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算人间知己吾和汝
如果说是那个漂亮的水溪第一学殿堂,那个一方面个*十足、脾气不小,另一方面柔情似水、爱情专一的花姑给我打开了唐诗宋词的封面的话,唐老师这个面色**、学富五车的女教授就把我一把推进了世界文学的大宝库,就让我不仅跟着巴尔扎克、雨果、福楼拜、托尔斯泰、乔伊斯、川端康成去领略世界**,更能在那些浩如云海的书籍中和司马迁、李白、杜甫、柳永、陆游进行对话,也可以和关汉卿、王实甫、冯梦*、曹雪芹、巴金、茅盾这样的大师握手,更能够知道十七年新中国文学的**成就和当今如火如荼的网络文学现象。
我是个很胆小的人,这是翦南维的说法,教长认为谨慎小心本来就是安拉教给人的一种美德;田大说我不够大胆、田西兰说我过于羞涩,牯牛山的朱爹爹却认为三思而后行是江湖中人最应该牢记的一条座右铭;马法师喜欢我是因为我为人谦逊,绝不会不懂装懂,而马君如说我其实粗野的很,只不过隐藏得很深,不被其他的人知道而已。
按照玉林大师的说法,我就是一个固步自封、不求进取的家伙,在关键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人在我的身后猛击一掌,我才会被动地迈出第一步。好在万事开头难,只要始于足下,就会审时度势、就会反复盘算、就会做出自己的判断。弘律师兄说我是个一旦认定目标就会勇往直前、当然不会半途而废,也不会见异思迁,更不会见风使舵,木青莲会奶声奶气的给我唱《解放军进行曲》:"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人民的期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其实每一个和我最亲密的人都说的对,我就是一个开始谨小慎微,可是一旦认定目标、迈开脚步就绝不回头、一直走下去的人,对于中国功夫、巫术是这样,对于*教、佛教和道教也是这样,对于绘画和文学还是这样。我就会对那些点线面和色彩充满兴趣,就会对那些文学人物充满好奇,就会日以继夜的阅读刘文博给我找来的大量的画册和认真的作画,就会如痴似狂的将唐老师都进行阅读,我就懂得了绘画是视觉上的享受,而文学作品却是心灵上的感动。
听唐老师的讲课其实是一种思想上的启迪,也是一种美的享受。我曾经有幸聆听过唐老师很有**和富有个*的讲课,譬如她在李白与杜甫的相关介绍和评价上就会独树一帜,十分有趣;还记了很多的课堂笔记,我当时的课堂笔记后来不知为什么落到刘晶晶的手里,那个长腿的小金鱼读了以后也说深有同感。
李白曾经做过官、得到过皇帝的赏识,也有过飞黄腾达、荣华富贵的日子,最后的失*是很自然的,古往今来哪里会有一个文人骚客能够一辈子皇恩浩荡?不过即便就是赠金辞官以后,李白依然还是一个快活的神仙似的人物,游历名山大川,到处探亲访友,最后醉酒落水而死,也算是轰轰烈烈的一身了。
可是杜甫则不然,一开始就整日找人写推荐信,到手的不过就是一个朝九晚五的小职员而已,有时还不得不临时加班,给首长写稿件,就有了满*经纶无人赏识的怨言。又想剑走边锋,不料大祸临头,被流放夜郎。带着一大家子人颠沛流离,又加上囊中羞涩,最后居然沦落到自己开荒种地的窘地,所以自己的无奈和悲愤的情绪就流露在自己的大量的诗作中。
"诗写得倒是不错,只是牢骚满怀、怨声载道,就算不得是什么诗圣了。"这话是唐老师说的:"我倒想起了***的那句牢骚太盛防肠断,风物长宜放眼量,那就是一代伟人与一个批判现实主义诗人思想境界上的**差异。"
我就喜欢听这种生动活泼、有理有据的实话实说。
可是,在大学里,文学院的没落是不争的事实。于是,唐老师这位学术渊博、满*珠玑的大学女教授就常常在无人的时候会像那个忧国忧民的屈原似的为汉语言和中国文学的现状而扼腕长叹,就常常自嘲自己是生不逢时。虽然华师的文学院依然报名踊跃、人才济济,还是会有不少的学生会认真的上课、做笔记,写出的文章也不错,可是唐老师心里明白,那些人其中的一部分是奔着首长秘书的职位而去的,还有些人是奔着国家机关干部而去的,更多的人则是奔着等同公务员的教师编制而去的。
"没有天赋就不可能对那些年代久远的文学宝库有进行**了解的兴趣,就和为了生儿育女而产生的婚姻一样。"这是唐老师的观点:"那些经过大浪淘沙而留存至今的文学作品和文学理论只有遇上了知音才会发出伟大而炫目的光芒,否则的话,在一般人的眼里,那不过就是一些浓缩了的诗歌和一些不适时宜的流行歌曲而已!"
"听见没有?"刘文博就在唐老师的感慨之间对我说:"是不是有些杞人无事忧天倾的感觉?是不是应该干脆让你师娘辞去职务,飞到美国去陪她的宝贝女儿读书去?"
其实我早就知道刘教授夫妇有一个女儿,因为不满国内的应试教育,也想让自己的女儿得到更好的学习机会,从小就被送到大洋彼岸的美国去求学。除了利用学校寒暑假的机会到美国看望那个接受美式教育的女儿,两夫妻与自己的那个女儿总是聚少离多,所以才会对我的出现如获至宝,才会把我这个宝通寺的小沙陀当作干儿子,在知道我并没不是出家人以后,更有些想让我将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