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日我耐着性子坚持干完活,鬼谷女似乎也察觉不该残暴克扣劳工,按时发放零星
食物给我,自从可以偷吃龙须实,我每日吃得算饱,除了照例的罚跪,日子过得比之前好些。
那神秘男声最近消匿起来,似乎不方便与我通话,今日也许是心情好,也许是觉得遇见贵人,前途不算渺茫,居然破天荒采摘两桶花露水,鬼谷女算是给我奖励,赐我一个又大又圆的白馒头,我握着馒头欢天喜地谢主隆恩。
鬼谷女意有所思观察我片刻,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趁我吃馒头之时,她扬手极快地在我脸上摩挲一把,自言自语道“叫你吃,怕你吃的过于圆润,不叫你吃,又怕这皮相焦黄,真是可惜这副容颜……”
她啧啧有烦言,不露喜怒于言表,我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着实吓得不轻,馒头堵在喉头不敢吞咽。
看她把我的脸揉捏如宝,莫非她对我起了色心?
我浑身泛起鸡皮疙瘩,饭也不敢再吃。
她见我不吃饭,妩媚笑道“你觉不觉得咱们师徒二人身形相近,容貌相当?”
我心里想你一天遮住脸蛋,谁知道你什么长相,嘴上乖顺道“师傅天资,徒弟不敢比拟。”
“话虽如此,你总是比我年轻,自然不同。”说着她示意我站起来原地转上几圈。
我听话照做,来个天旋地转。
她眼睛死死盯住我,每一寸肌肤都叫她看看进眼里拔不出来。
她沉思不久,终于把眼神艰难拔开,两个葱白指尖在桌边点一点,明亮的眼珠再盯着我,唇红齿白幽然道“你来我这里没几日,我看你也算个吃得苦的孩子,今日想尽一尽师傅的职责,送你一件新衣服。”
我万分高兴,终于不用穿得破烂不堪,惹人讥笑。
“不过,你可要先洗净身子才能穿我送的新衣。”鬼谷女高昂头颅,示意她的赠衣之举是对我的抬举。
我自然不敢懈怠,谨慎问道“师傅叫徒儿回房洗漱干净才来吗?”
鬼谷女笑道“你那寒酸屋子能洗澡吗?随我来吧!”
玉手一勾,我不由自主跟着去了。
今日不知是什么好日子,那尖酸刻薄的女魔头居然带我进她的别院。
东张西望得出的结论就是,她住的地方才是这孽镜谷唯一人住的地方,我们其余的人或鬼,不过只是听话的奴才。
鬼谷女在前方引路,细腰婀娜扫起香氛扑鼻,我随她身后只敢盯住地面,地面平铺的镌花地板水样透澈,明可鉴人,洁净不似人住,只单看这一处,便知别院其他装饰富丽堂皇。
转过几处矮廊,鬼谷女停下莲步,我仰头望去门上挂方朱匾,上面赫然鎏金刻着“濯颩池”。
观几字笔法遒劲有力,沧浪中不失豪气,肯定不是出自女子手笔。想一个洗澡堂称谓何苦威武至此,哪里有出水芙蓉的娇柔,倒像男儿挥汗如雨的练武场。
进内一观,诺大的浴池呈现眼前,我只在小澡盆里戏过水,何处见过此等排场,简直堪比皇家王室。
四周堆砌一方巨口华池,石料均取材上等白底黄纹间嵌的羊脂玉,打磨光滑溜光泻彩,衔接无缝如同一体。水池首两尊玉雕威武雄狮傲视前方,假口中源源不断流淌汩汩清泉,涌入水池。
水池内清澈空灵,静透如九天仙子眼中的泪水,无波无粼,水色澄空。
我觉得任何人在这水中洗一回,都是对灵魂的洗涤。
同时我也很纳闷,为何鬼谷女有这般金碧辉煌的濯颩池,为何还叫我日夜劳苦为她采集露水。
“脱吧!”鬼谷女一声令下,却没有回避的意思,反是姿态优雅地侧卧于贵妃椅中,左手柔支起头颅,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藕白的手臂,立现妖娆。
“我……在您面前洗吗?”我心里微微颤抖,女魔头是有看女人洗澡的不良嗜好吗?
“有何不可……”鬼谷女调整好舒适的卧姿,嘴角露出不齿的阴笑,“难不成你长得东西,我没有长吗?”言下之意是她根本不稀罕看我洗。
我几番犹豫,觉得暂时不宜开罪她,就磨磨蹭蹭脱了外衣长裙,仅留下肚兜和亵裤,算作保留最后的底线。
鬼谷女的眼睛一刻不移地细细摸索着我的一举一动,幽冷冷不齿道“想挨针吗?”她这刻薄语气像极了药奴,可惜药奴多少比她温柔软莞。
我果真见她放在胯间的右手指尖露芒,自己宽慰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羞羞答答解开肚兜后面的带子。
难,真的太难了,就算此刻观摩自己的是个名副其实的女人,我也很难在她眼皮底下赤裸身躯。
我颤抖地手指都不知该脱哪里,全身因为羞耻烧成绯红色,牙齿不停抖碰。
冥冥之中,我感到鬼谷女的眼神化作两把尖刀,把我的皮肤从头解剖到脚趾。
等了一会,她见我扭扭捏捏,顿时失去伪装的耐心,站起身子冲过来,不由分说一把揪掉我的肚兜。
我哇的一声用手环抱住胸部,准备蹲下去,鬼谷女意料之中似的一把将我推进水池。
我失去平衡落入池水,泉涌的池水倒灌入鼻腔,呛得我喉管火辣生疼,已近窒息。即便如此两手只顾拼命护住胸部,脚下打滑不稳。
一只白酥酥的手鬼样游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将我提将出水,脚底无情一踹,我闷哼一声再灌几口水,嗓子撕裂般剧烈咳嗽,但在腿上得了力,总算立于池中。
是鬼谷女,她穿着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