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军事历史>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第两百二十七章 病来如山倒

凌遥听完罗成的叙述,半晌都没有开口说话。

她起先对于元熙帝的所行所为心中有许多的疑惑,如今听了元熙帝和齐滦的对话,心中疑惑倒是解了,但话中所得到的信息和真实的内情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刚刚与齐滦相识之处初,听见齐滦说起十岁封王,坟茔为府的故事时,她就觉得元熙帝对齐滦太过严厉了些,这对于一个号称疼宠和看重儿子的父亲来说,其实是很反常的行为。

大齐虽不是存在于她所知的那些历史中的朝代,但本质上同中国古代历史上的那些朝代也没有什么分别。在中国历史上,不乏那些疼爱和偏宠自己某一个儿子的君王,而那些君王,从没有说在一面极为疼宠之时,又一面对自己宠爱的儿子如此严苛的。

或许让儿子年纪轻轻就出入战场,可以用想要历练他的心思来解释,但当着年幼儿子的面杀人就是不对的了。这样的行为,足以给幼子的心灵造成极大的伤害和刺激了,而给幼子造成的心理阴影也是很难磨灭的。

这种行为,几乎当时就让凌遥觉得是极端不妥的。但因为她当时并不是特别的了解内情,也并不知道元熙帝是个什么样的人,她素来心中有一个原则,就是对不了解的人或事,不轻易发表评论,所以,她也只是心中存疑,但却并没有特意将这些疑问拿出来说道。

除此之外,元熙帝不让文淑皇后行医之事,也颇为凌遥困惑。她当时心中就有不解,如若元熙帝对文淑皇后是真爱的话,怎么可能会不喜欢文淑皇后行医呢?但那会儿凌遥还是不了解呀,就因为元熙帝的爱是相当霸道自私的男权思想,他想要控制文淑皇后的一切,他虽然很爱文淑皇后,但是只要是他不喜欢的一切,就不允许文淑皇后触碰。

所以说,在元熙帝的爱情中,可以看到他对文淑皇后的宠爱,却看不到他对文淑皇后的尊重。那个时候,凌遥还以为那时一种正常的‘常态’。

可现而今,凌遥才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常态,那些都是因为元熙帝心里爱的压根不是文淑皇后,他只是将文淑皇后和齐滦当做是他爱的人的替身,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方面荣宠至极,一方面又将他们作践的两种极端状态。

知道这件事的内情之后,凌遥心中的猜想和疑惑基本上都已经解了,但她听完整个过程,此时此刻也顾不得上别的什么,她心里最为担心的,还是刚刚冒雨从宫中骑马狂奔回来的齐滦。

想到这里,凌遥才对着罗成道:“听见这样的内情,王爷岂能不伤心难过呢?只不过,他这样的反应,倒也不算反常了。”

这要是换了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在受了刺激之后跑回来,既然元熙帝把内情真/相都撕了出来,那还有什么父子之情需要顾念的?不留在宫里把元熙帝和那个宸妃撕个人仰马翻的,怎么能消却心头之恨呢!

不过,她倒是也可以理解齐滦的感受,毕竟她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待这件事的,而齐滦不一样,他是当事人。不仅仅因为他极为推崇元熙帝和文淑皇后之间的感情,更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是真心将元熙帝看做父亲的,他不仅对文淑皇后的感情极深,就是对元熙帝的感情也是很深刻的。

所以,这一下知道了所有的内情,知道了元熙帝这样的心思,只怕他一下是很难接受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那道坎,就更不要说旁的什么了。

凌遥心下一叹,转眸对着北影和尚希还有罗成道:“你们吩咐厨房备些热水送到王爷书房那里去,再去取王爷的衣裳来,一并送到书房那边去。哦,对了,还要熬些姜汤送来。”

齐滦一路冒雨回来,衣服肯定都湿透了,虽说现在不是冬天,但就是夏天里,穿着这样湿透的衣裳太久了也是会生病的,更不要说,现在还是春天了。

齐滦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啊。而且,齐滦这会儿正是遭受重大打击的时候,心气不平,伤心又伤肝,凌遥就更要小心照顾了,就算暂时不能让他的心里上抒怀,首先也要照顾好他的身体,不能让他因此而病倒了。

北影等人听了凌遥的话,自然就亲自预备去了。

凌遥没有听到再来人回报关于齐滦的事情,就知道齐滦此时应当还在书房里,否则他若是出府了的话,还会有人来报与她知道的。

凌遥带着人到了前院书房处,才发现书房屋门紧锁,一众伺候的人都站在回廊下,全是一脸的不知所措,直到看见凌遥带着人过来了,才都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忙都迎了过来。

齐滦这回进宫,带着去的是罗成,被留在府里的就是常庭和杜生了。齐滦一路回府,直奔书房,然后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谁也不肯见的消息,也是常庭和杜生传到内宅去的。

这会儿打头迎上来的也是这两个人。

凌遥觉得这前头人多太乱了些,就让其余的人都先退下去,只把常庭和杜生留下来,等这书房跟前只有他们几个人后,凌遥才问道:“王爷如今怎么样了?你们进去看过王爷吗?”

常庭和杜生对视一眼后,常庭才答道:“回王妃,主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进书房中,谁也不肯见,谁也不肯理。属下等不敢贸然闯进去,所以,至今还没有见过主子,也不知道主子如今怎么样了。幸好王妃来了,不然属下等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

凌遥听了点点头,她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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