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此时张宪已经拼尽全力要来一击。
赵云别无选择,只能一战。
赵云当即强行平伏下窒息的心神,眼神中瞬间迸射出一道寒光,双腿猛地一夹马镫。
颤栗的马蹄声中,张宪猛的纵马而来,手中铁枪电射而出,直取赵云的面门而来。
“检测到赵云触发绝境龙胆,武力+3,且进入最强状态武力+3,基础武力99,当前武力上升至105,请宿主注意查看。”
“哼……”
赵云沒有废话,只轻轻的冷哼了一声,手臂青筋爆涨,全身的力尽瞬间尽集于右臂,手中银枪呼啸而去,刺破空气,卷起血雾尾尘,挟着毁天灭地之力击出。
霸道无双,令天地变色的一击。
枪锋未至,那真空般的强大压力,就已铺天盖地的压迫而來,竟然扰动了张宪的枪锋轨迹,令之失去了准头。
“此人的武艺,竟然强到这种……”
张宪惊骇之时,为时已晚。
那一道寒光流转的锋刃,如死神的獠牙一般转眼撞至。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枪锋不偏不倚,洞穿了他的左肩。
大股的鲜血pēn_shè而出,张宪一声惨叫,整个人被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了七步之外。
“你很强,可惜投错了主。”赵云冷然地看着重重摔在地上的张宪,手中的龙胆亮银枪收敛几抹杀机。
旋即一拂手道:“来人,给我生擒了此人,等待殿下发落。”
一声令下,众多将士齐齐上前用绳索将张宪捆绑起来,押进了己方军阵之中。
“这怎么可能......”望见眼前的这一幕,辅公祏一脸骇然,想不到连张宪都被生擒了。
“快撤,快撤!”
正在辅公祏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之时,韩遂当即下令撤退,身后的将士早已被陈军疯狂的攻势给吓崩,人人只求自保。
柳州城门轰然而破,各路统率的陈军先锋犹如巨大的猛兽一般,顺势狂辗而过,将不及逃走的戟士,成片的辗成肉泥。
辅公祏此时见已经回天无力,焉敢再战,当即与韩遂等人拨马而逃,大队就此败溃。
陈恬见东西城门已破,杀机爆涨,挥枪大喝道:“敌营已破,铁骑军团,给我杀进去。”
号令传下,手下将士枪戟一纵,尾随陈恬的身后,如钢铁洪流般,灌入了敌营之中。
陈恬也纵枪杀上,率领着数千精锐的步军亲卫,如潮水般杀入。
军心已跌落至谷底的梁军,根本沒有做出什么有利的抵抗,稍有不利便分崩离析,惊恐四散而逃。
士气,在这一刻,已成了决定胜负的关键。
梁军虽众,士气低落到谷底,又焉能抵挡昂热如火的陈军进攻,更何况,连他们的主将夏侯惇都已经被临阵斩杀。
城门一破,七八万梁军士卒,纷纷丢盔弃甲,狼狈逃窜,任凭梁军中的负隅顽抗之士,如何斩杀也扼止不住败势。
眼见辅公祏统率着大军向南逃去,身后的副将纷纷上前问陈恬是否要乘胜追击,而陈恬却冷然地摇了摇头。
嘴角流露出一抹诡绝的笑意,因为在南方,早已布好一道局等待着辅公祏等人的来临。
......
向着南边,已然逃远的辅公祏一行人,拼了命的抽打着战马,一刻不停的狂奔,满脑子回响的都是陈军那惊天动地的吼声。
身后的火光越來越远,喊声是渐渐隐去,更不见有追兵的踪影。
辅公祏索性回头看了几眼,方自长长的吐了口气,紧绷的神经渐渐得以松缓,暗自庆幸着逃出了升天。
辅公祏暗自庆幸,长吐一口气,却又心中黯然,如刀绞一般。
一年之前前,他还与杜伏威坐守整个扬州江东之地,手握雄兵,欲争霸于天下,丝毫不把陈恬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儿加入考虑。
谁想,到最后,整个扬州之地竟然俱被陈恬打了下来,辅公祏率兵难逃,寄人篱下,而如今交州又是再次战败,还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这一步。
他辅公祏的颜面,这一次是彻底的扫尽。
重此往后,他就算活着逃回来,也将是烂命一条,彻底失去了天下之间的威名。
一切,皆是拜陈恬所赐。
一想到此,辅公祏不禁狠狠地攥紧了拳头,身后的韩遂额头上尽冒冷汗,眼神飘忽不定,像是在权衡着什么。
而邓艾则是了冷然地瞥了一眼韩遂的微表情,也没多说什么。
前方道路渐渐清晰,穿过前方狭道口,就将进入平原地带,谁也别想再追上辅公祏。
辅公祏心里好不容易有一丝放松,狰狞的脸上掠起一丝难得的得意,长喘几口气,稍稍的放慢了马速。
突然间,韩遂像是见到了鬼似的,猛然勒住战马,一双眼睛瞬间瞪到斗大,愕然惊骇的望向前方。
五十步外,一座军阵横于道口,如铁壁般封住了去路。
铁甲反射着寒光,枪戟如森寒的丛林,森然肃杀。
那一面“马”字的银色巨旗,在晨风中猎猎飞舞,彰显着万夫难敌之势。
三千西凉铁骑,堵住了辅公祏一行人的去路。
那面银色巨旗下,马超身披银甲,战袍如流火般飘散开来,横枪立马,如青松傲立,正以一种讽刺的目光,冷冷注视着他前來。
是马超!
“殿下果然是神机妙算,竟算到辅公祏会出南门突围。”马超眼神中流露着些许赞色。
冷然笑罢,马超纵马上前,手中的枪锋一横,一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