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鹃说着指了指南侧妃的手腕,南侧妃有些兴味的眼神落在了这串红得极剔透的手串上,有些奇怪。
“你一说我才注意到,这串珊瑚手串怎么不似我从前看到的那种,光滑圆润的好似玛瑙?”
“侧妃您有所不知。”那雪鹃笑了笑。“这珊瑚可是七宝之一,又是珠宝中唯一有生命的首饰,自然是灵气十足,二三十年不过才长一寸,能长成如此,被浸润的如此光滑柔润,又如此剔透,千年的珊瑚万年红,此手串被称为极品牛血红,已经是珊瑚中的灵器了。”
“那这手串岂不是很贵重?”南侧妃听了眼神熠熠。
“若是在琉球等外番是特别贵重的,只是咱们这边却因不了解而无法定价。”
雪鹃看着南侧妃笑。“也就是奴婢的舅舅在青州曾做过海货生意,因而奴婢知道一些,这串手串从品相上就看得出来,佩戴它之人啊,定是会静气安神养身,侧妃您可是有了小皇孙了,自是要戴上它好好养身才行。”
听了雪鹃的话,南侧妃露出一张满意的脸。“那就好,如此回去我也有话应大殿下。”
“侧妃,您听说了吗?空镜大师啊,正在这菩提寺中呢。侧妃不若去见上一见,问问这一胎小主子命格如何。”
南侧妃脸上立即露出几分得意。“圣人儿子这么多,最宠殿下,如今我再生了皇长孙,这孩子的命格还用说么?定然是贵中之贵!”
雪鹃听了连连附声应是,劝着南侧妃又多披了件披风,这才施了个眼色给一边的小丫鬟们。
“你们都侯着,把院子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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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面的小院子里。
香罗叹了口气,看了眼沈素眠:“我暂时离不得回春楼,不然倒是能助你一段时间。”
沈素眠一听登时急了。“那怎么行?师姐,我不是说了,有个办法能去师姐的胎毒!”
香罗听了怔了怔,伸出手抚摸过脸上的胎记,“这个吗?这么多年,自幼至今,我这样子早就习惯了,早一天晚一天治倒也无妨。”
从前小的时候她倒也曾抱怨过为何别人都没有,只她有这难看的胎记,只是,时日久了,历尽世事,她反倒认为,幸好有了这胎记,让她不致迷失本心。
“不急也得急,师姐不介意这胎毒难看,可是时日渐久,这胎毒早晚有一天会反噬,那时弄不好会伤了你性命啊!”
香罗看沈素眠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一扭脸间,露出了青紫的胎记,厉锦若本是好奇的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如今倒是一眼看清了香罗的模样。
白苹吓了一跳,伸腿一步挡到了厉锦若的身前怕吓到厉锦若,可厉锦若却不曾害怕,只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
香罗自是看到了这对主仆的反应,眉头轻挑间倒是觉得这个小郡主有些意思,带着几分善意的对着厉锦若笑了笑。
窗边被人扣响,轻敲了三下后静止,沈素眠转过头看了含霜一眼,含霜过去推开窗沿,露出了几分空隙。
惠亦成的脸露了出来,他把手里的一张纸条递给了含霜,接着转身快速的消失了。
沈素眠接过含霜手里的纸条展开,上面写着:淮安侯嫡长子蒋泓川,嫡二子蒋清川,四皇子殿下,大殿下萧煜,烈王厉竣霆,临安侯嫡三子赵乐凡,京兆尹张府嫡幼子张宝成,南阳侯世子南槐玉,清河郡王萧云仰,临安郡王厉均,云将军嫡长子云靖……
洋洋洒洒的一堆人名,一张纸硬是勉强才挤下,沈素眠挑了几个重点的被惠亦成用笔圈上的人名看了一下,又想了想上一世的事儿。
脑海中不断的把纸条上的这些人的结局一一回想,这里面,死得最冤又不明不白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蒋家的嫡长子蒋泓川,清河郡王萧云仰。蒋泓川似乎是出了什么事得罪了清河郡王萧云仰,后来缠绵病榻暴毙而死,而萧云仰却是在萧煜回辽西骨赫时本是被定为陪从人员之一,却在宫中赴送别宴时喝醉了酒,失足跌入御花园中的荷池淹死了。
这两个人……
沈素眠的手指,在蒋泓川的名字上点了点。
“这个人?”香罗伸出手把沈素眠手上的名单一一看了看,在看到眼熟的几个名字后深吸了一口气。
今天未免过于热闹了!
“师妹,看样子,我们要马上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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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竣霆停马在菩提寺前时,寺庙门口正守着身穿侍卫服的几人,他一眼就看出对方衣角不起眼处绣的皇族府徽。
半升起的红日,是大皇子府中的府徽。
身后的手下陆续到了身边,他淡然的一挥手,一行人转行后门,进了寺后他吩咐打探的几个属下规矩的等在皇山处的精舍中,听到了烈竣霆走入的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烈竣霆,在看到对方冷凝的脸色肃然的表情后连忙把头低的更低。
“动静如何?”坐到了房里的书案处,厉竣霆一边拿起桌上的资料一边问。
“白苹送了信,郡主一切安好,不过,二姑娘还是与西府的那个丫头联手,想要对郡主不利。”
属下的报道让厉竣霆的脸色更冷,他收了收手指,轻敲了敲桌门,微微闭上眼。“让白苹注意,若是真有哪些地方危及到了阿若,不用手下留情。”
“王爷,既然如此,何不一劳永逸?”听了厉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