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老爷的强大气场,左特不惊不惧,抱拳一敬,然后平和地道:“伯父,伯母,晚辈左特今年十八,乃是云青国人士,自幼是个孤儿,家境贫寒,靠着乡里邻居的救济长大成人,后来经过一番努力拜入天云宗修行道法。在天云宗修行期间,我认识了雨蓉师姐,并与她相知相爱。我听说雨蓉师姐的父母是非常开明的长辈,心中甚是敬佩,故而今日跟随雨蓉师姐前来拜会二位。”
他心理素质很好,说谎的时候完全不会脸红。
陈雨蓉听到“相爱”二字,心中顿感有些羞涩和尴尬,脸颊不由地泛出红润。
接着,她瞪了一眼左特,眼眸中显出淡淡的怒意。她曾对他有三点要求:坦诚、智慧、刚强。但是,她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直白地说出“相爱”二字,顿时感觉自己被他占了便宜,心中不免又生出些许怨气。
左特潇洒依旧,淡定不减。他认为自己做法没有违背陈雨蓉的要求,所以无需理会她的责怪。
陈父听后,静默不语,神色似有所思。
陈母听了之后,甚是同情左特,温和地说道:“多么不容易的孩子啊。”
左特立即对陈母点头微笑。
陈母见左特这么懂礼貌,心中更加欢喜,对陈父道:“老爷,你看看,他是这么的坦诚,这么的大方,和雨蓉在一起真是很般配啊。”
陈父还是不语,朝陈母轻摆了一下右手,示意她不要这么早下结论。
看到母亲完全没有异议,陈雨蓉心里非常愉快。然而,她忽然觉得事情变得有点不对劲,开始产生担忧:“娘亲,难道你想让他做你的女婿?如果真是这样,我又有麻烦了……”
她贝齿咬了咬嘴唇,懊恼地瞪了左特一眼。
左特完全不在意。他正专注地看着陈父,静静等待陈父说话。
过了一会儿,陈父轻轻吐了口气,对着左特郑重地道:“说实话,我并不赞成你与小女在一起。”
闻言,左特淡然依旧,陈雨蓉有些担忧,陈母有些不欢喜。
陈母立即抱怨地说道:“老爷,你怎么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出这种话?”
陈父听了有些不高兴,严肃地回应:“你先不要多说话,给我静静听着。”
陈母顿时被陈父的强大气势震慑住,闭紧嘴巴,不敢再多言。
接着,她朝陈雨蓉轻轻摇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帮不上大忙。
陈雨蓉立即回以微笑,表示对母亲的感激和敬爱。
左特温和地看着陈父,很从容地抱拳道:“愿闻伯父之理由。”
陈父心中已有所定,说话自然是不留情面:“理由有三个。第一,你出身贫寒,小女出身富贵,你与小女不是门当户对,若是让你们在一起,必会惹来他人的非议;第二,你的年龄比小女小,若是让你们结合,传出去只会令小女的名声受损;第三,你没有足够的家产,如何养活自己与妻子?综此三点,我一定要反对你和小女相爱!”
陈雨蓉也觉得自己和左特不合适,但是担心陈父赶走左特后会逼自己去与别人相亲,于是有些懊恼地说了一句:“爹,你怎么能这样?”
陈父威严地说道:“不许多言!”
陈雨蓉赶紧闭口,不敢再多说话。
左特淡淡一笑,心中在想:“这个家伙果然不是简单人物,值得本少爷出手征服。”
他已决定,要用尽办法说服陈父,以显示自己的高超能力。
陈父继续对左特说道:“你如果有自知之明,就应该主动放弃追求小女。这样一来,对大家都有好处。如果你愿意放弃,我会给你一些钱,就当做是分手费吧。你可以拿着那些钱去谋一份职业,或者是做点生意。”
左特听了表情顿时有些不愉快,不是装出来的,是真正发自内心的。他立即收敛心神,凛眉而肃,厉声道:“伯父,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哦?”陈父眼露鄙夷,淡淡地道:“没钱没势,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论人格?”
在陈父的强大威严和气势的震慑下,陈雨蓉和陈母都不敢多言,只能静静听着。
左特摆摆手,严肃地道:“不错。我的确是一个贫穷之人,但是我有远大的抱负和顽强的斗志。我相信自己经过一番努力,一定可以闯出一番大事业。”
陈父嘴角冷笑,道:“年轻人,我欣赏你的骨气和自信。但是,现实是残酷的。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真的能成就大业?我问你,你是一个有钱人吗?”
左特坦然说道:“不是。”
陈父又露出冷笑,道:“你有房子、田地等家产吗?你现在有一份好的工作了吗?”
左特摇摇头。
陈父当然知晓打铁要趁热的道理,立即毫不留情地说道:“你活到现在,还是无钱、无家产、无工作,简直是一个‘三无’的失败者啊!”
闻言,左特忽然觉得很有意思,忍不住地赞道:“哇塞!您的言论真是太精辟了。您简直算得上是一个现实主义思想家啊!”
“那是当然。”陈父毫不客气地接受左特的赞美。
过了一会儿,他注意到自己有点得意,立即收敛心神,变得更加严肃,对左特厉声道:“你不要以为说几句好话就能让我认同你!”
左特不惊不惧,悠然说道:“既然您喜欢现实主义,我就和您谈谈现实的东西。”
他已经决定要将陈父征服,就一定要做到。
陈父摆了摆左手,淡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