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4.现在距离产生的是**
区杰良坚持要我搬到他家里去住,理由很充分:"我现在是一个单身汉,跟着老豆(羊城话:爸爸)住在一起,家里虽说还有一个人见人怕的家妹(羊城话:妹妹),可那位大小姐一天到晚连个人影也不见,所以很自由自在的!"
"杰良,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怎么会怕自家的妹妹?"我有些奇怪:"听你说,你老爸不是佛爷吗?还是老大,是不是太娇惯了?"
"千万别惹那个女魔头,那可是一个无法无天的主!"他在接着说:"福泉路知道吗?出了中联大厦往南走,海珠北路和六榕路之间的一条道路,我家在那里有一栋四层小楼,除了做家务的一个阿婆(羊城话:老太婆)以外,就只有我和阿爸两个爷们!"
"福泉路?"我一下子就想起了那座受保护的吊碑井,也想起了那个美得一塌糊涂、嫩得似水的女孩子,那天晚上分手的时候,她拒绝我送,就声称自己就住在那一带。可是我依然断然拒绝了他的邀请:"做点好事行不行?一个老大再加上一个老哥,我还有没有自己的私人空间了?天天上班在一起,下班也在一起,知不知道距离产生美?"
"印度那个最伟大的诗人泰戈尔在诗中说: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区杰良振振有词的在说:"知不知道距离产生美指的是男女之间?而现在距离产生的是**!"
我一阵狂笑,可还是坚持我的观点和态度。
在那家三星级的汉庭酒店里住了一周以后,我开始想换个地方住了,自己找间出租屋,和那个女孩子说的一样,要想学会羊城话、融入这座城市,就得和这座城市的人打成一片,就得用当地人的语言和他们打交道。羊城不是京城,没有那么多来自天南地北的官员,京城所以要用普通话统一他们的口音;羊城和江城一样,有容乃大、海纳百川,允许各种方言的存在,只是为自己的语言而感到自豪,也不容忍来自其他地方的人的蔑视,所以粤语才能比我们这个国家更早的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我被网络上、报纸上、街头巷尾无处不在的铺天盖地、密密麻麻的招租和寻租广告搞得有些心神不宁,也不知道真假虚实,也不知道如何看房和进行选择,我不是这方面的行家,索性把这样一个寻租的任务拜托给苏芷君了。那个胖胖的小个子女人冲着我一笑:"大年,你算是找对人了,我就是中联保险公认的房屋中介!"
我也很感激的冲她一笑:"我会给你付中介费的。"
"我们之间别谈钱好不好?"那个女人笑嘻嘻的拍了拍我的手:"谁叫我现在带着你?谁叫你是初来乍到?要说只能说我们有缘!"
凡是干保险这一行的女人,不需要长得如何貌美如花,但一定要口齿伶俐、能说会道;凡是在办公楼上班的女白领,不需要是花瓶那样的**,但必须是谈笑自若、谈吐文雅;凡是从事营销的女人,不需要有年龄和学历上的优势,但必须是说话委婉、善解人意;凡是想在职场干出一番成绩、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的女人,不需要运筹帷幄、智慧过人,但一定要是有理想、有性格,也有担当的,苏芷君就是这样的女人。
"你别误会。"那个胖胖的女人不知为什么有了些脸红,在急急地对我解释:"不是我的那个闺蜜说的那样,我仅仅就是为你提供一种帮助而已。"
我相信她的话,也知道这种帮助还会继续。
苏芷君的工作效率很高,她仅仅是在那些当地报纸上、电脑上找了一大圈,又用中联保险的座机打了不少的电话和房主用羊城话讨价还价一番,很快就有了结果,她就把我领到了位于海珠北路与净慧路交汇的海珠北路小区里。
那是一个有着六百户人家的杂居小区,修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几乎全是一些火柴盒式的五六层、**层的普通楼房,密密麻麻的在高楼大厦之间恍然是城中城的样子。这个小区里面有美容美发、餐馆茶楼、停车场,周边的配套也很完善、交通方便,小区门口就有公交车,横穿几条主干道,步行到西门口地铁一号线只需2分钟的路程,距离我工作的中联保险的那栋大厦也不过就是几步之遥,自然很方便。
海珠北路是羊城、也是中国最大的冷藏设备市场,这座小区的一楼店铺也就多是经营冰箱、冷柜和相关设备的。据说还是一个市级示范小区,路面很安静,还有些栽着绿树、开着小花的花坛。楼栋之间的距离很不错,看不见京城的那些密如蛛网的胡同里面那些密如蛛网的电线,也没有那些随处可见、显得很悠闲的老少爷们;听得见五湖四海的口音,看得见那些阳台上五颜六色如同万国旗似的晾晒的衣服和被单,有一些小孩子在小区道路上乱跑,其中一个满头是汗的男孩子冲着苏芷君叫了她一声妈妈。
"这是你的儿子?"看着那个约莫上十岁的男孩子,我吓了一跳:"苏姐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孩子?"
"我都已经三十三岁了,难道不应该有这么大一个孩子?"她一边在要那个男孩子叫我叔叔,一边掏出纸巾给那个稍微也显得有些胖的男孩子擦汗,很自豪的在说:"我还有一个六岁的女儿呢,王生不会以为我还是花季少女吧?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