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心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生性多疑的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孙萌在这里正好被我看见,而郁澄秋在那里正好出了车祸被你知道,你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过于巧合了吗?”
“这有什么巧合不巧合的,这说明孙萌和郁澄秋本来就毫无关系,是你太多疑了。”薛芳菲毫不留情的说。她和兰心多年好友,自然知道她的多疑,特别是这涉及到她喜欢多年的人,自然更加不想相信他们俩相亲相爱的事实。
“是这样吗?”兰心将信将疑的说,沉默了一会儿,斩钉截铁的说,“不行,芳菲你得帮我到医院去看看,亲自看一下郁澄秋我才能安心。”
“可是……”薛芳菲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兰心打断了。
“没什么可是,这件事情你必须帮我。我一定要你去亲自确认她们不是一个人才行。”
“好吧。”见她十分固执,薛芳菲也不再多说,她去看一眼就是了。
薛芳菲穿上外套戴上墨镜,到车库取车的途中才山御去了电话,表示她会过去看看郁澄秋。山御不知道她为什么转变主意,只是赶紧表示自己妹妹已经赶过去,如果她实在不舒服可以不去。
薛芳菲十分冷淡的说已经在路上了就把电话挂了。
晚上八点半,薛芳菲走进武警总医院,等她到达手术室门外的时候凤慕安已经安排好一切。见到薛芳菲,她礼貌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话,两人并不太熟悉,之前也只见过几次面。
薛芳菲走过去和凤慕安搭话,问了一下郁澄秋的情况,凤慕安都说了。
同一时间,兰心的慈善晚宴正在进行,台上的拍卖师正煞有介事的介绍一些孩子们的作品,下面的宾客感兴趣就会出价。不感兴趣的就吃一点东西或者轻声聊天。兰心时不时往靳渊那边看一眼,靳渊时不时照顾一下孙萌的需要,偶尔贴近她耳边说几句话,孙萌看起来十分开心。脸红红的,满脸幸福。
兰心真是如坐针毡,心中对孙萌恨之入骨。
她在前不久才高调传出和靳渊的绯闻,没想到这才几天就被靳渊本人亲自打脸,经过今晚。兰心完全可以想象八卦杂志会怎么些她和靳渊的关系。是靳渊死性不改呢,还是兰心异想天开。她想都不敢想。
时间很快接近九点,台上的拍品都已经差不多有了买家,一般来说,出席宴会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拍下一点东西以示做慈善的诚意,所以大部分人手中都有了东西,出价的人也就少了。
靳渊和孙萌却没还没有拍下东西。靳渊笑着问孙萌想不想也为慈善出一份力,两人声音都没有可以压低,同桌之人只要稍加留心都能听到两人在说什么。
“靳哥哥你又取笑我,”孙萌娇滴滴的说。“你明知道我一穷二白,正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慈善救济的最好对象,你现在倒好,反而要让我出血,这不是寒碜我嘛?”
“小傻瓜,”靳渊笑得更加灿烂了,“现在换我是你的慈善救济对象了,我现在一无所有。”
两人一边说着肉麻兮兮的情话一边仔细留意着兰心的动静,见她时不时的看过来,靳渊更是肆无忌惮。亲自给孙萌夹了一块蛋糕,孙萌也一直含情脉脉的看着靳渊。那情景看起来就是两个坠入爱河的人,根本无心看周边的情形。
很快台上摆出了最后一件拍品,孙萌一眼看见。就像是着了迷一般,直勾勾的盯着看,靳渊这才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上面的画是一副水墨画,名字叫《家》,画面以黑白为主。长长的围墙,斑驳的天空,一座低矮的小楼,墙面长满青苔,小楼前面的空地上有一根矮小的旗杆。上面是鲜艳的红旗。
在远处围墙的尽头有一座低矮的门,门上是隐约可见孤儿院几个字。
靳渊一看就明白了,孙萌是个孤儿,从小在修道院长大,对孤儿院啊修道院啊这种地方格外敏感。
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幅画不像是小孩子的画作,笔触非常高明,构图立意都远超前面的水准。
靳渊很快就举起价牌,出价一万元。
拍卖师爆出了靳渊的价格,在场众人都有些惊讶,之前的拍品基本都是从一千块起步的,只是一些小孩子的画作,并不是什么名画,虽然大家的本意是做慈善,但也没人是傻瓜冤大头。
现在靳渊第一次就叫价一万,虽然说这幅画确实不错,但也就仅仅只是不错罢了。远远不值得这个价格。
很多人很快就放下了竞拍的心思,反正已经是最后一件了。该拍到的早就拍到了。
拍卖师说到一万两次的时候,兰心也举起了价牌,她一直在等着靳渊出价,现在终于等到了。
“好,二小姐出价五万元。”拍卖师马上发现了她,喊出了她的声音。
这不符合规矩,但是这也并不是什么很正规的拍卖会。没必要这么深究。
兰心看向靳渊,面无表情的等着他和自己竞争。
靳渊却没看向兰心的方向,只是低下头和身边的孙萌小声说话,“你真的很喜欢这幅画吗?”
孙萌天真的点了点头,小声说:“这画上的地方很像是我小时候长大的地方。不过这么贵,我看没必要了吧?”
靳渊笑了笑,“只要你喜欢。”他那霸气又宠溺的笑容,让郁澄秋有一瞬间的不真实,她很快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些,这只是演戏给兰心看,她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全心全意的让自己进入孙萌的角色。
“靳公子出价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