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3.我的钱包
有些事情本来就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刚才的时候我在郑家驿的集市上来来回回走了三个来回,可怎么都找不到黄立诚他们的影子。可这次刚刚在那个卖槟榔的玻璃柜台前买了三份槟榔,还让老板点上了用石灰和饴糖做成的卤水,用小塑料袋真空封好。给老板和我自己点上金芙蓉香烟,装进衣袋里付了钱说一声多谢,转身走了几步就看见那三个家伙坐在一家游戏机室里兴高采烈地玩着老虎游戏机。
我静静的站在黄立诚的身后,快一年未见,他虽然依然没怎么壮实,可明显长高了一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兔唇就根本就没转过身来,习惯*的拍着桌子不耐烦的骂道:"妈的,你**的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知不知道老子……"
"豁嘴,别来无恙。"我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就是加大了一些力度:"老子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谁叫有人敢在班车上打老子的主意?"
那个被我叫做豁嘴的黄立诚转过身来的时候带着一道雪亮,有一把长长的砍刀从我的面门划过。这样的突然袭击对那些实战经验不足、只会凭拳头说话的街头小混混倒也许是致命一击,可是对于我这样身经百战、早就知道力夺不如智取的沅江小*来说,仅仅只是小菜一碟。我早就和他保持了一些距离,就是防备他这样的偷袭。
那的确是一把好刀,划过的时候寒光闪闪、雪亮的一个弧线好看极了。黄立诚肯定知道拳脚功夫上和我不是同一个档次,所以也一定狠狠地*练过刀术。很可惜,他是按照教科书上学的,教他的师傅也没有什么实战经验,没有告诉过他反身划过的那一刀如果一击不中,就得在第一时间赶紧改为劈,劈头盖脸的一刀下去,对手就会多半向右躲闪,就在空中玩一个刀花,改为在对手的脖子的那个高度等候着,乖乖送上门的对手在砍刀轻轻一拉就会一命呜呼的情况下除了投降就没有第二种选择。
很可惜,兔唇不懂得这一点,所以他劈头盖脸的那一刀就会再一次的落空。好在坐在他旁边的两个同伙会同时从两边向我发出攻击。不过他们肯定不是令狐冲,没有学过坐在板凳上打架的坐功,我只是后退了一步,他们两个人的夹击就失去了目标,为了不至于误伤对方,就不得不赶紧住手,却又不会半途变招,就被我一拳一个都打趴在游戏机的*纵台上了。
我很简单的收缴了黄立诚手里的那把砍刀,揪着他油光水滑的长发在问着:"豁嘴,你不是我的对手,练一百年也不是!别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了,交出来吧,我的钱包。"
他在矢口否认:"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就给了他一拳。
黄立诚就叫了起来:"救命啊,打人了!"
我就又打了他一巴掌,他就乖乖的闭住了嘴。
"我不喜欢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把那把砍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们上车的时候偷去的我的钱包在哪里?"
"什么钱包?"他还在嘴硬:"你可别冤枉好人。"
"想一想我为什么专找你而不找别人?那就证明不会是冤枉你。"我狠狠一脚将一个想偷袭的家伙踢飞,一拳将另一个家伙击昏过去,还是在*告着兔唇:"听好了,我可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从现在起,我数到三,你要是还不说出我的钱包在哪里,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数到一的时候,黄立诚的脖子开始渗出血来;我数到二的时候,手里加了些力气,那个家伙脖子上的血就流得越来越快了,兔唇就知道我是来真的,就大喊大叫起来:"你的钱包现在不在我的手里,在我们老大手里。"
我很冷静的在问:"老蛇在哪里?"
黄立诚的回答很快:"茶馆里喝茶。"
我把他像提小鸡似的提着就走。
老蛇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又高又大、长得很结实,要是放到现在肯定就是那些女人喜欢的肌肉男。不过他当时就是武陵中心城区汽车北站附近的一个大哥而已。
江湖老大只有一个,而江湖大哥可以成千上万。在那一带江湖老大就是沅江老大,田大凭着自己的拳头、豪爽的*格和敢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赢得了沅江上下和武陵地区几乎所有大哥的推崇和承认,这其实也是一种众望所归。江湖汉子多是一些文化不高、粗鲁野蛮的男人,像金庸采飘逸、武功绝*的人物其实是渺如晨星的,不过只是作家的一种遐想而已。
江湖其实也是群雄争霸、逐鹿中原的一个场合,你方唱罢我登场、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其实都很正常,像刘备那样织凉席的刘皇叔有了诸葛亮的出谋划策、五虎将的鼎力辅佑,能三分天下、建立蜀国也不是梦想。田大的优势是江湖朋友多,遇事先礼后兵,加上无私无畏和*怀坦荡才被那么多的大哥尊为江湖老大的。
可是总有些大哥因为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理由,有了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也因为受到了这样或者那样的蛊惑就会有一些膨胀了的野心滋生,总会企图在某个时候对田大发起突然袭击,将他从江湖老大的宝座上赶下去。在自然界、生物界的狮王、猴王全都是那样优胜劣汰、改朝换代改变的,凭什么就得让田大变成千秋万代的一统天下?
更况且田大那个时候又有了我这个小跟班,不过几年功夫,就被说成比田大更聪明、比田大更逗人喜欢、比田大更凶狠残忍、比田大更能以德服人,有关沅江老大会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