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郡,军机大堂。天籁小『『说
只见夏侯渊高坐于大堂之上,左右两侧分别是郝昭和铁面将。
夏侯渊一脸愁苦不解,眉头都凝成了一个川字,良久方才开口道:“真不知这西凉铁骑是从何而来,如今归顺了赵云,我等岂不是又多一个大敌,这可如何是好。”
“哼!”铁面人亦是冷哼一声,沉声道:“昨夜若不是要留他张飞的性命,他早已是我刀下亡魂!”
郝昭则是捋了捋须绒,谦逊道:“尽管昨夜的埋伏没有成功,但至少也让我们摸清了陈军的底细,二位将军不必如此担心,况且我军两倍于陈军,他西凉铁骑再横,也无法做到攀墙上城。”
“报!”
就在此时,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亲兵匆匆入内,上前拱手报道:“禀告将军,陈军有变,马与赵云决斗,赵云落败,陈军内讧,马率三千铁骑离开陈营,如今不知去向。”
“什么?”夏侯渊遍布面容的愁绪,轰然瓦解。
这个消息,太过出乎于夏侯渊的意料,以至于第一时间时夏侯渊竟然沒反应过來,恍惚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昨夜无人能当的西凉铁骑,才半天功夫就和陈军闹翻了?
夏侯渊深吸一口气,继而沉声问道:“你可有打探清楚,可有错误情报之处?”
只见亲兵紧张道:“军中细作传来,亲眼所见,绝无虚言。”
郝昭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脸上头一次浮现出了茫然,仿佛马的举动,让他有着深深的不解,看不透其中的奥秘。
良久,夏侯渊突然开口道:“我明白了,这马孟起乃是西凉人士,心高气傲,赵子龙同是枪术高手,马孟起胜之,陈军定容不下马孟起这个异己,所以马孟起才会负气离去。”
“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般的插标卖之徒。”铁面人冷然一哼,冷绝若冰的瞳孔中折射着无尽的寒光。
“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夏侯渊突然狂笑起来,吩咐道:“如今陈军四分五裂,士气正低,传令三军,今夜一更造饭,三更出击,将陈营狠狠扫荡一番!”
话音未落,郝昭却突然沉声道:“夏侯将军且慢!但如果这是陈军的诱敌出城之计,又该当如何?”
“郝将军此话怎讲,如今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莫不是要在这建安城中等陈军的援兵前来,然后一起受死?”夏侯渊急切的表情缓和几分,又透射出了几分狗急跳墙的目光。
郝昭又是捋了捋须绒,沉思良久方才开口道:“良机不可失,危机也不能趋,今夜夏侯将军率两万余将士出城夜袭陈营,其余将士,交予末将守城,如此以来,即便陈军有何诈谋,我也让他碰不到建安郡内一草一木。”
耳听郝昭的计策。
减少了一半将士,难以将陈军一举歼灭,但却能以防万一,夏侯渊沉默不语,目光时而望向西面,时而望向东面,变化不定。
他在犹豫,他在权衡。
沉吟了许久,夏侯渊焦黄的脸上,重新又浮现出了大将应有的自信。
拳头一击桌案,大喝一声,夏侯渊凛然道:“也罢,传令下去,领起全军精兵,今夜夜袭陈营!一雪前耻!”
......
入夜,寒风瑟瑟,杀机暗藏在那一轮弦月之上,两万梁兵饱餐已毕,箭已上弦。
夏侯渊披坚执锐,环扫一眼列阵已久的两万兵卒,只战刀一扬,拨马便走。
两万杀机已燃的梁军将士,肃然无声,如沒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迈着统一的步伐,悄无声息的离开建安郡,朝陈营进。
两万梁军将士,在夜的掩护下,绕过正面的战场敌营,向着两边山林方向,慢慢将平原之上的陈营围堵起来。
夏侯渊也非意气用事,驻军之地,岂能沒有防备,更何况是赵云这种身经百战之将,自然是四面设哨。
只是此时陈军士气低落,远处看去,陈军只是莹莹星火,没有丝毫的生机,在夜的掩护之下,梁兵难以被现。
一路顺风顺水,夏侯渊看来陈军并无察觉,三更天,漫天风云大变,陈营已在眼前。
翻上一道小土坡子,勒马横刀,夏侯渊与铁面人齐齐举目远望,隐隐约约瞧见一座座连绵里许的大营,灯火闪烁。
如今士气低垂的陈营就在眼前,钱塘王的南征主力军,统统在眼前,这场大决战取胜的关键,也在眼前。
只要击败了赵云的军队,夏侯渊便可向梁王萧铣请兵,一路狂轰扬州北上,最终成为一代名将。
脑海中的蓝图仿佛已经出现。
夏侯渊胸中一股热血,瞬间燃起,鹰目中迸射出兴奋的火焰。
身后,两万将士蓄势已久,一股股杀气汹涌澎湃。
夏侯渊深吸一口气,战刀向着陈营隔空一划,厉声道:“胜负之数,就在今日,全军突击,给我将陈军杀个粉碎!”
雷霆般的豪言壮语,震破了夜的沉寂,回荡在山谷之间,将他们蓄势已久的怒火,顷刻间引爆。
“杀!!!”铁面人大喝一声,纵马而出,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如月光下的一面寒冰,半空一纵,当先杀下坡去。
两万梁军轰然而去,如决堤的的洪流一般,向着看似毫无生机的陈营,汹涌扑去。
“有敌夜袭!有敌夜袭!”
“呜呜呜!”
伴随着隆隆的铁蹄之声响起,寨门驻守的陈兵连连喊叫起来,号角声在月夜下呜呼鸣叫。
唰!
清晨雾气中有寒光一闪,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