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在乡下生活,对学政和夫人来说是个很新鲜的经历,只是对卫乐来说偶尔会有一点点小问题。
直到拜师后卫乐才知道学政和夫人的名字,以前他认为自己和学政没有太多的交际,所以从没有去打听过,于是闹了场不大不小的乌龙,被师母生一顿笑。
“咦?你不知道夫君姓名?”
这一天卫乐正陪着师母坐在屋檐下喝茶,因为看师母都很好说话的样子,他便向师父打听师父的贵姓。至于为什么不像下人打听,卫乐表示丢人丢到长辈面前就算了,丢到下人面前算什么事啊!
“……”
师母,你太大声了。
“卫小子,你给我进来。”书房中传来一阵怒吼。
果然,卫乐抚额。
“是是是,我马上就来。”
为师母倒好茶,卫乐用着慷慨就义的气势朝着书房走去。
自从拜师生,先生的脾气就直线上涨,现在更是对他毫不客气的训斥。而且先生和师母让人把后院重新收拾,打算过完年就搬到后院去。虽然先生过完年要回去工作,但他也说了休沐的时候会带着是师母一直来乡下,夏天更要来这里避暑。
好在后院的房间多,就在正面三间重新收拾做了他们的卧房。这也是为了怕乡下人看他没有长辈欺负他,之前的事先生和师母可没有忘记。
所以,老师到底姓什么?
被先生好一顿训,卫乐抱着枕头整张脸都变成了苦瓜。
“你先生姓柳名浩字则谦,我出嫁前则姓梅。”
最后还是师母看不过去前来解救他,顺便还告诉他两人的姓氏。
“哦~~我记住了,还是师母最好,老师是好可怕。”
要不是家中没戒尺,他少不得会挨上几下。
“你啊~~”
戳了戳卫乐的额头,师母哭笑不得。和小乐熟悉后便发觉,他其实是个很会玩的孩子,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常常让他们夫妻很无语。
卫乐这半年练了许多字,书架里的书都是他默写的,先生便拿出一本就字这点对他进行点评。
“不错,已有风骨。只是和你在岁考时答卷比起来,锋芒毕露了些。”
先生其实更喜欢现在看到的卫乐的字,但他也明白考试时用馆阁体更恰当稳妥。
“先生,学生我才十几岁啊,锋芒毕露才是正常吧!”
卫乐没骨头似的趴在炕上,天气太冷他现在抄完一本书要比平时多上两天。幸好家中有先生和师母,到是不无聊了。
“你这么说也对,是我着相了。”
光知道锋芒毕露不好,却忘记了小乐的年纪,这才是正常不过的事。要是小乐以这个年纪完全收敛自己的锋芒变得圆滑,才更让人提起警惕之心吧!
“不过你这纸用的也太差了。”
只比那些穷酸秀才用的要好,再翻翻其它的书籍,最好的纸在先生眼中也不过是普通用纸,与学生的身份一点也不相配。
“没有关系,纸好纸坏和书籍没有关系啊!再说我现在就是一地主,也犯不着用那么好的纸。”不然光是纸钱就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他现在一切都要靠自己,不能和原主在侯府时相比。
“你到是看得开,一点也不像侯府出生的公子。”
先生瞥了他一眼说道,要是京城里的公子哥们都跟小乐一样可爱,世上不知道会少多少麻烦。
我还真不是侯府公子,是的那个已经被气死了。卫乐脸上在笑,心里却在吐槽。他所拥有的不过是记忆,所以不会脸不之耻的把原主本来的身份当成是理所当然,就连自己动用的那一万两银子,他现在都在想办法一点点的凑齐,总感觉那笔银子以后会有大用。
“分家了,再看不开也不过是自己为难自己罢了。”
卫乐替先生重新倒上热茶,即便书房里有烧炕,温度还是不能和夏天相比,所以这茶水冷的也快。
“哎,要我说这事侯府做的也太不厚道了,给一万两银子就把人打发出来,现在满京城说不说卫侯府的嫡母容不下庶子的事。”
师母端着点心进来,因为是书房,平时这里都是卫乐自己收拾,就连师母他们带来的下人也不准进入其中,虽没什么重要的文件,但也需要立下规矩,毕竟书房在任何地方都是重地,不能让外人随意进出的地方。
“咦~~居然有这事?”
卫乐当时一分家就出了京,等他离开没两天这事就传遍了整个京城,卫侯府也被所有勋贵人家笑话,卫侯更是好些天没出门,在家里躲羞。
至于原主的嫡母,听说那段时间连宴会都很少参加,每次参加宴会都会被人指指点点,说她容不上庶子,这样的嫡母是不贤。
虽说真相也确实八、九不离十,但原主的嫡母却不这么想。起码在别的地方她也没有亏待原主,虽说只给了一万两银子便把人赶出了侯府,但在嫡母心中已经认为是仁至义尽了,那些当家主母又凭什么说她不贤?
因为这,原主嫡母甚至还被气病了一场,可这时想要再找卫乐,却已经在京城找不到人了,也不知道是离开了京城,还是发生危险消失在这世上。
好在最后有人出来证明卫乐是出了京,这才让差点流传起来的嫡母暗中除去庶子的流言消失,但只凭一点点流言,也差点让原主的嫡母在勋贵们中抬不起头来,被卫侯和卫侯太夫人好一顿说,还罚她在佛常捡了一个月的佛豆。
“居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吗?我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