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德皇后无奈的叹息着摇了摇头,有些烦闷:“若是等到安美人怀上了龙种,你便是想出头都难了。你好好想想当初你是怎么和她决裂的,又是如何假意负荆请罪夺了她的恩**,前些日子又是怎么装鬼让她吓得魂飞魄散的。难道她知道了这一切以后还能饶得了你?”
“皇后娘娘,嫔妾一心都是为了皇后娘娘啊,嫔妾自知愚笨不知道该怎样讨皇上喜欢,又不能把林安歌变成皇上不喜欢的,嫔妾也是穷途末路了。不瞒皇后娘娘说,自打小产之后皇上便不太来禹香苑了,嫔妾若是再这样下去岂不是就要在宫中了此残生?”阮倾娴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与其如此,嫔妾倒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算了,也省的皇后娘娘为嫔妾费尽心思。”
婉德斜睨着她叹了口气,半真半假的熄了怒气:“你呀!这可让本宫如何是好?上次给你出主意已经是把本宫拖下水了,如今盛妃必定以为本宫借着最芳昭仪的事情闹安美人。你说让本宫如何是好?”
阮倾娴听了婉德皇后这话,心里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芳昭仪的死多半是与婉德皇后和盛妃二人有关,所以这件事情一出来又不由得让人想起来当年的事情。如今她只怕东窗事发引火上身,却在当初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呢?阮倾娴虽然表面上对婉德皇后尊敬,可心里却也不服气她拿自己当使!
“皇后娘娘莫要担心,既然是皇后为了嫔妾出主意,嫔妾又怎么会让皇后娘娘蒙受不白之冤呢?嫔妾一定会博得皇上**爱,为皇后娘娘分忧的。”只是面上阮倾娴却笑着点点头很是恭敬。
婉德皇后听了阮倾娴这话,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柔声说道:“你能明白就好,需知本宫在你便在,本宫这棵大树要是倒了你自己也就悄无声息了。其实那安美人虽然行事收敛,但毕竟众人看的仔细,怎么会没有马脚?”
婉德皇后朝着阮倾娴招了招手,亲昵的说到:“你过来,本宫这就为你指点迷津。”
阮倾娴恭谨的上前,婉德皇后与她耳语一番,却让她的脸色瞬间苍白僵硬起来。
“你可知道了吗?”婉德高傲的瞟了她一眼,“这件事情一旦成功只怕她再无翻身之日了,世界上会有哪个男人不在意?”
阮倾娴两手紧紧的抓着手帕,很是为难:“可是、可是此事事关重大,若是万一没能成功,那岂不是惹祸上身?更何况皇上他向来是**爱王爷的。”
“那是在无事的时候,皇上贵为天子任何东西都要他先挑选,才能轮到王爷,若是王爷有了什么逾越之举,任是再亲的手足只怕也无法逃离皇上的掌心。皇家威严是任何人都无法跨界的,皇上一定会有所材积。”婉德皇后勾起嘴角,“我会帮你安排一天侍寝,能不能抓住机会那就全看你自己了。”
阮倾娴屈膝一礼,许久,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对着皇后狠狠磕了两个头,沉声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嫔妾必定不辱使命。”
此刻,林安歌正披着一袭白色素银丝斗篷走入树丛之中。那树后有一片嶙峋奇石,若非有不寻常的事情,任何人都不会来这的。
林安歌站在一处高壁边等候,却突然被一道臂弯抱住,下一刻便被捂住了嘴,快步的跑进那石壁之中的缝隙。
“别怕,是我!”
林安歌心跳如雷,没想到李云岚竟然会这样大胆,放松了一些,却也有些紧张:“王爷,您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把我放下来。”
李云岚的脸颊被暗夜吞没,看不出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此刻的激动和笑意。林安歌低垂下头默不作声,也不管他仍旧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只觉得浑身僵硬着若是没有夜色的遮掩,只怕现在自己的脸是红的。
“安歌既然来此与本王私会,难道还在意本王对你做什么吗?”李云岚笑着勾起林安歌的下巴,“安歌,你让我想的好苦。”
林安歌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挣扎出他的怀抱,想到梨园他醉酒以后对自己做的事儿,心里微微发紧:“王爷,你若是再说这种话便是逾越了,安歌虽然承蒙王爷大恩,也曾愿意与王爷朝朝暮暮,可是如今安歌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怎可再与王爷纠缠不清?”
林安歌别开目光不去看李云岚,心里缭乱的仿佛夜风吹过的垂柳,她曾经的确心仪李云岚,但是她不是哥风花雪月的女人,亦不可违背自己的原则。如今她已经是李霖谕的女人,李霖谕对自己体贴入微,她已经别无所求。
“今夜来此会见王爷是承王爷收留照顾之情,并无他想。不管曾经安歌与王爷如何,可终究无法回头了。还请王爷看在安歌这一世真心的份上,放了安歌吧!”林安歌如今能对李云岚说出的话只怕也只有这些了。
“放?”李云岚自嘲冷笑,“如果不是他突然造访王府,你本该是我的女人。如今是他不守兄弟之情在先,本王也没想怎么样,只想与你真心以对,难道这也不行?安歌,你能管的住自己的身子,能管的住自己的心吗?”
李云岚看着林安歌的背影在颤抖,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本以外自己把她送进宫里之后自己会多一道筹码,可是现在他才发现林安歌不是自己的筹码,不是棋子,而是所要付出的代价!
李云岚叹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问道:“安歌,难道你真的爱李霖谕?”
林安歌回身诧异的看着他,有些慌乱的制止:“王爷,你怎能直呼皇上名讳?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