈盈,他就不得不和她摊牌:“虎牙妹,你给我听好了,如果想听假话,我说的一个字也不要信,我走了以后就只当我从来没来过;如果想听真话,如果我来的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后果很严重,那不仅仅只是得兜着走,而且也许会带来杀身之祸的……”
她又在反问:“那你呢?”
“满怀信心而来,因为我对单独一个人完成这个任务还是很有把握的;可是如果没有完成任务,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虽说不至于杀无赦、斩立决,可也是名声扫地,叫人瞧不起。”他在实话实说:“想必你一定可以猜到,我当然不是为了什么春花秋月,也不是为了什么马桶盖子,更不是为了周游列国、遍尝美食,而是有一个特殊的任务一定要完成的!”
“我是谁?我是王美智!我是谁?是弘谦哥哥口里的虎牙妹!我不仅是你的干妹妹,又是你的女朋友,这是你早就承认过的!”她一点也不理会他的威胁,反而说得理直气壮:“我们在机场重逢,说明我们今生有缘,缘分从中国延伸到日本来了;我是你的女朋友,就得和弘谦哥哥一起行动、共同努力,用中国话说就是‘夫妻齐心,黄土变金’,用日本话说,那就是‘すげぇ’(日语:给力)!”
“女人都喜欢刨根问底,这是女人的通病,无可厚非,重要的是对什么人、什么事刨根问底。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如果女人对你刨根问底,她一定是个在乎你的女人。”那个蛾眉螓首、皓齿朱唇的日本女孩子如此理直气壮的说着:“想想看,要是女人不在乎某个男人的话,别说刨根问底,就连基本情况也都不一定想去了解呢!”
“这话说得对,所以说女人都是母老虎!这是我三哥说的。”王家老五冲着那个漂亮的女记者一笑:“母老虎就是qín_shòu。男人与qín_shòu相斗的三种结局无非是即使赢了,就比qín_shòu还qín_shòu;如果输了,就是qín_shòu不如;假如打平了,也是和qín_shòu没什么两样。结论是:在与人斗的过程中选择正确的对手最重要!”
“弘谦哥哥,谁叫你在庐山上多管闲事,又那么好心的把我送去急救?谁叫你说是我的男朋友,还给我做那么多的事?谁叫你不仅看了人家的身体、夺走了人家的初吻,也夺走了人家的心呢?这只能说明,弘谦哥哥除了热心快肠还有些喜欢我,所以在这一点上你没有选择权!”山田美智子还是在刨根问底:“所以你必须告诉我,到东京来干什么?”
“找人。”他补充了一句:“是一个男人。”
“阿弥陀佛!”那个秀外慧中、楚楚动人的日本女孩子马上就变得神采飞扬,冲着王大年嫣然一笑:“果然不出我的预料,弘谦哥哥不声不响的进入日本,果然不是来找花姑娘的。其实我对弘谦哥哥还是很有信心的,就算你在国内有许多爱人和红颜知己,可是到日本来找女人不是找我的话,那就叫人太失望了。”
他就有些好笑:“你以为我是谁?既不是郭沫若,又不是辜鸿铭,对日本女人没那么大的兴趣;你以为你是谁?既不是山口百惠,又不是新坦结衣,凭什么让我念念不忘?”
“因为你给我洗澡的时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