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桑支着下巴看着夏初在本上写写画画,有点出神。
他就那么蹙着眉,简简单单的在纸上写着、画着。用的是简谱,顾小桑有时候看着,有时候忍不住哼哼着,却怎么都连贯不起来,不由的有点泄气。
不看谱了,看他。
之前没发现,他脸上的线条很柔和,映衬着阳光,就像暖男oppa一样,不过想起之前他说自己胸小,顾小桑撅起小嘴无声的哼了他一下,这个混蛋才不是暖男呢!讨厌!
不过他认真的样子真的很帅啊,抿着嘴角,写的顺利就微微笑着,很爽利,写的不顺就皱着眉头,像个孩子一样。
而且,顾小桑歪歪头,这个臭家伙的思维总是跟自己不一样,总能看见一些自己看不见的东西,而且平时很稳重的样子,不会很离谱,也不会很闷。
呀!呀!顾小桑,你不是吧你!看着这个家伙,顾小桑没来由的感到一种害羞的感觉,嘀咕着,“讨厌。”
“顾小姐,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卖萌真的好吗?看人写歌都能走神,有没有点演唱者的觉悟?还讨厌,我看你挺讨厌。”夏初挠挠头看着在那不知道想什么的顾小桑。
顾小桑回过神来,脸色通红,慌忙站起来,微微侧过身,“你歌写好了?”
“哪有那么快。”夏初伸了个懒腰,“我不是那种灵感型的创作者,写歌比较喜欢慢慢雕琢,现在写出来的算是草稿吧,再说还没填词呢。”
“哦哦。”顾小桑别了别耳旁的头发,“那现在去干嘛?”
“去干嘛?”夏初失笑,“送你回去午休啊,你下午没课吗?中音现在这么悠闲吗?”
“怎么我写个歌的功夫你还魂不守舍的?魂都被勾走了似的,没听说这天台闹鬼啊?”
“讨厌!”顾小桑被夏初一调侃反而回过神来了,“走了。先陪我去练歌房,取点东西。”
看着夏初那怪异的表情,顾小桑随手拍他一下,“sè_láng,不许乱看!”
夏初哭笑不得,我这是怎么着了就成sè_láng了,那‘凶兆’也不是我挂你练歌房的。
“懒得理你。”夏初丢下一句话,一路跟顾小桑走回练歌房。
看着顾小桑哼着歌,背着手蹦蹦跳跳的从台阶上一路走回去,夏初不由露出了笑容。
这丫头,挺可爱的嘛,而且很漂亮。
刚走到练歌房,一个声音戏谑的声音就飘了过来,“小桑,你逆生长了吗?怎么突然变幼稚了呢?”
夏初抬眼一看,呦,这吃什么长大的,如果说顾小桑是邻家女孩的话,那这姑娘就是传说中御姐范。修长的身材,看样子得有170了,黑丝,高跟,红唇,露肩的开衫,勉勉强强盖住胸前美丽的风景,隐隐约约的似乎能看见一抹诱人的白腻。
看着似乎刚从练歌房出来的御姐,夏初磨砂了一下鼻梁。嗯,那两件大凶兆肯定是这个美女的,果然,很凶……
似乎才注意到夏初,御姐毫无掩饰的打量了一下夏初,无视顾小桑愠怒的表情,微笑着款款走来,高跟鞋清脆的敲着地,伸出了手,红唇翕动,声音磁性而靓丽,“你好,我叫郑秋婵。”
夏初微微点头,握住了郑秋婵修长美丽的手,“夏初,你好。”
“哦?”郑秋婵微微一怔,随即一声轻笑,“原来你就是小桑的那个偶像。”
“额。”夏初挠了挠头发。
顾小桑嗔怪的推搡了一把郑秋婵,对着夏初说着,“你先走吧,我跟秋蝉一起回去就好了。”
夏初耸耸肩,“那我先走了,拜拜。”
与二位美女道别,夏初捏着笔记本慢慢向着中音的校门踱步而去。
背后隐隐约约的是郑秋婵调笑的声音,“小桑,你是春心萌动了?”顾小桑不依的追打着郑秋婵,两个人笑闹着,映衬着正午明媚的阳光。
而这边夏初还没走出中音的大门,手机就响了,诺基亚110。绝版珍藏,号称从四楼掉下去安上电池还能用……
“喂?”
“孙子!干嘛呢?”
“陈庆之,你大爷!”
“少扯没用的,来杀两盘,老地方,等你。”
嘟……
电话挂了。
夏初挠挠头,这孙子。
夏初他老爹说过,做一个爽利的男子汉,这辈子至少得有三个像兄弟一样的哥们,一个是发小,一个是学生时代认识的,还有一个是工作中交往的。
陈庆之就属于第二种人,笼罩了高中以后夏初的整个学生时代,大学的时候还是上下铺。
一路坐着地铁,再换乘公交,路上就差不多用了1个多小时,也算是地方特色了,出个门没个1小时2小时的到不了地方。
夏初的目的地是个小巷弄,是陈庆之跟夏初的“宝地”,无它,因为眼前这店。
破旧的牌子,连个霓虹都没有,加上背阴,黑乎乎的,名也简单,就仨字——游戏厅。
游字还脱皮了,模糊不清。
进去以后果然就见了陈庆之坐在老地方,整个游戏厅有点暗,但是人也不多。毕竟不是那个年代了,这种没有赛车、没有娃娃机、没有3d射击游戏的游戏厅已经不是大多数人年轻人所钟爱的了。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事业有所成就,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的,但是看门口常放在那的那辆宝马超跑就知道了。据说也是这胡同出去的年轻人,很有些能耐,不过三十多年,就有了如今的成就,姓姜,夏初他们常来玩的都管他叫姜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