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大战纷起。
此时厉阳城中只剩下了三万大军。
司马昭和钟会正一边酌着浓酒,一边叹息道:“这薛仁杲也太不是个东西,此时全部人出动,竟然留我的兵马在城中,莫不是瞧不起我。”
钟会点了点头,借题挥道:“主公所言甚是,这几天我倒是看出来了,这个薛仁杲是个反复无常,有勇无谋的小人,曹孟德和刘备亦是无心联盟,我看着盟军是撑不了多久的。”
闻言,司马昭手中的酒杯剧烈颤了一下,泛起层层涟漪。
钟会一眼环顾四周,转而沉稳地轻笑道:“主公放心,现在厉阳城十之七八都是我们的军马,没人敢来偷听我们的话。”
此言一出,司马昭方才松了一口气,说道:“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免得盟军内部出了什么嫌隙。”
钟会苦笑着摇了摇头,沉吟道;“主公还天真地以为这种横夫竖子组成的盟军能有什么好下场吗”司马昭猛然一怔,眼神之中掠过一瞬惊讶,没想到钟会居然会把话说得如此直接。
钟会将那一杯酒倒在地上,转身站了起来,抚了抚袖子说:“主公,我看我们还是整兵趁此刻走吧,我料定盟军必败无疑。”
司马昭眉头紧紧皱起,不禁喝问道:“那你可知道,你怎么做,会让天下人笑我无能,笑我是个临阵脱逃的窝囊废。”
“主公!”钟会突然语气如剑锋一般犀利,直指咽喉,开口问道:“那你是要天下,还是要名声?”
这一问,问得司马昭登时说不出话来。
见司马昭已经开始动摇,钟会继续火上浇油,话锋锐利地说:“主公,纵然此刻倭人可能与盟军对陈军形成两面夹击之势,那你觉得盟军引入外敌,就会得到天下人的认可么?”
“退一万步说,陈军之中智谋之高如郭嘉,徐茂公,贾诩等人,他们又岂是泛泛之辈,连如此情况都应对不下来。”
“主公可要清楚,您的位置也是郭嘉出谋给你躲来的,陈军可是以一敌十的兵力击溃了交州的萧铣,现在真的是我们进击陈军最好的时机么?”
一连串的语言,如雷声一般轰醒了司马昭。
司马昭的眉头皱的更深,脑海中思绪翻滚如潮,进而神思着问道:“那依你之见,我们要怎么办才好。”
钟会点了点头,回复道:“如是我言,我军此刻应撤回益州,然后向钱塘王赔礼称臣”
“薛仁杲,李建成,曹操,并不是我们可以依附的人,在下相信,再过一年,河北的赵匡胤,燕州的完颜阿骨打,塞外的东方升,都可能成为这天下至关重要的一足,到时候我们依照时势投靠,比现在胜算大的多。”
“罢了,便照你说的来做,传令我军迅从厉阳西门撤出!”
砰的一声,司马昭不再犹豫,便立即下了决定撤退。
……
与此同时,厉阳城外不到五里的森林之中,正埋伏着一帮兵马,约莫两千左右。
只见当先那人手持一柄青龙大刀,一袭战甲。
身旁一人手持水磨禅杖,和尚打扮。
此二人正是鲁智深和关胜。
抬头一瞥太阳的方位,鲁智深不耐烦地问道:“怎么样,时间差不多了么,是时候杀进去了吧!”
“不可轻举妄动!”关胜连忙制止,转而一抚须绒,开口道:“如今虽然大部分兵力都已经出城,但是厉阳城中尚有万余兵马,而我们只有区区两千兵马,若要强攻,无异于送死。”
“那你说该怎么办,洒家照办。”鲁智深一撸袖子,已经准备大干一场。
沉吟片刻,计上心头,关胜提议道:“这样……”
……
少顷
只见皓日之下,出现一群残兵败将,打着西秦的旗号,向厉阳城快马驰来。
城门前的守卒见况,急忙上前拦截道:“哪里来的,怎么回事?”
关胜一脸土灰,手忙脚乱地上前慌张说道:“薛将军不幸中了陈军的埋伏,命我等回城搬救兵,快放我们进城吧!”
“此话当真?薛将军向来不会容许有逃兵出现,你莫不是奸细?”守卒反声质疑起来。
被这们一问,背后的将士们被逼出了冷汗,纷纷握着兵器,似乎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守城士卒的疑惑也更重几分。
“放肆!”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关胜忽然一声巨喝,吓得那个士卒浑身一颤。
“如今薛将军已经身处水火,你还胆敢在此质疑,若是因为你的质疑有半分意外,到时候任凭你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
一声怒吼,彻底把那个士卒吓得退软了起来。
守城卒当即大声地朝城门里呼喊:“那么看来是真的了,快!快开城门请宗将军派遣援兵!”
终于喝住了守城卒,关胜等人方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见城门缓缓开启,关胜等人拉着战马缓缓进城,环顾四周,现这里兵力并没有太多的分布。
就在进门之时,鲁智深觉得铠甲闷热,便松动了一下盔甲,却不慎露出了后脑勺上的戒疤。
“那个人是秃驴,我们西秦军没中没有和尚,有奸细!”也在这一瞬间,有西秦卒看见了鲁智深的结疤,当即大声呼叫。
这一声尖叫,彻底使整个场面混乱了起来。
“你奶奶个秃驴,找死!”鲁智深当即扬起水磨禅杖,一杖横扫万钧,将那个呼叫的士卒当场扫飞击毙。
“有叛军!快去通知宗将军!”见势,其余一千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