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图逃跑的男人瞬间被身手利落的雇佣兵抓住,按倒在地上,他想要挣脱被擒住的双手,却无能为力,散乱的头发凌乱的遮住他的视线。
“放开我,放开我!”
野禅居高临下地看着暴鸦军团的副团长狼狈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接过一旁一个小队长递来的刀。
抬起头的男人激动的跪倒在地上,然后连续扣了无数个响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恳求着男人给自己一次机会。
“求求您,大人,绕过我吧!让我继续为您效力……”
红色的血液溅射到四周,温热粘稠。
“收起你的祈求,拾起你作为士兵的最后的荣耀。”
一颗头颅落在地上,男人的眼睛大大的睁开,不敢置信的表情在他的脸上僵硬下来,这是男人最后的表情。
野禅走上城楼,乱糟糟的潘波勒士兵没人有人的带领,部分人已经失去战斗意志,沮丧的坐在城墙边上,也不抵抗,任由外面的普罗大军靠近,只有一小部分人还在有组织的拿着手中的弓箭等候小队长的命令放箭。
“城主在哪里?”
“他怎么不在这里带领我们战斗?”
“普罗兵就要上来了 !”
轰轰轰——
疾步穿过人群,这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并不眼熟,男人站在原地,气势逼人,他就像一个磁场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他的眸子是少见的墨绿色深不见底,所有在原地放弃抵抗的潘波勒士兵直愣愣地看着男人。
“如你们所见,我不是潘波勒人,但是我相信你们大多数人都曾经见过我,今天我来领导你们战斗。”
野禅身上套着暴鸦团的软甲。
“就凭你?”
“你算什么东西?”
几个潘波勒的大汉呵呵冷笑了一声对着野禅,不屑道。
“我不要你们为我战斗,也不要你们为任何人战斗,为你们自己!他们会冲进来砍下你们的头颅,杀掉你们的孩子,□□你们的女人,夺走你们的财富,烧掉你们的房子!”
“我不擅长海战,但是在陆地上我的军团比你们任何人都强,此时此刻我请求你们的追随,我野禅保证,带你们击退普罗兵,活下去!人在城在,人亡城亡!”
阿卡举着火把,纤细的手臂稳稳的举着火红色的火把,他战战兢兢地站在野禅的身侧,越临站在原地,身上还是那件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衣服,断开的手骨痛得他脸惨白,嘴唇发紫,可是此时此刻并不是说自己痛的时候。
“来吧,站起来!”
野禅露出一个炫目的微笑,自信。
拿好武器,身后是他一手打造的军团和挚友的军团,还有潘波勒的士兵。
“传命下去,让弓箭手继续射箭,再拍几个士兵过去,把石头丢下去,不要让人爬上城墙。”
“遵命,大人!”潘波勒的士兵立即行动,熟悉潘波勒城的几个士兵被派遣过去,有效的阻止爬城的士兵上来。
巨大的门被撞木砸破,野禅双拳紧握,紧握手中的武器,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向前冲杀。
一场正真的硬碰硬的战斗活生生的出现在越临的眼前,他们厮杀,刀相交发出铿锵有力的声音,城下一个个血肉模糊的尸体伴随着濒死而绝望的惨叫,嘶吼声贯穿着整个战场。
穿着单薄的软皮甲,顶着被箭失射中的危险,男人第一个带头冲锋。
越临走到一个潘波勒队长的面前,显然男人的射箭技术很好,在战场中这样的夜色里也能射中正要攻击野禅的普罗士兵,两人在战场相互点头。
越临抬着头看向远处的正浮在海岸边上的普罗战船,沉思了几秒钟,对身后的野禅派来保护自己一个的雇佣军小队队长翦赞耳语了几句。
“可是……可是野禅大人让我保护您的安全我不能离开!”翦赞犹豫的看向越临,神情凝重道。
“在战场上,谁有能保护谁?我带着这里,除非城破,你以为我和你家的大人现在谁的处境更加危险?”越临催促道。
翦赞当机立断,后退了一步,单手握拳放在心脏,站得笔直,不像一个雇佣军,像一个真正的士兵,道:“我一定会回来,请您一定要在这里等我!”
“跟我走!你们几个也跟我走。”指了几个潘波勒的弓箭手,翦赞带着一个二十人的小队迅速的离开。
眼前的敌人手中拿着长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对手,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铠甲,铠甲上还有一个粗糙的标志,用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野禅,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敢放松警惕。
“该死!”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本来应该很顺利的领兵出征潘波勒,迅速结束的战斗竟然还在继续,刚才还毫无抵抗力的潘波勒士兵现在竟然又开始组织起了抵抗,明明那群杀马人已经发了信号,潘波勒的贵族应该都已经死了才对!
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带领潘波勒人战斗的家伙到底是谁?!
刀锋划过脸颊,野禅只是向后仰头,随后手中的刀上扬,打开了对方手中的长刀,男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就在野禅手中的刀要落在男人的身上时,几个普罗兵冲了过来迅速的挡开野禅手中刀。
时间就像被凝固了一般,战场上的尸体保持着死去前搏斗的姿势,从今以后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关于他们的记忆会被人遗忘,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消失过,没有任何痕迹,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