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他嘴角殷红的血迹着实叫人难过,“你根本无须奔过来接住我,我自己完全可以借助水滴长链的力量稳妥着陆。”
他眼睛里翻涌的悲怆更加让人心伤,我铁心不再依恋他的臂弯,目光无力地流淌过他的胸口,莲月轮造成的焦红色的灼痕直接深深烙入我的心田。
这个男人真的是爱我吗?
不能看,不能想,不能痛……理智挥舞着鞭子不断抽打着我,他不是斩月,我要的人不是他。
他是白璃魄,一个可以相互利用的人,而已。
我的言行大约伤害了他,白璃魄眨眨眼睛后,眸子里的各种情愫须臾便消匿的无影无踪。
他冷静道“找出织金的破绽了吗?”
说曹操,曹操到。
织金的尾部烤焦了一片硬皮,连唇角亦生硬抽烂一道豁口,金色的妖血溅满了洁白的胸口,伴随着两弯峰峦的起伏,洋溢着火一般的仇恨。
“你们?!”
织金尤其看到了我,用手擦去下巴上依旧滴淌的血水,似是难以置信道“狗奴才居然欺骗了本大人?我要杀了他!”
“不必了,他已经死了。”我冷对她的困顿,补道“无论他可曾有过背叛你的行为,如今雾影已经死了,这是不容争辩的事实,所以不用多费心神去理睬孰是孰非。”
“现下摆在大人面前的事实是,如果织金大人继续一意孤行,我和白璃魄,再加上一颗巽珠,杀你绰绰有余,所以我规劝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且速速将我们安全送出軽水水幕,否则,大人只能永远和金山金海说再见了。”
织金快嘴道“本大人的金子不用你操心,我上来的时候已经将金子全部吞进肚子里去了……”
她的神情骤然阴鸷得恐怖,缓缓道“你故意吊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想偷本大人的金子……”
“我叫你敢觊觎本大人的金子!!”织金满头金链玲玲碎响,高展双臂自嘴间吐出一根粗如井口的金柱,罩住我的头际狠猛砸来。
白璃魄顷刻捥起我的胳膊随影闪躲,影消金至时候,地面被砸陷一窝深坑,井口粗的金柱沉甸甸地入地三丈,裸露的一截金柱如武士一般伫守原地待命。
织金口中再伸一根崭新的金柱,继续朝我们奔命的地方狠毒戳去。
天摇地动,土石轰裂。
“你这时候提金子的事情干什么?”白璃魄偷问一句,将我的胳膊轻轻一拉,我整个人随着他的手力,在他面前旋转一圈,悄然避开擦肩而过的金柱。
“没什么,就是奇怪她身上没有任何奇异的地方,但是为什么独独偏她可以自由出入軽水水幕。”
“那结果呢?”
我和白璃魄同奔同跃,齐齐躲过织金的第三根金柱。
“我想这应该和她常年饮用軽水地涌有关,你想她要守着金子,又要守着巽珠,根本是寸步不离,只有无形塔下的軽水地涌,是可以随用随取的。”
“我刚才无意中释放的莲月轮,威力巨猛无比,竟也只灼伤她一丁点皮肤,而且巽珠如此强悍,居然也拿它束手无策,尤其是我用穿心刺过她的皮肤,堪称刀枪不入……”
“若说她刀枪不入,但是被我斩断的金丝抽打在她的唇部时,她的嘴巴却烂了深口,流出金血……”
白璃魄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可是当他听见“莲月轮”三个字的时候,神情明显沉郁一分,转而消散无迹。
“軽水怕金??”我俩异口同声地大呼道。
“小心!!”白璃魄猛地打横把我抱起,织金接连不断释放数百根金柱,咚咚咚咚两道拔地而起,挡住我们的左右两边的退路。
只几句话的时间,织金居然用腹内源源不断的金柱替我们打造了一条密闭的黄金甬道,将我们像羔羊一般驱赶至她指定的方向。
白璃魄频频点起碎步,步履仿若晚收的云霞,湍湍然集中涌向即将被金柱封死的路口。
“或许軽水水幕也不一定只怕单纯的金子……”白璃魄边跃边沉思道。
“小白,逃跑的时候要专心!!”真佩服他居然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眼瞅着织金这个疯婆娘疯疯癫癫,一张血盆大口里顷刻倒出上百根金柱,而且数量呈上升趋势。
幕天席地的金柱喷然薄发,我已经不想再考虑軽水的事情,眼下逃命要紧,被插到就是人肉叉烧串。
“或许正是因为黄金在嘴里难以消化,所以织金必需补充适当的軽水来帮助消化,如此一来……”白璃魄神思有些飘离,足底清风似是有些减缓。
“小白!!!”我吓得揪住他的耳朵大叫道“当心眼前!!!”
织金建筑的金道愈来愈窄,狭小的空间转眼就要被我们撞击的瞬间,白璃魄捉稳我的两条手臂,放力一甩把我由抱的姿势转为背的姿势。
待我牢牢扣紧他的肩背后,白璃魄从腰间抽出软剑,拨剑三挑,金风未凛,剑岚已是皓色一片澄辉。
织金的眼睛被陡然激烈的剑光灼灼一闪,口里的金柱微微差池分毫,白璃魄乘此机会迎金一劈,将坠落在眼前准备挡住去路的金柱,一剑自正中劈去。
两色交接,郁蓝出,金赤开。
“我这柄软剑,若连黄金都劈斩不断,岂不令世人笑话。”白璃魄一招花影偷移,自织金苦心编织的罗网中轻松一跃逃出。
“这剑分明是斩月的贴身佩剑,凭什么叫你拿来威风!!”我突然有些嫉妒二人的关系,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