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蔓延在高台角楼上。
“他们要干什么?他们都疯了吗?”女人恐惧的尖叫着,不再是一个优雅的贵妇,原本整洁干净的礼服上布满红色血迹。
仓皇逃窜的男女们,惊慌失措伴随着绝望的恐惧,惊声尖叫。
“离开,这里。”遂蚺一双浑浊的老目散发着不明所以的光芒,像两道实质的刀,晦涩不明地老眼透着狠辣。
“这群该死的奴隶,我要剥了他们的皮挂在城门上!”恶狠狠地声音从老人的嘴里说出来,他像一条毒蛇,嘴里说着最恶毒的话语。
“跟我来。”
唯二的两个士兵从腰间取出长剑,和冲杀上开的战士们战斗。
巫香站在高台上,不为所动,静静地望向远处,女人轻舔薄唇,一双墨绿色的眸子透着点点冷意,天籁之音跃然耳边。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场景吗?”女人的背影美轮美奂,她悠悠地开口问道正要离开的遂蚺。
“第一次?”
摸摸自己皱成树皮的老脸,遂蚺盯着自己年轻的妻子,道:“记得,哪年你十六岁,含苞待放,我还记得那天你的叫声。”
贪婪的扫过巫香身体的每一处肌肤,吃人的目光赤!裸地透着这个老男人内心真实的想法。
他像一头饥饿的饿狼,看着他嘴边的一块肉。
丝绸一般的白色长裙,在这个棕发碧眸的少女身上,漂亮到极致,此刻她仿佛就和这片碧蓝的天空融合在一起。
“天好蓝,和迦太基的天空一样美。”
如果,如果还在迦太基就好了。
从迦太基逃亡出来的巫香还记得那是一个晴天,有白色的长廊,挂满紫果的架子,一辆白色的漂亮马车把自己带到这个地方。
白色的长裙里没有别的任何东西,被一个老男人强行脱下所有的衣服羞辱,一丝不挂,只为了有一天可以回去,可以回到迦太基。
从此哥哥不再是哥哥,恋人不再是恋人。
“我讨厌你,你身上的每一个地方都让我恶心想吐。”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有一天我会杀了这个羞辱我的男人,我会自己做主我的人生,我不是送给男人的礼物。”巫香甜甜的露出一个微笑!微聚过来的战士们站在原地,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哈哈哈!”
“你想杀我?”他嘲讽地目光在讽刺巫香,不自量力。
“是的,那么现在请你去死吧!我记得你说过愿意为我去死?”女人歪着头,一朵带刺的玫瑰,开到极致,一如那天,她十六岁的时候。
“我刚弄死那两个家伙,却万万没想到杀我的人竟然会是你!”老人声嘶力竭的嘶吼声,是困兽最后的哀鸣。
“我以为我会死在伟主或者是野禅的手上。”
巫香凝神直勾勾的盯着遂蚺的脸,漂亮的眸子璀璨如星空,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觉得我会把他们两个一直留下吗?你知道的,他们已经威胁到了我对襄遂的掌控。所有我必须杀了他们。”老人沙哑的声音还有狰狞的笑容看得人头皮发麻。
女人目光闪烁,突然她颜面咯咯地笑了一声,邪魅的眸子里莫名多出一种情绪。
“死就死吧,我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你哥哥伟主?”
巫香咯咯娇笑道:“有一点你错了,伟主不是我哥哥,野禅才是我哥哥。”
“当初明明是”遂蚺长大了眼睛,接着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长得那么像野禅,你们三个一直都在骗我!”
接过黑炎手中的长刀,女人稳稳当当,双手紧握刀柄,脚踝上的铃铛叮叮当作响,光滑白皙的玉足踩在血肉堆积的地面,像血中走出嗜血的杀人者。
老人看见走向自己的女人终于失去了刚才的淡定自若,他气急败坏地对黑炎怒吼,道:“你就是这样对我的?要知道你的性命都是我给的!是我遂蚺给的!你所拥有的这一切都是我给你的!荣耀,名誉!”
“不,我的性命是我自己的,你所说的一切,你们眼中的荣耀于我而言,于我们所有人而言,是用我们的生命供你们享乐,那算什么狗屁荣耀?”
垂眼看了一眼遂蚺,黑炎沉着地说道。
看见自己年轻的妻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自己,那一把长刀上还留着红色的血迹和凝固点血块,遂蚺疯狂的逃窜。
今天的你,是否还记得从前自己的模样。
女人手中刀不停在自己身体上来回穿刺,鲜血顺着伤口流动,遂蚺捂住肚子上的骷髅,软粘而碎成块的内脏黏在手掌中间,看着手中的肉沫。
我大概是要死了。
回忆里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
死了,就是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思考。
老人不甘心的睁大了眼睛,呼出最后一口气。
女人手中疯狂的动作将遂蚺的尸体切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她在发泄,控诉。
静默地战士们看向疯狂的女人。
供人享乐的生命,突然在一天反叛了,他们为了自由而怒嚎,为了生命战斗。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震耳欲聋的呼声充斥着不同语言的叫嚣,奴隶们手持刀和盾,和士兵搏杀,血肉堆积在地上。
黑炎大跨步子,包住正在发疯的女人,控制住女人的情绪,低声在女人的耳边说道:“冷静下来,他已经死了,放手!我需要你去命令那些士兵投降。”
浑身僵硬,哐当一声,长刀掉落在地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