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歌并没有阻止小桌子的话,当下若是不说出实情,只怕李霖谕这一关很难过去。自己也没有告状的意思,阮倾娴即便是恨自己,那也只能随她。
“什么?娴昭仪为难你?”李霖谕皱起眉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霖谕听完林安歌与柳泓滟去拜访盛妃的原因,转心一想才知晓从林安歌伤势初愈以后,自己每每都会来百合苑,完全没有让她有答谢盛妃的时间。他这才感慨林安歌也是个知恩图报的好丫头,便不再生气这个,反倒是将焦点落到了这阮倾娴身上。
林安歌摇了摇头:“若是臣妾知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怕也不会用为难这个词了。正所谓欲加之罪,臣妾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娴昭仪,便已经跪在地上了。”
李霖谕思忖片刻,挥了挥手,其他人连忙下去,关上了门。
“好了,起来吧,这事儿朕大概知晓了!”李霖谕笑着摸了摸手边的单子,起身把林安歌拉起来。
林安歌这才长长的吁出一口气,心中也有半分为阮倾娴与自己的情谊难过。今日自己走到这份上算得上是形势所逼,可到底不是自己情愿的,林安歌依着李霖谕的力道,坐在了他的边上浅笑着谢恩:“臣妾谢皇上!”
“朕今日一大清早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你把恩宠让给了娴昭仪’的传言,估计是这话让娴昭仪难堪了。朕虽然与娴昭仪相处的时日不多,但也知道她心思敏感,什么事情都是谨小慎微的。这流言一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心里自然不舒服,却又不能找那些胡言乱语的人发泄,只能对你怨怼。”李霖谕叹了口气,拉过林安歌的手小声劝解道,“当得起朕的这份宠爱的女人才是朕真正需要的女人,安歌你可能明白?”
林安歌微微笑着,用自己的另一只手覆上李霖谕的手背,目光温柔的看着李霖谕,轻声说道:“皇上能当得起天下,皇上喜欢的女子又为何当不起这份重宠?安歌虽是女流之辈,也懂不得什么大道理,但却知晓怎么做皇上的好女人!”
李霖谕听林安歌这么说,心中微微卷起波澜,望着眼前温柔婉约中透着三分倔强与坚持的俏丽女子,眼光也醉了三分。这一刻,他似乎再次闻到了林安歌身上散发出来的奇异香味。
“安歌,朕对你确实用了真心,你可得好好珍藏着,莫要枉费朕的一番苦心!”李霖谕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会忽然对林安歌说这么多交心的话。
林安歌笑着微微点头,柔声说道,带着几不可见的撒娇韵味:“今日之事幸得舒妃娘娘解围才得以免去责罚,到底是运气好了……皇上,臣妾瞧着这舒妃娘娘倒是个心思善良单纯的女子,该得您盛宠眷顾。”
李霖谕笑着看了林安歌一眼,叹息着说道:“舒妃的确是个天真善良的人,后宫也只有她还有几分真诚。这会她怀孕是大事,朕本不想让盛妃照顾她的,可是这皇后偏生称病不管六宫之事。哎……说到底盛妃出生武家,做事毛躁了些,平日又专横跋扈,朕怕照顾的不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