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恬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转身望着贾诩,淡然问道:“你认为孤是何种人?”
“检测到贾诩触发谋势潜能,智力+2,政治+3,基础智力99,当前智力上升至101,基础政治91,当前政治上升至94,请宿主注意查看。”
贾诩目光流转如刃,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殿下属于天下英雄者,然,英雄者难成大事矣。”
徐庶亦是轻叹一口气,赞同了贾诩所言。
“为何如此说?”陈恬神色之中闪过一瞬异色,微微点头,继续问道。
“英雄者,当以立正义之师,树民心之所向,然却并无非定国之主。奸雄者,弄权欺世,夺国而丧民心,不可谓明主。奸贼者,窃国弄权、欺君惑主,奸而不雄,不可谓主,只可谓贼。”
“然,枭雄者,顺其者生,逆其者亡。以其之心而放之四海,以其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言不必有信,唯能遂其志而通权达变。欲以先登绝顶之位,再行仁义之事,此主为天下定势所在矣!”
...
永嘉城,东宫太子府。
王雄诞铁青着一张脸,僵硬的坐在上首,怒意熊熊的目光,望了一眼台下的许攸。
砰。
他的拳头狠狠的击在了案几上,恨恨道:“这个邓士载简直是欺人太甚,居然连吾太子都不放在眼里,甚至还敢公然威胁吾的人!”
许攸眼珠子一转,立时瞪向校尉,嘴角划过一丝阴笑,质问道:“那邓艾还说过什么?”
校尉往前一跪,拱手道:“回相国大人,邓将军说如今他手握兵权,休说是太子,即便皇上在此。他也未必会理会皇上。”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股怒火在胸中沸腾起来,王雄诞整张脸气得扭曲过来,如同将要爆炸的火山。
许攸见势。火上浇油般地上前拱手道:“太子殿下,依臣看,这邓艾已有反心拥兵自重,倒不如。”
说罢,许攸将手作刀状往脖子上一抹。言外之意已经明了。
王雄诞身形微微一震,似已被说动三分,先只得强压住恼火,冷冷问道:“只不过没有父皇的指示,怎么......”
“殿下不必多想,邓艾乃国之大患,不可打草惊蛇,只得先斩后奏!”许攸反应极快,立刻把这忧虑打散。
听到这里,王雄诞身形剧烈一震。眼中原本的犹豫之色,顷刻间烟销云散,暗暗叨念着国之大患四字。
...
兵马元帅府。
正堂内,邓艾高坐于上,两旁便是张宪,颜良二人,邓艾鹰目一般锐利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旁侧所座两人身上。
这二人便是辅公祏与韩遂。
邓艾将手中的文书搁在一旁,神色之中有些意外,“照二位大人所说。这萧铣是打算隔岸观火了,如此唇亡齿寒之理居然都不懂。”
辅公祏站起身来,先是挽袖叹息,再是无奈说道:“如今局势已经刻不容缓。四面皆是强敌,依本王看应当另找一条蹊径才是。”
“圣旨到!”
话音未落,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紫衣太监高叫一声,手捧诏书匆匆入内。
众人连忙离座上前,齐齐一挥袖袍。单膝跪地双手上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邓艾蓄意谋反,朕念其昔日功名,决定革其兵权,赐尔痛快一死,钦此!”
“什么!你要杀我兄长!”颜良最先站起身来,一把夺过圣旨,目光如芒扫视几眼。
登时气得浑身发颤,直接将圣旨撕了个粉碎,厉声骂道:“昏君,我兄长为大吴戎马多年,如今不分青红皂白居然就要斩我大哥,这种狗屁官,不当也罢!”
邓艾原来的冷静瞬间被一股袭上心头的惊骇所占据,那张脸上的意气风发轰然瓦解,显然没有想到会这样,那晚郭嘉所言不假,朝廷居然真的要杀自己。
张宪亦是嗔目瞪眼,面露怒色,辅公祏和韩遂二人则是相望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你......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公然毁旨,你可知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见颜良公然将圣旨撕成粉末,太监面色一惊,指着颜良,语气之中满是怒气。
“撕了又怎样,爷爷今日还要杀了你这走狗!”颜良怒从心生,浑身肌肉隆起,如钢似铁,一股彪悍之极的戾气弥散开来,那钢铁般的铁拳轰然砸去。
哐!
一声脆响,太监额骨蓦地碎裂,颜良旋身一脚踢去,太监整个人便横飞轰出。
颜良拔出腰间宝剑,一个箭步跳出门去,一道剑光破空飞来,如惊鸿匹练,裂破空气的声音不绝,血光绽放如花。
直接将太监的首级割了下来,再复几剑砍成肉泥。
邓艾反应过来之时,颜良已经将太监杀得不成样子,只得叫苦道:“不好,良辰你岂能杀钦差,这可是要将我置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张宪上前拉起邓艾,愤懑地说道:“邓将军,这朝廷是非不分,定是那太子小人暗中言伤,今日既然已经走投无路,那倒不如反了算了!”
邓艾苦笑道:“我邓士载为国效力却得此下场,真是荒谬,可笑至极!”
辅公祏和韩遂二人皆是喟然叹道:“如今奸臣当道,吴国气数已尽,既然邓将军已经走头无路,那到不如举兵南下,与萧铣合兵一处。”
“二位大人,汝等皆是朝廷重臣,怎么现在都反戈皇上?”邓艾有些为难的看着辅公祏和韩遂。
韩遂扼腕兴嗟道:“邓将军有所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