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赵杰那边都洗漱更衣后,便叫上南宫雪一起去面见圣上了。说实际的,在这去面圣的路上赵杰心里依旧是忐忑不安,他十分不确定自己父皇会不会允许他出宫去,并且还允许他在外面种花种树。就因为心里盘算着这些顾虑,他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不安的汗水。南宫雪看着他如此不安,便安慰道:别紧张,你放心,我会尽全力说服皇上准许你出宫,到外面种花种树的。听到南宫雪此番的宽解后,赵杰心里多多少少的不太紧张了。
二人相跟着来到南书房门前,跟王总管阐明了自己的来意后,王总管便转身进去跟赵翔麟通报道:“启奏皇上,七皇子与南宫雪大人在殿外求见。”听到是自己儿子跟南宫雪前来觐见,赵翔麟便淡淡的说道:“传。”说完王杰忠便高声传唤道:“七皇子,南宫雪觐见!”随即二人便毕恭毕敬的走进南书房,二人一进来先是跪拜行了礼,赵翔麟默默的点了点头让他们免礼平身,然后淡淡的询问道:“今日你们俩一起来是有何事情要跟朕禀报么?”
“回禀父皇。”赵杰带着请求的口气回答道,“今日我二人前来,是想跟父皇请求一件事的,希望父皇能首肯。”
“噢?”赵翔麟有点好奇并淡定询问道,“什么事情?说来让朕听听?”
“是这样的,……。”赵杰将南宫雪请他去西城种花植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说给了赵翔麟听,并且还将自己对此事的一个态度也阐述了一番,“……,儿臣是这样看待此事的,如果说种植效果很好的话,百姓高兴,儿臣心里也很高兴,另外最重要的是还能因此而让百姓对朝廷,对父皇您都会加深信赖,有民众的拥护,这对父皇来说不是最好的一件事情了么?父皇您觉得呢?”
“朕不同意你去!”尽管赵杰将这件事背后会得到的种种利好的结果说的那么理想,但赵翔麟依旧是义正言辞的一票否决了,他严肃的说道,“你堂堂的一个皇子在朕这御花园种花种树的,朕就不说你什么了,如今你竟然还要出去种?朕不管你说的再好,在理想,但朕要提醒你,你是朕的儿子是堂堂一名皇子,你知道你的身份有多重么?你看看你在这御花园里种花种树的,身边的兄弟姐妹怎么看你,还有那些宫女侍从又是怎么看待?虽然他们嘴上不说,心里就不说了么?是,你一定还是那句老话:随便他们怎么说,怎么看待,你快乐就好。可你有为朕想过么?朕是你的父皇也是他们的父皇,你要让朕怎么去平衡此事?如今你竟然还想要去皇宫外种植?你置你的身份于何地?置朕于何地?这件事朕是绝不会同意你去的。”
听到赵翔麟毫不犹豫的一口拒绝了请求后,赵杰就觉得自己一下子被狠狠的从头到脚被冷水,不应该是比冷水还冰冷的冰水浇了个透心凉,他怔怔的站在那里,表情十分的呆滞,他这一下子就被拒绝后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了。一言不发的他低垂着脑袋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一般,蔫蔫的。
“启禀圣上。”站在一旁的南宫雪一时间也看不过去了,便鼓足了勇气为赵杰做起了辩护,她希望能让落魄的赵杰能振作起来,“臣有话要说。”
赵翔麟不屑的看了看赵杰又看了看南宫雪,冷漠道:“准奏。”
“臣十分理解圣上的心思,但是臣还是要斗胆一说。”南宫雪心中暗暗的长喘了一口气,继续为赵杰辩护道,“先不说七皇子想去西城建设花园,但臣就七皇子这份对花草树木的爱惜程度来说,臣在心里就深深的佩服着七皇子,七皇子能从小坚持着自己所喜爱的东西一直到现在,其心可赞,不管旁人怎么看待,七皇子自己内心并不觉得种花种树是一件卑贱的事情,相反的七皇子觉得这一份追求是将自己母后所喜爱的东西发扬光大了,换句话说,这也是体现了七皇子对母亲的那份爱。七皇子爱母亲所爱的东西有什么错吗?七皇子从不把自己母亲所爱的东西看成是卑贱的事。反倒是以此为荣。如果说圣上能从这一点出发为七皇子考虑的话,想必圣上就不会说出像刚刚的那番话了。不管这往后西城公园会被七皇子建设成什么样子,但某种程度上说这也算是七皇子将自己的爱撒向各处,如果将来有机会的话,七皇子带着自己母后出来一展自己的成果,那七皇子心里是有多自豪,而七皇子的母后心里也一定也会说看到自己儿子的成就她很骄傲。所以臣觉得圣上之前所说有些过于武断,并且太打击人了。这些是臣的肺腑之言,臣不是为了能让七皇子出宫建设花园,而是从心底为七皇子的这份爱好而辩护。”
听到南宫雪这番辩护后,赵翔麟依旧是一副不屑的表情,他默默的看着南宫雪,心里面说不上来是生气还是欣慰。做这么多年的皇帝,像今天这样被自己的臣子所反驳,说话的语气是这样的掷地有声,是如此的肺腑,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了。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内心的情绪,淡定的说道:“不管你怎么为他辩护,朕还是那句话,朕不同意他去皇宫外种花种树。这太有事体统有失身份。”
其实此刻不管赵翔麟什么态度,当听到南宫雪这么肺腑的为自己辩护,将自己多年来不敢说的不敢想的都说出来了,他内心里是十分的震撼跟感动。他完全没有想到,短短的一个上午的对话,南宫雪就这么明白他的心思,这么懂他,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了。他心里十分的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