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临城下,要么为百姓而战,要么苟且偷生,当年在南阳城,伍云召选择了前者,今日,伍云召依然选择前者!
目送着妻儿在家将的护送下离开了厉阳城,向着南门的小道径直而去,伍云召强忍住内心的痛苦,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城楼下那汹涌如波涛起伏的十万大军。
此时城中三千大军全部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伍云召一人的身上。
因为他们的生死,都由他一人说了算。
沉吟片刻,伍云召喉头一滚,喝问道:“今日是我伍云召一人的主张,诸位兄弟,伍某今日也不强求,不愿去送死的,可以转身走,我伍云召绝无半句怨言!”
“我等愿追随伍将军,誓死战到最后一刻!”
“我等愿追随伍将军,誓死战到最后一刻!”
只见一个个年轻的将士脸上,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决,手中的戈戟紧紧攥紧。
“好,今日我们兄弟便血战到底!开城门!”伍云召登时杀气大放。
一骑照夜玉狮子,头戴顶风翅银盔,身挂龙鳞银甲,背后一袭蟒龙白袍随风飘开,手中一杆亮银蛇矛枪,杀气腾腾,狂冲而出,丝毫不输当年南阳城下之风!
望着狂冲而来的十万大军,伍云召瞬间眼红如血,身后三千将士齐齐握紧戈戟,只待主将一声令下。
“杀啊!”
伍云召一声喝令,三千将士瞬间犹如决堤的洪水,携着势不可挡之势,狂涌而来。
远处的宇文成都眼神微微一动,显然是有些意外,没想到伍云召竟然没有撤退,敢来螳臂当车。
冷冷注视着狂冲而近的伍云召,宇文化及表面上却依旧巍然不动,在他眼中,仿佛伍云召只是困兽犹斗而已。
“来得好,西秦将士,给我杀!杀进城去,女人和黄金都是我们的!”
薛仁杲登时兴奋起来,提起手中的铁枪,身先士卒率领西秦军发起了更为凶猛的进攻。
陈军将士亦是猛然狂冲,锋刃在前,没有半分后退。
眨眼间,伍云召一人一骑已到,人与马如狂风一般射过,所过之处,竟是溅起了半人多高的尾尘之迹,势不可挡的撞上前来。
只听得轰然一声巨响,三层人墙组成的盾阵,如同朽木似的,顷刻间被伍云召撕破。
鲜血漫天扬起,在一片肢离破碎与嚎叫声中,伍云召化为一道银色的旋风,势不可挡的撞入了西秦军阵中。
紧接着,伍云召和手下的将士便陷入了无数西秦军的包围之中。
“想要进入厉阳城,就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伍云召狂吼如兽,手中蛇矛枪飞舞如风,四面八方荡出,斩杀着围堵而来的西秦军士卒。
“检测到伍云召进入最强状态,基础武力100,当前武力上升至103,请宿主注意查看。”
“检测到伍云召激发突围潜能,武力+4,当前武力上升至107,请宿主注意查看!”
“什么!?莫不是厉阳出了状况?”
远在永嘉的陈恬,脑海中猛然接收到系统的信息,顿时一怔,此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伍云召为什么会突然触发了武力状态。
沙场之上,伍云召枪枪见血,转眼间整个人已被鲜血所染,如入无人之境,身后留下层层叠叠的尸体,鲜血浸染泥地,形如一张庞大的血色地毯。
“去死吧!”
就在此时,乱军之中,薛仁杲从背后轰然杀出,那柄铁枪,沾满了陈军将士的鲜血,直刺伍云召的背后而来。
此时已经杀人如麻的伍云召,嗅到那一股杀气,瞬间侧身擒住薛仁杲的枪锋。
薛仁杲只觉一股巨力游走擒住了手中的铁枪,动弹不得。
“啊!”
青筋暴涨,浑身力道尽皆集结于手臂之上,伍云召怒喝一声,举起铁枪,将薛仁杲连人带马摔飞出去。
这一幕,震惊了全场,吓得身旁的西秦军纷纷不自觉地退后数步。
眼见众人被伍云召喝退,宇文化及也不含糊,当即大喝道:“取伍云召首级者,赏万金!”
血雾中,伍云召循着声音,看到了宇文化及那阴冷诡笑的面孔,他知道,宇文化及就是要用这些小卒来拖死他。
回想起自己父亲乃是开国忠良,却在大殿冤杀,随后的伍家满门被杀,自己被一路追杀,再看宇文化及那一张可憎的面孔,伍云召的自尊心彻底被激怒了。
“杀父之仇,杀父之仇!”所有的仇恨在一瞬间爆发,猛然间一声咆哮,伍云召彻底暴走,催动坐下的照夜玉狮子,如闪电般狂袭而来,“宇文化及,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重重围兵,数不清的刀枪剑戟,无数的寒光扫向狂冲的伍云召。
发狂之下的伍云召,却威势大增,武力值隐隐有突破107之势,竟然奇迹般的在重围中撕开一道口子,踏着血路直奔伍云召而来。
左右的那些西秦将士,眼见伍云召如此疯狂,无不为之震撼,就连宇文化及也为之变色。
他本想以重人围杀来斩草除根,却没有料到伍云召竟然能在一瞬间爆发到这等地步,十万人的军阵,竟然也挡之不住,竟叫他单骑冲至了自己的近前。
照夜玉狮子感受到了主人的怒火,速度何其之快,就在宇文化及惊异的瞬间,伍云召已杀至最后一道阵线前。
鲜血飞溅,断肢乱飞,惨叫声震天而起,身前兵阵如浪而开,转眼被伍云召杀出了一道血路来。
伍云召长啸如雷,照夜玉狮子疾射而过,那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