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7.存好心、说好话、读好书、学好样、做好事
中国的道教与外来的佛教最大的差异就在于前者研究如何长生不老,后者提倡修来生,这也与现实和梦想的区别一样:梦想很**,现实很骨感;而邯郸一梦的典故就说明了因为梦醒时分很痛苦,所以不少人就索性沉迷于虚无飘渺的想象之中,可是道家提倡的是面对,无论是生老病死还是悲欢离合都得坦然接受,所以很残酷也很实在。道教所提倡的"忠、孝、和、顺、仁、信"的行持六诀,以及"存好心、说好话、读好书、学好样、做好事"的修身五箴,就把学道、知道、奉道、行道、修道、得道的全过程解释成只要信道就可以一步步的达到了一个高明、博大、精彩而神话的境地。这是杨大爹给王大年说的。
《道德经》认为"死而不亡,谓之寿",这就是"性命**"的结果;而其修养的原则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道教认为生命是永恒的,生与死只是整个生命的一部分,或是一种现象。活着的时候信众只是"行人",死了也只是"归人",在成为"行人"的时候,应该要做有道德、讲**、与人为善,那样坚持下去,到了成为"归人"的时候,就可以成为君子,可以得到心灵上的休息,也就是功德圆满。这是他从广成子留给他的那些道教典籍里面领悟到的。
王大年从小就喜欢做好事,小时候的罗汉在峡州的南正街上经常给人家拾起被风吹到地上的衣服,或者主动拿一把扫把去扫街;在别人家吃过饭,不像别的男孩子那样嘴一抹就跑去玩,而是帮人家收拾好碗筷,或者屁颠屁颠的帮人去倒垃圾,之所以会那样做,当然是南正街王家和那些老人教育的好,所以才会被小媳妇的爸爸妈妈看中,才会那么逗人喜欢。连那个长大了、变成大小姐的关芳蔼也对她的那些姐妹诉苦:"小时候,我一直以为我真的是和爸爸妈妈所说的那样,是从江边垃圾堆里捡来的呢,你们没看见他们对罗汉哥的那个亲热劲!"
桃花源水溪那个镇的人也都喜欢沅江小*,不仅仅是因为他是田大的徒弟,而是他喜欢打抱不平,这在当时的那个时候可是扬名立万的好方法;枫树的那些南维人也很喜欢他,不仅仅因为罗汉是教长未来的女婿,而是因为既勤快又乐于助人,而且还平易近人,维族人就喜欢以心换心;郑河那条古街上的人更喜欢嫩伢子,谁家有什么事,只要打个招呼带个信,他就会赶过来帮忙,就是不在家,也会托望江楼的那个豆腐西施送点"份子钱",大家都知道他是五叔的弟子,也知道他在江湖上是有名的王小六,更知道他是三个女人的男人,可在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街上,大家只记得他就是一个郑河人。
宝通寺的那些僧人也很念旧,隆醒方丈在为信徒讲经的时候,总是喜欢理论联系实际,讲一些真实的学佛的故事启发那些信男信女,所讲的十之**就是早就离开寺庙的弘谦;寺里的那些那些大和尚在教训他们手下的小沙坨的时候,也会忍不住告诉他们:"知不知道弘谦在这里的时候只做好事不做坏事?知不知道为什么要你们向他学习?"连王凤仪那个小丫头也有些在二十四号楼的人面前抱怨:"爸爸在宝通寺名声太大,害得人家根本不敢任性!"
钟玉卿在京城科学院南路的那家勿忘我花店早就盘给别人改成一家小吃店了,这很正常,一则是适者生存,京城的一些小门面一年换两次招牌一点也不稀奇,二则钟玉卿早就不在京城了。不过那条科学院南路的人除了记得卖花姑娘是一个很清秀、很古典的漂亮女孩子以外似乎什么都忘记了,倒是记得那个叫王大年的小伙子,不仅是因为他和这条街上的一些人称兄道弟,也因为那次一比六的实打实的较量实在太刺激,就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情节似的,至今还会被人津津乐道的提及。当然,那个大男人如今还会时不时的到那条路上露露脸,听见有人和他打招呼,还会和以前一样陪着笑脸忙不迭的递烟点火,京城人实诚,就喜欢这号人。
羊城海珠北路的那些人从来没有王大年已经离开的概念,因为隔三差五的还是会看见那个高高大大的男子汉提着一个装得鼓鼓囊囊的大提包出现在街头和大家说话,还是会看见那个有些虔诚的大丈夫会戴一*小红帽参加街道组织的志愿者队伍,还是会看见他提着一把瓦刀帮那些孤寡老人将他们的旧房修修补补,还是会看见他*悠闲的陪着佛爷和山田先生去喝茶,还是会看见他大咧咧的闯进一户人家问:"对不起,刚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还是很喜欢见到那个叫阿年的人无可奈何的被那个如今扬名天下的大小姐拉着沿街找好吃的。
王大年相信因果,也相信好心有好报,还相信授人玫瑰,手有余香,当然也崇拜雷锋叔叔。。可是如今的雷锋形象要么被注重面子的官员说成是循规滔距、十全十美的大好人,要么被别有用心的学者诬蔑为够酷、够时髦的潮男,而学雷锋做好事的行动也被这个崇拜金钱的社会弄成"3月5日一日游"了。只是在王大年的心里,对那个小个子、面带微笑的雷锋形象的认可还是始终如一,甚至充满崇敬。其理由很简单,就连上幼儿园的小凤仪都知道,那就是做好事不难,难得是做一辈子好事。
南正街的人信教的很多,佛道两教都有,相安无事,可都相信那句峡州话:"做了好事好事在。"杨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