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了一半,见裴至铁板一样水泼不进的面孔,只好转向叶珍藏,笑得比哭还难看:“叶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是这么回事,刚才得罪了,我向你道歉!”
这时裴至已经再不多说,由一堆人簇拥着,迈步向前行去,却又在人丛里突然回头,对珍藏沉声道:“叶小姐,不走吗?”
留下,确实没什么意思,珍藏对东狼点了点头,没有理会章彬彬,跟在裴至身后离开。
到了酒店外面,裴至定住,大赛主办方领导纷纷和裴至寒暄告别,一再对他的到来表示感谢。
裴至心不在焉地敷衍,瞥见珍藏向酒店另外一侧行去。
应付完那群人,他坐上车,小高知道他的意思,不用吩咐,车子缓缓向路边等出租的珍藏驶去。
裴至降下后车窗,珍藏连眼角都未瞧他,笔直站在初春的寒风里。
她身上穿着抹胸礼服裙,露出优美的锁骨和前胸一段沟壑,繁复盘发下,是光洁的额头和饱.满红.唇,脸上的表情,有着一种沉淀的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样子,给他一种离他很远的错觉,裴至的心蓦地一抽。
他下了车,站在珍藏身前,欲言又止,她如此的冰冷和漠视,令裴至说出口的话变了味,几乎是命令:“上车,我送你。”
珍藏抿唇不语。
他看着夜风拂起她的裙角和鬓发,语气转为浓烈,带着讥诮:“某人为了你,还在和我打擂台,你却已经转身和别人调笑,几个大男人被你耍得团团转,是不是很好玩?”
珍藏的眼神,终于落在他面上,淡淡地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裴至,别以为刚才的事我会感激你。”
第二句是:“你和谁打擂台,不关我的事。以后请不要再来招惹我,无论以什么理由,永远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