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以为,应当将妖妃诛杀,以平民愤!”金大川跪在地上,情真意切的说道,语气诚恳。
后面一众大臣一听金大川的话,瞬间犹如醍醐灌顶,一个个跪在地上,恳请李霖谕交出林安歌,在祭祀台绑于天柱之上,以林安歌的血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名乱。
李霖谕一听,火大的一甩衣袖:“你们一个个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百姓的钱粮,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就要将一切推到一个妇人身上吗?亏你们还是七尺男儿,一个个枉读圣贤之书。给朕统统滚回去面壁思过!”
李霖谕的脾气自然不好,一众大臣吓得屁滚尿流的撤退,虽然都心有不甘,但谁都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跟李霖谕硬着来。
房间里,林安歌早就醒了,她远远的瞧见这一幕,胸中忽然很安心:这个男人他说到做到了。他说要这样守护自己,便真的在这样守护自己!林安歌胸中一片温暖,从来没有过的温暖,仿佛是冰雪融化一般,一个笑容便乱了这百合苑的景色。
李霖谕就这么隔着很远很远回头望着她,明明看不清容颜,却能感受到她眼睛里透出来的信奈。这一刻,李霖谕无比满足:原来,只要袒露心声,你我之间便会靠的越来越近。李霖谕缓步朝着林安歌走去,天色还没有亮,初秋的空气还是有些微微发冷,可是他的心却是热的。
林安歌依风而立,笑着看李霖谕:“皇上不交出安歌,去换的江山太平?”
“不换!”
“可是这天下乱了!”林安歌微微一笑,眸光中有什么东西在流转,她对这个男人早就情根深种。
“乱就乱吧!朕能够坐稳这龙椅,自然不怕这天下人将你我之间的情爱的扭曲!谁说自古帝王必须雨露均沾,朕偏要独**安昭仪一人!”李霖谕爽朗一笑,胸中这些日子的阴霾尽数退去,豪情万丈。
林安歌喜欢这样的李霖谕,更像是一个铁血帝王。她刚才听到他跟那些大臣说的话“朕的江山不用一个女人的性命去背负”,那一刻,林安歌心暖暖的:“皇上,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这两句话李霖谕听不懂,可是林安歌却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
“好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朕要去上朝了。你先回房再休息一会儿,等朕下朝以后在来百合苑看你!”李霖谕轻轻搂着林安歌,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温情的吻。
林安歌轻轻点头,温婉瑰丽,她望着李霖谕远去的背影,眼角有一瞬间的湿润:李霖谕真的对不起,我恨过你,却没想到你依然爱我如初。但愿往后安歌能不负君心,不负卿。
“娘娘,外头凉,您先进屋歇着吧!”小喜鹊怯生生的立在原地一脸害怕的看着林安歌,她虽然知道自己家的这个主子是和蔼的,可是以前被林泽云教训的次数多了,就连林安歌也连带着害怕了。
林安歌转头,那一瞬间瞧着这丫头眼睛里面清澈的样子,恍如隔世:一开始,轻烟也是用这种眼神看自己的。
“好!”不由自主的,林安歌的语气放的温柔了,她对着这个丫头淡淡的道了一个“好”字却惹得对方诧异的望向自己,眼中写满淡淡的惊喜。
小喜鹊向来都是远远的看着林安歌,从来都是在林泽云手底下做事,时常被数落,却没想到第一次在林安歌面前讲话,就换的这么温柔的回应,没来由的感觉到兴奋。她初入宫中就被调配来了百合苑,什么都不懂,现在就连规矩都没有学全。
林安歌进到屋里,对着小喜鹊招招手:“你过来!”
小喜鹊立即快步上前,有些慌乱,整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原地,脚趾头来回动啊动,心里微微紧张:“娘娘,您有什么吩咐吗?”
林安歌细细打量这个丫头,心中微微心疼:还好这丫头是在她的百合苑里头做事儿,若是去了别的苑子,遇上个心狠手辣的主,估计早就香消玉损了。林安歌微微摇头,却也对小喜鹊无比怜惜:“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的?”
林安歌记得以前小桌子跟自己说过,不过她那段时间心一直被仇恨蒙蔽,倒是忽略了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单纯小丫头。
“回禀娘娘,奴婢名唤小喜鹊!”小喜鹊对着林安歌行礼,眼中有些淡淡的胆怯,但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表现出来
殊不知林安歌一眼就能洞察小喜鹊这样拙劣的伪装。她微微摇头:看来自己在宫里呆的时间久了,连这样单纯的东西都失去了,还是小喜鹊好啊。
“从今天开始你就接替林泽云的位置,做我的近侍吧。放心,我为人很随和的,你也不用太过紧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直接跟我讲就行了。”林安歌微微摇头,瞧着小喜鹊眼中的惊喜,见她将自己奉若神明的模样,微微无奈:她早就已经不干净了,哪里当得起这么单纯孩子的深明?
“这个,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吧,好好收着!”林安歌抬手,将轻烟留下的镯子送给了小喜鹊,微微一笑,“好了,你先下去吧,我再睡一会儿,晚点再叫我用早膳。”
小喜鹊想要推迟,可是瞧着那镯子实在喜欢,又见林安歌的语气诚恳,便接了过来,对着她一个劲的磕头,然后欢欢喜喜的离去。
林安歌瞧着小喜鹊的背影,忽然生出一种想要护着她的冲动,这样的丫头在宫里面太过危险了,回头跟小桌子说一声,让他多多照应着点。
林安歌收回目光,缓缓的闭上眼睛,胸中一片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