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三十四岁,诨名:跳蚤。
燕京西郊人,未婚,无业。
初中未毕业,胆儿不大,惯偷,四进宫……
薄薄的两页纸,记录着一个名为祝光荣的人的生平。
咂了咂嘴,尚铁军继续说。“前一次严打,这家伙正巧还在监狱里,所以也就逃过了一劫。出来的时候因为没人跟他抢地盘,很是勤快的也攒了些钱,不过这家伙得意忘形的捞过了界,被东城区那边的人给狠狠收拾了一顿,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上个月才出来……”
听到这里谢运鹏不乐意了。“大军!说重点!狗屁倒灶的事儿先搁一边……”
挠了挠头,尚铁军叹了口气。“专案组现在的结论是这家伙脑子进水,不偷改抢劫了。可那把三棱刮刀是属于管制刀具,按理来说这小子是根本就不敢碰的,更不可能携带这种管制刀具上街、进而行凶伤人……”
见坐在沙发里的付正义沉着脸,谢运鹏嚷嚷了起来。“说了半天、这不是白说?”
自己的话数次被打断,尚铁军也有些毛了。“谢少,你让我先把话说完成不成?”
“成成成!你捡重要的来说!这儿又不是他们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你就干脆点吧!可是急死个人啊……”
尚铁军叹了口气。“明面上这就是一起突发的恶性事件,不过刑侦方面说这案子疑点颇多,首先,祝光荣作案的时候身上带着个传呼机,而技侦在他的租屋里还找到了两个,作为一个惯偷,就算祝光荣有钱也不会买三个传呼机的,而且三台寻呼机还分属于三个寻呼台;其次,祝光荣用的那把三棱刮刀不但是截短了、还经过了刀柄特殊加固,长只有十八公分,刀刃恰好是十公分,只要捅准了、基本上人就没救,那是把专门用来杀人的,可不是他这种小毛贼敢揣身上的;第三,他在被东城那边人打伤住院期间,他的银行卡里有人存了两万进去,这钱肯定不会是东城那边的人给他的医药费,这笔钱哪来的?有问题!第四,技侦调取了寻呼台的记录,祝光荣身上携带的这个寻呼机早上六点多收到了一个自动寻呼,他出门回了电话,跟着可就‘非常奢侈’的从租屋打了个车到了故宫这边,早餐吃了一半收到了第二个寻呼,他要的油茶都没端上来、就去街对面的共用电话亭里回了个电话,然后就直奔北池子大街,二十五分钟后捅了佟甜甜一刀,在夺路而逃时被车给撞死了……”
谢运鹏黑着脸问。“大军,既然有这么多疑点,那专案组准备怎么办?”
“刑侦猜测是有人在后面指使的,可无论是传呼机、还是银行里的那笔钱,又或者是他寻呼机上出现过的电话号码,就没有一个是重复的。有燕京本地的公用电话亭,也有其他省份的公用电话亭,如果说幕后有指使者的话,对方不但精通于公安的办案程序,还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并且还不是一个人!”
听到最后也没得到答案,谢运鹏大感失望。“那到底现在专案组那边是准备怎么办啊?”
“这案子线索是有的,可现在也是没办法继续查下去了。市局会以恶性突发案件、凶犯已死亡为由先结案,暗地里还是会虽然会继续查下去,但破案的可能性不大……”
谢运鹏气结。“这不还是白说?”
“谢少,这案发还不到三十个小时呢,若是普通案子哪里能有这么多线索、这么快就被挖出来的?我听了这事儿立刻就给我姥爷去了电话,马叔告诉我说,我姥爷拿着通讯录打了好几个电话,差点都要直接捅到部里面去了,所以市局才一下子抽了那么多人手出来成立了专案组,真心不能说是市局这边不上心了啊……”
见尚铁军诉起了苦,付正义深吸了口气这才说。“大军,客气话我就不跟你说了,不过这案子真的要查下去!昨天早上夏天是拿了钥匙去开门的,我跟冬天刚走上台阶、这家伙就徒然从后面冲了过来,要不是冬天正好转身瞅见、拽着我侧了下身,那一刀搞不好就捅进我后心了……”
站在一旁的许志成干咳一声便惭愧道。“付总,对不起啊,当时我是注意到了那人往这边来的,不过当时有辆车从我们拐到北池子大街时就缓缓的跟在后面,我的注意力大半放在那辆车上的,等听到佟小姐尖叫、冲过去也只来得及将那人手里的三棱刮刀给踢飞,当时正准备下手将人给拿住时、那辆车突然按了喇叭,就差那么几公分的距离,那家伙就已经跑远了……”
尚铁军低下头翻了翻从市局那边拿到的案情记录,找出一份看了看就诧异道。“你怀疑那辆车是接应祝光荣的?不该啊!那辆车三个小时后就找到了司机,司机因为是刚被调过来、对燕京的路不熟悉,当时他在打电话问单位领导的具体位置,所以车速就放的很慢。询问记录中司机说看到佟甜甜被捅伤了被惊的按了下喇叭,事后市局调取了这司机的通话记录,还特意找了跟司机通话的那人,两边都对的上,应该是没问题啊……”
“车是谁的?”
尚铁军低头看了看,这才回答道。“是远海公司驻京办的,其负责人姓龙,这个公司跟电化集团有业务往来……”
谢运鹏警觉了起来。“跟电化集团有业务?司机叫什么?接电话的又是谁?”
“司机叫刘海,是个退伍兵。而接电话的是个女人,叫辛欣,说是长得特别漂亮,不过年纪似乎并不大,身家不菲,参河首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