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城外。
三十里处,陈军大帐。
赵云一袭白袍,冷峻的面容上泛着淡淡愁思,一脸肃静地看着地形图,试图寻找破城之策。
“整整将近一个月了,这夏侯渊他是连城门都不敢出,骂他缩头乌龟也没有反应,这是什么德行,他娘的!”
张飞狠狠一个巴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大发脾气起来。
“张将军勿要动气,等到我援军来了,那城池是迟早要攻下来的。”高宠只得默默叹一口气,将希望寄托于援军。
赵云亦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徐徐道:“如今这种情况看来,我们也只能静观其变了,高将军你加派人手,催促各路将军前来援助,勿要误了大事。”
“得令。”
高宠允诺一声,便匆匆带人出营探报。
吩咐完高宠之后,赵云又把目光投射到张飞的身上,沉声道:“翼德,今夜你就看守我军营寨,千万小心敌军的夜袭。”
张飞愤懑地拱手道:“得令。”
......
斗转星移,时已入夜。
张飞手持丈八蛇矛,凛然犹如一座铁塔般傲立在军营之前,只见月亮越升越高,身边将士一个个都好不疲惫。
“他娘的,平日有酒肉吃就生龙活虎,现在就一个个偷懒!”张飞看见这一幕,登时累积月余的怒火腾起,一鞭子狠狠地抽在了兵卒身上,厉声喝骂起来。
“将军......将军饶命啊!”被抽的士卒伤口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连忙跪地求饶起来。
“我呸!受他娘的鸟气!”张飞吐了一口唾沫,拿起一壶酒道:“俺去林子里面方便一下,你们给我看好了,如有半点差池,为你们是问!”
“是是是,张将军放心去!”
身旁士卒见了张飞如此狠辣,连忙唯唯是诺地答应。
张飞撒了一身怒气,心中可被憋坏了,生来嗜酒,又无奈军中明令不得喝酒误事,便只得借着方便之口,前去找个地方喝喝酒,解解愁。
张飞只身一人提着丈八蛇矛,匆匆赶到附近的山坡上,打开酒葫芦准备大发一顿牢骚之时,勐然看见山下的建安郡有些异常。
张飞为了避免被发现,急忙趴在了草丛之中,从暗处发现建安郡的东门,居然开了,而且看守的士兵不过数十,似乎在搬运着什么。
“天赐良机,若是此时强攻,定能打夏侯渊一个措手不及!”张飞心中顿时心花怒放,便急匆匆想要回去带兵攻城。
然而刚起身他就改变了念头。
“若是在我回营的时候,城门关了岂不是白来一趟。”张飞顿时陷入了苦思之中,正当此时,张飞突然有了新的办法。
“若是我强攻进城,点起烽火让子龙看见,如此一来,岂不是里应外合!”张飞思酌着,便急匆匆朝建安郡飞奔而去。
建安城下,数十个梁兵正在匆忙搬运着什么,忽然之间一个黑大汉从山上狂奔而下,忙时提起枪戟直指张飞。
“什么人,胆敢三更半夜来我城下!”
只见一个梁兵朝飞奔而来的张飞大喝一声,试图阻止张飞。
“你张爷爷来也!”
张飞狂然咆哮,手中丈八蛇矛瞬间凝聚起周遭的冷气,形成一个漩涡气流,勐烈一枪直接贯穿了当先那个梁兵的咽喉。
腾飞的鲜血尚未落地,张飞手中的丈八蛇矛卷着横扫八荒之势,勐烈的将周遭数十个梁兵瞬间碾为两半。
漫天的血块,飞落在梁军士卒的身上,瞬间把他们吓到魂飞破散,尽皆丧胆,再也顾不得什么军令,尖叫着四散而退。
通往城内的道路,再无人阻挡。
张飞登时狂笑了起来,也没想太多,遍当即狂冲进城,欲上城楼点燃烽火。
张飞大步进内,却发现内城安静异常,张飞当即狂笑道:“想不到这夏侯渊竟是如此疏忽之人!”
越往里面走,却发现内城越是安静,顿时张飞觉得不对,一个城中再安静,也不可能安静到连一声鸟叫也听不到。
“莫不是有诈!”
张飞勐然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想要回头离开时,却发现两边城墙上轰然出现一排排火把,犹如波浪一般推开。
身后的城门瞬间被一层层的重甲兵所堵住。
此时,只见一个铁面人横着一柄青龙偃月刀,乘着坐骑冷然出现在对面。
城楼上排布着一层层弓箭手,当中两人,一人是夏侯渊,另外一人张飞却不认得,此人正是郝昭!
少顷,只见郝昭抚着须绒阴笑道:“将军,末将说的没错吧,料这张翼德不是什么耐性之辈,今日还不如瓮中之鳖。”
夏侯渊亦是狂笑起来:“还是郝将军神算!”
张飞耳听两人对话,方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顿时伸脖子瞪眼,厉声狂吼道:“两个阴人,胆敢阴你张爷爷我!今日有种就下来和张爷爷单挑!”
“单挑?便让我来看看你这插标卖首之徒,究竟有多大本事!”只见铁面人突然厉声一喝。
张飞顿时瞳孔一凝,手中的丈八蛇矛紧握,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铁面人。
“驾!”
铁面人双腿一夹马镫,手中青龙偃月刀轰然挺起,在月光的照耀下犹如北地极寒之冰,敛尽九幽森寒之气,勐烈倒托着朝张飞袭来。
张飞心神震动之下,不敢发起攻势,只得连忙手中的丈八蛇矛勐然挺起,去抵挡下铁面人那凶勐无比的一刀。
吭。
青龙偃月刀狂压而下,泰山压顶的一击,直震得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