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仙侠修真>元末轶事>第二回:麦秀两岐 各行其是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袁明日慢慢苏醒了过来,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片破旧的瓦片透着日光。接着便听到一个粗旷的声音道:“小兄弟,你醒了?你是被饿昏了吧?来——吃点东西吧。”循声瞧去,见是一名知命之年,身着褴褛衣衫的老乞丐,身后还立着四五个小乞丐。自己则躺在一座破庙里,身下垫着稻草。

原来他在昏倒之后,被沿街乞讨的乞丐发现,便将其背回了破庙中,喂水保暖,他这才不致饿殍街头。

那老乞丐递过来一个烧饼,袁明日接也不接,而是把身侧了过去。

其实他比谁都饿,但一想到努力这么多年,不仅一事无成,还落到了这步田地。身为堂堂七尺男儿,不能替父母报仇,有何颜面立于天地之间?还不如一咬牙就此死了,一了百了,省得苟活于世,丢人现眼。

那老乞丐“嘿”了一声,道:“你倒是吃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要是再不吃东西,可真就得饿的‘荒’了。”

袁明日呆呆的道:“行尸走肉,于死何样?”

那老乞丐叹了口气道:“得!又是个想死的。”

乞丐也不是天生的,其中不乏半路落魄之人,而落魄之人当中,也不乏与袁明日心存同念之辈。他久经江湖,见过着实不少,续道:“可俗话说得好啊:好死不如赖活着。猪狗马牛羊,轮回不重样。投胎为人那可是十年都碰不着个闰腊月,容易吗?早死也是一生,晚亡也是一辈,为何不活他个迫不得已呢?小兄弟,富贵荣华都是假,逍遥快活才是真。你看看我们这些臭叫花子——”竖起大拇指朝后指指几名乞丐,道:“虽吃的是残羹冷炙,穿的是破衣烂衫,但我们未必就不比那些,锦衣玉食的达官显贵们赖活。”

袁明日一想也是,反正父母的仇也报不了,不如从此就做个叫花子,风里来,雨里去,来去无忧,逍遥自在,也不枉来世一遭。

他当下精神一振,起身大吃而喝起来——吃饱喝足之后便向众乞介绍了自己,为了能够继续躲藏,依旧使用图复兴这个假名字,不过没说便是赵天龙曾经那个大弟子,心想:“师父身为武林盟主,武林人士无一不晓,怹曾经的得意门生、大弟子也是如此。一旦点破这一点,众乞势必会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虽与尸人无异,没有什么清名、性命,师父也不分青红皂白将自己武功废掉、逐出师门,但:一来师父对自己也曾有师恩;二来怹在认定是自己行凶后,对自己又有饶命之德;再加上对知己十分友好的小师妹。于情于理都不能说”于是只诌自己是一个丧家之犬。

众乞对此司空见惯,也没加在意,只是刚听他自报姓名时,尽皆愕然,但转念一想:“世上重名重姓的多了,他既没说是赵天龙的弟子,那便自然不是了。何况那个图复兴倍受师父青睐,怎么沦落到这种地步?”加之也未见过那图复兴长得什么样。

那老乞丐随即也自我介绍起来。

原来此人姓宋,名丙遥,是丐帮身负七袋的河南分舵舵主,另外几人是他的属下。

袁明日对他肃然起敬:一来觉得他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二来在落难之时能交到这样一位朋友,深感荣幸。

众人说说笑笑已是亥时,倦意袭来,就地倒头睡觉。

这一晚,数袁明日睡得最沉,多日来的种种变故,都化作了那雷鸣般的鼾声。

第二天一早,袁明日索性就穿着又脏又破的衣衫,拿着领到的豁碗柴棍,随众乞出发了。

众乞端着豁碗拄着柴棍,穿梭在管城县的大街小巷,边走边唱着歌谣:“娶媳妇,嫌咱懒、考状元,咱嫌远、种地打工咱没本钱;大善人,施一碗,好运来,发大财……”

袁明日由于是新来的不会说,便硬着头皮跟着众乞的后音附和。

春去秋来,转眼间一年过去啦。

随着赵梦姣的渐渐长大,以前不知该如何对待袁明日的复杂思绪,也渐渐有了着落:那不怨他,只怪sè_mó附到了他身上;对他的好感,那就是爱、那就是喜欢。

她思绪一经理清,对袁明日的思念与牵挂之情,便强烈起来。每当特别想念之时,便独自来到袁明日曾一天到晚练刀的校场,挥起钢刀,大汗淋漓的练上一场,幻想着像以前一样,在与袁明日对拆。稍解挂念之情。

这日,赵梦姣又独自在校场挥舞着刀,想象着昔日与袁明日对打。正当想象的如痴如醉之时,忽听有人叫道:“师妹!”登时被惊醒过来,原本一张面如桃花的脸,立刻变的冷若冰霜。收住了手中的刀。

叫喊之人正是辜无仇。

他满面春光的奔了过来,满心欢喜的道:“我有东西要送给你!”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副质地精美、做工精细的玉镯来,道:“喜欢吗?你戴上它一定很漂亮!”

他这一年来,对赵梦姣的追求有增无减,而赵梦姣对他的憎恶却也同样如此。

赵梦姣不屑一顾,把脸扭到了一边。

辜无仇道:“来——我给你戴上!”拉起了她的手。

赵梦姣忍无可忍,一把将其甩开。

辜无仇万没料到,她会有这么大反应,玉镯一个没拿住,掉到了坚硬的地砖上,铛啷啷几声悦耳过后,摔成了几段。

赵梦姣戳指郑重道:“我告诉你辜无仇:我是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转身悻悻而去。

辜无仇看着地上碎玉,蹙着眉头道:“我辜无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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