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香斜躺在用细条藤做成的长椅上,美目如画,耳边还响起刚才听见的传闻,轻蔑的嗤笑自言自语道:“野禅这人,没有人能和他在一起。”
“你说是不是?黑炎。”女人柔声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臂拂过男人的面庞,勾人的眸子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不认识,不知道。”
黑炎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并不搭话,巍然不动,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女人,道:“把手,放好。”
巫香略有不满地瞪了男人一眼,美妙的声音响起道:“哼,摸一下又不会掉一块肉。”
“……”
“我就喜欢你这样,不喜欢我,讨厌我,可偏偏拿我没办法。”
“……”
男人略微嫌弃的看了女人一眼,面色严肃地看向巫香,声音很小,问道:“你上次说的话,算数?”
巫香听见男人的问话,立即从长椅上坐了起来,长及腰间的棕色长发自带漂亮的大波浪卷,柔和的发丝在烛火中被映照出淡淡的光晕,额头上的宝石做成的装饰链衬托着女人的脸庞更加的妖异,一双美目闪着耀眼的光芒。
巫香勾起嘴角,眉目带着点点星光,直勾勾地看向男人,巧笑道:“当然,我说话算话,只要成功,我保证我答应你的所有事情都能完成。”
“那我需要你给我一个人。”黑炎半眯着眸子,眼睛向外看了一眼,门外站着侍女正背靠着墙,手上端着油灯,身材娇小的侍女古铜色的肌肤上还有薄薄的汗液,她端着油灯却不敢有多的动作,一些蚊虫正围绕在她身边。
巫香诧异地看了男人一眼,不解地发出一句疑惑,“你要蕾沙?”
……
塔楼的木板被重物压过,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不堪重负一般,木板上的光影渐变而过,一个男人走出塔楼,他抬起头看了一眼最高的高台上,若有所思,顺着他低头的动作,在他的手上拿着贝壳制作而成的项链,很普通,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绝不普通的东西。
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地上全是白色的水花,积水淹过脚踝,伴随着雷鸣和闪电。
和猪食没有什么差别的午饭让越临完全提不起胃口,但是为了保证自己不被饿死,越临并不细嚼,大口大口的吞下去,吃完后还喝了一大杯白水才算没有把自己哽死。
“你们知道那个传闻吗?”少女挑着眉,额头上红色颜料点画成莲花异常显眼,红色的舞者的衣服刚好露出少女柔和漂亮的手臂。
“当然,也不知道是那个小妖精,竟然有胆子勾引野大人!”
刚吃过午饭的越临正和其他侍女和奴隶们待在一起,听着关于这个府邸主人的八卦。
经过几天时间的了解,越临也算基本弄清楚野禅到底在襄遂城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这个野禅和其他在襄遂城靠着功勋爬上来的贵族不同,他依靠的是脑子,如果用中国的制度来说,野禅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文官和一个成功的商人,因为他的存在从一定意义上改变了襄遂城的经济,襄遂城主遂蚺也不再完全依靠出售奴隶赚取金钱。
越临正百无聊赖的听着少女们关于野禅的无聊八卦,走到男侍的身边,越临想要打听打听。
男侍的聊天内容显然也很无聊,毕竟被圈禁在一个这样狭小的范围内,所有的见闻都已经被控制在了这个范围,聊天的内容无外乎就是谁被派去了一个轻松安逸的差事,谁被主人惩罚了。
“咦,你不就是那个刚来就被派去打扫厕所的倒霉蛋吗。”一个男人调笑了一声,盯着本来默默站在人群堆里地越临乐呵呵地接着说道:“我以前就是打扫你那个位置的,自从你来了,我就被派到大厅了!”
男人长着一张混血脸,但是没有混血的帅气,只能算长相一般,穿着白色的男侍服,就像从古罗马走出来的古人一样。
越临讪笑了两声。
和众人聊了一会儿,越临才开口说道:“我其实是想问一下,那天我是昏迷着来到这里的,和我一起的那个小男孩不知道在哪里去了?那个是我弟弟,我很担心他。”
艾兰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被管家卖给别的奴隶主了,因为野禅大人很挑剔,选择的奴隶都是年纪在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奴隶,等以后我们年龄到了,也会被卖出的。”
“希望到时候能有个好主人就好了。”艾兰满怀期待的说道。
被卖了?
越临眉头一皱,京鸿应该可以照顾好自己,只要不遇见变态奴隶主,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现在的问题是如果自己离开,怎么才能找到京鸿,带他一起离开?
见越临皱了眉头,一脸愁容的样子,以为越临是在担心‘弟弟’,艾兰吐了吐舌,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大多数奴隶主还是很好的,当然日子肯定比不上带着野禅大人的府邸,你弟弟不会有事的。”
“谢谢。”越临微微一笑,向这个没有坏心的小奴隶道谢。
回到自己的岗位,越临东张西望地观察了一会儿,只是不停来回走动的巡逻兵让越临犯了愁,自己看守的这个位置虽然只是个厕所,可偏偏这个位置的附近刚好是一条大道,而且是人来人往的大道,随时都有人走过,也就是说自己一旦消失,马上就会有人发现,更不要说那么高的墙,自己没有梯子翻不过去这样的技术性问题。
“我发现我每次来找你,你都在偷懒。”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一件深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