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姜淮浑身一冷,他下意思的看了一眼那青年所拥抱的女子。
那女子含笑嫣嫣,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一丝妩媚,她嘴唇微启,眼眉轻动,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那女子搀扶着拥抱她的少年,忽然之间,她回头看了一眼姜淮,那眼中微波荡漾,春水化融。
姜淮一个恍惚,定眼一看,那女子已经搀扶着少年离开了这个游船。
姜淮拍了拍额头,叹道自己最近太过紧张,他这一次选择的房间为游船的最里面,他仔细的观察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姜淮踏入房间之内,他躺在床上,让那女子给自己捶背按摩。
约么有一炷香的时间,姜淮起身,他眼中露出一丝波动,随后走出这个游船。
这一次,姜淮又仔细的观察一遍,他没有动用灵识,唯恐惊扰那厉鬼。
扔点银子给老bao,姜淮便站立在西江畔边界的一颗柳树之下等候赵麒和清士晨,他出来之后没有发现清士晨,也没有发现赵麒。
姜淮双手背负身后,两眼凭眺,微风徐徐,身后随意束绑的青丝随风而动,一缕阳光照来,颇为写意。
感受着清风,聆听者四周的喧哗,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在这一瞬间,姜淮只觉得自己非常的舒坦,他轻轻的眯着眼,任周围随意喧闹,我自在其中。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个小憩的时间,姜淮忽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他回头一看,发现赵麒满脸疑惑。
“你难道阴溃阳竭,先天缺水,不能人事?”赵麒围绕姜淮转了一圈,疑惑的问道。
姜淮淡淡的撇了他一眼,他望向游船,轻声开口:“清士晨还没有出来么?”
赵麒摇了摇头,“那小子不会沉迷于此,不出来了吧。”
姜淮摇了摇头,淡然一笑,“不会,他读的是圣贤书,行的是浩然事,自然不会沉迷于此。”
“读圣贤书,行浩然事?”赵麒嗤笑:“好大的口气,若说如此。我赵麒岂不是脚踏祥云,身披星空,食日月,饮星河。山峦为石,巨树为草,观上古,看今朝,畅未来?”
姜淮听过之后,转过身来,他听听拔掉一颗柳树的嫩叶,随手扔进湖畔之内。
“我说的是态度,你说的是本领。”
“本领决定态度!”赵麒冷笑:“我为凝气期,行事小心,处事圆滑。我若为筑基期,定然心中有自信,挥洒自如。我若能结丹,普天之下任我行。我若成元婴,开山立祖谁不服?
若是我为仙人,普天之下皆蝼蚁。”
姜淮摇了摇头,他望着赵麒,笑了:“就算你为仙人,你依然是你,你若胆小如鼠,你就算成为仙人,你也会依旧胆小。”
“态度即为性格,非大毅力者,不可转变。”
赵麒:“哼,照你所说,这清士晨必然能成仙?那这天下,修士就不会如此稀少。成仙更不会只是传闻。”
那柳树的叶子落在水中荡起丝丝涟漪,姜淮指着这个柳叶,开口道:“这柳叶漂浮在这湖水之上,在你看来这是它的本领,还是它的态度?”
赵麒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姜淮,不屑于开口。
姜淮继续道:“你所看到的是它的本领,而我看到的,却是它不甘沉没于湖底的态度。”
“呵呵,可笑,柳叶浮在湖水之上,不过是它的本能而已,到你这里却被强行的附加一些歪念。就算这柳叶浮在湖畔之上,取决于它的态度,那又如何?”
姜淮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可惜这柳叶为死物,若它有思想,定然不会随波逐流,沉入这西江畔。”
赵麒只觉得姜淮疯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姜淮,嘲笑道:“你又不是这柳叶,你岂能代替这柳叶做出想法?”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能代替柳叶?”
“果然精神不正常了,莫非真的阴溃阳竭,不能人事所带来的打击?”赵麒心中默默的想到,他向拱桥深处看了一眼,忽然发现一群人围住了那拱桥。
“看,哪里!”赵麒忽然一怔,他灵识一扫,发现清士晨正被一群人所围堵。
姜淮也不和赵麒辩论,他和赵麒连忙走到拱桥之上,随后真气波动,挤到清士晨的身边。
清士晨躺在地上,洁白,带有补丁的衣襟之上有些灰尘,而且他的胸前更有一鞋印,此刻他带愤怒看着他面前之人。
清士晨面前此人肥头大耳,衣着富贵,一看便知为商贾。
而商贾此刻抱着一个女子,女子燕瘦环肥,清纯娇美,但是双眼之中却带着朦胧的泪光。
女子脸上带着挣扎,但是身体却被商贾抱着,一动不动。
姜淮见此,脸色一沉,好歹清士晨是他带来的人,岂能被别人所欺辱。
在众人目光中,姜淮将清士晨扶起,他眼睛不善的看着那商贾,沉声说道:“清士晨,这是什么情况。”
清士晨听后,面色潮红,开口大骂:“刘英,你这贱内不守妇道,不知三从四德,不知廉耻。竟然为那区区铜臭,给我摸黑。你,你,你,今日我就要休了你,你一辈子在这烟柳之地,世世为娼吧。”
那女子听到清士晨的话,眼泪哗哗直流,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而那商贾面带寒意,他抬起脚就准备踹着清士晨:“她是用银子买来的,我撕了她的卖身契,她此刻是我妾。你是什么人,居然在这里大叫。”
姜淮冷眼看了一下那商贾,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