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书信,麻叔谋顿时大惊,见四处无人夺过书信拆开一看,只见白纸黑字地写道。
“今日听殿下一番话语,便知殿下乃真正明主,杨广贪赃枉法,荒淫无度,乃十恶不赦之昏君。
左思右想,奉先决定待裴家父子来后找借口卸了他们的兵权,并致之于死地,到时候领兵前来投靠,恳请殿下处理了麻叔谋此人。吕布亲笔。”
麻叔谋从头看到尾,只觉越看越气,恨不得将手中之信撕为粉末,又核对了一遍字迹,果真无错是吕布。
便将信封藏到了袖袋之中,冷哼一声,自言自语道:“吕布狗贼,想不到竟是如此一个吃里扒外的居然还想杀老子,好在被我发现了,我交给皇上,看你这次怎么活!”
藏好信封之后,麻叔谋将桌上一切恢复原状,推开房门又潜到月色之下,鬼魅一般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陈恬紧接着和贾诩两人在暗影之中走了出来,相视笑道:“文和此计甚妙,就等着麻叔谋回到隋营了。”
“还是全仗萧先生的字迹逼真,好戏才刚刚开始。”
贾诩平静如水的面容上仅仅是微微谦逊一笑,那一笑却将无尽的阴谋诡计尽现。
次日,隋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吕布高坐在帅椅之上,神色却紧凝在一起,脸上分明写着两个大字。
沉重。
昨日初战未捷,整整损失了七千兵马,整个军营士气低落起来,整个大帐尽是死寂。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死寂的气氛,一个亲兵匆匆入内报告。
“禀告将军,麻将军回来了!”
听到此言,吕布与尚师徒,左天成三人顿时一惊,显然不在意料之中。
吕布神色之中,先是一瞬惊异闪过。再是浮现出几分腹疑之色,这麻叔谋怎么就突然回来了。
“让他进来吧。”吕布挥了挥手,朝台下亲兵命令到。
过了片刻,麻叔谋一脸狼狈的掀帐入内。
见到吕布眼神之中燃起一股无名之火。但是忌惮吕布的神威,只得急忙上前拱手道。
“末将麻叔谋,拜见将军!”
吕布扫视了一眼麻叔谋,开口问道:“麻将军如何从这襄阳城中逃出来的?”
虽是询问,语气却饱含疑意。仿佛在怀疑麻叔谋是陈恬派来的卧底。
见自己归来,吕布神色却满是不悦,麻叔谋更加坚信自己心中的想法。
麻叔谋昂首答道:“回将军,末将趁看守不备,打晕狱卒并潜逃出襄阳。”
吕布冷冷俯视着麻叔谋,厉声说道:“麻叔谋,这襄阳城防备严密,你根本不可能逃出来,你给我说清楚,究竟怎么出来的?”
麻叔谋已经隐隐将怒色浮现在语气之中。“末将说了,便是从那襄阳城走出来,有何须再多问什么!”
吕布见其依旧是原话回答,便坚定了自己心中的疑虑,喝道:“胡说八道,本将军昨日让陈贼放人,他尚且不放,你不是他送出来的又是如何出来的!”
“吕布,你这个两姓家奴,休要含血喷人。我何曾勾结过那陈贼,倒不像某些人嘴里说一套,暗地里做一套!”
吕布一番话,彻底让麻叔谋心中压抑得火山喷发出来。怒目圆睁地盯着吕布骂到。
吕布被麻叔谋一句两姓家奴气得浑身发颤,也爆发了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案台站起身来,剑指指着麻叔谋吼道。
“麻叔谋,你今日有本事再给我说一句试试看,你偷吃小孩。天理不容,你道我真不知道吗!”
麻叔谋嘲讽地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知道那又如何,我乃是皇上的人,董卓尚且敬我三分,你敢动我一毫?”
“够了,两位休要再争执了,如今大敌当前,我等应当团结一致,攻破襄阳才是!”
空气忠弥漫着刺鼻的火药味,见两人剑拔弩张,皆有相战之意,仿佛随时都准备扭打在一起,尚师徒与左天成站到两人中间劝阻。
吕布这才理智下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息自己内心的波涛澎湃。
麻叔谋冷哼一声,也是将脸侧到一旁,不再理会吕布,瞬间又沉寂下来,鸦雀无声。
又是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伴随着无数马蹄声同时如雷响起,一个亲兵飞奔入内。
“禀告将军,裴将军带着三万兵马已经来到了阵营。”
吕布闻讯,将什么恼火顿时全部抛到九霄之外,拍手笑道:“好,终于来了,刚好解了我军的燃眉之急,快请裴将军进来!”
“得令。”亲兵允诺一声,望风而去。
不一会儿,只见四人掀帐入内,当先一人便是裴仁基,左边两人便是裴元绍与裴元福,右侧最显眼之人便是裴元庆。
三人走进帐内并未察觉到那一股浓烈的火药味,见了吕布单膝跪地拱手道:“末将拜见吕将军!”
吕布绕过案台,将三人扶起,好生说道:“这一路有劳四位将军了。”
裴仁基抬头望了一眼吕布,推辞道:“怎敢居功,末将只不过是押送粮草罢了。”
裴仁基抬头之时,只见其面色焦黄,好似很久没有吃饱饭那样全身无力,吕布眼中又是疑色,随即问道。
“裴将军为何一脸病态之样,莫不是在途中染上了什么风疾?”
“这……”
裴仁基顿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若是将粮草被宇文化及克扣的消息告诉吕布,自己则会得罪朝中丞相,若是不把事情告诉吕布,这个黑锅就落到了自己头上。
吕布见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