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给皇上请安!”太医老是喜欢这一套,掉大家胃口。甜儿在边上瘪瘪嘴,一脸不舒坦的盯着老太医腹诽。
李霖谕摆摆手,免了太医的礼:“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
自然,盛妃也很懂事的住了手,缓缓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脸笑意的盯着婉德皇后,带着几分故意显摆的意思。
“回禀皇上,依据老臣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曲美人定然是自己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坏了肚子,并没有任何中毒和刻意被人下药的迹象。”太医规规矩矩的对着李霖谕磕头,一番话说的十分诚恳,滴水不漏。
怎么会?
皇后挑眉,一脸惊讶的盯着太医:“你这个庸医,你确定曲美人……”
“皇后……”李霖谕微微挑眉,毕竟这皇后还在禁足中,今日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也不会派人将她请过来,却不知闭门了这么久,性子非但没有长进,还越来越叫人不喜了。
盛妃心中倒是一片满意。
柳泓滟俨然已经被惊呆了……
不过柳泓滟今日带着的浮萍倒是知道此事全都因为柳泓滟那日的糕点而起,一想起来心里头就犯难:这太医到底是向着他们家主子,还是向着盛妃的?
她可是害怕这事儿万一真的被人发现了,那自己可就要跟着遭殃了。
“既然太医都这么说了,那此事便就到此为止吧,回头你开点药让曲美人好好调养调养,朕还有政务要处理,先回去了。”李霖谕现在心情不好,自然没有想要**幸哪个妃子的**,就连看一眼曲美人都嫌多余。
望着李霖谕远去的背影,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估计没有几个人睡得安生了……
勤政殿之内,闻雅给李霖谕奉茶之后便悄然退下,秦璐笑呵呵的问道:“皇上,您觉得最近这茶如何?”
“还不错!”李霖谕的心思不在这里,随便敷衍了一句而已。
这些日子朝里有人密奏舞阳侯并不在皇陵守陵,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虽然不多,可却不是什么小事儿。李霖谕虽然有心查探,但也碍于舞阳公主的脸面。
舞阳公主虽然与李霖谕并非同母,但小时候的情义也是不错的,更何况当年先帝驾崩,自己为了巩固定位派她夫妇前去守陵这么多年,也算的上是有所亏欠。此刻若是再没头没脑的去查,只怕会让她伤心的。
秦璐见李霖谕心思沉重,也就不再往下说了,想了想又皱起眉头。
“去把朕的龙翔墨给朕拿来!”李霖谕说完见秦璐站在那里没动,抬起眼帘瞟了他一眼,“秦璐,你这狗奴才又在想什么呢?连朕的话都没有听到。”
“皇上恕罪,奴才刚刚心里头惦记着曲美人的那桩子事情呢!”
李霖谕叹了口气,把奏折放在桌上:“太医不是说了只是她自己吃坏了东西嘛?你还有什么可想的?难不成你也认为是柳昭仪对她下手?”
李霖谕的心里也不是没想过柳泓滟做了手脚,可是即便真的是她,难道自己还要去责罚她嘛?李霖谕并非对柳泓滟心里不忍,只是林安歌已经走了,他已经没有心情再处罚一个林安歌的身边人了……
秦璐一听李霖谕这话,连忙解释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只是觉得虽说太医已经有了结论,可是宫里头的人哪会信这个?”
秦璐跟在李霖谕身边多年,深知他的心思,这才会有意提醒他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过去。
李霖谕也听出了秦璐的意思,放下手中的奏折转头看向他,略微思忖片刻:“既然如此,那你去一趟坤宁宫,把有些话转告给皇后,怎么说你应该清楚吧?”
“奴才明白!”秦璐躬着身子就要退下,可李霖谕想了想连忙叫住他。
“罢了,还是朕亲自去吧!”李霖谕站起身来走下玉阶,随即又交代秦璐说道,“朕记得朕的私库里还有几件海外进贡的首饰?”
秦璐连忙点头禀报:“那是千年西洋使者带回来的,手工和材料都是异常珍贵,皇上前年也瞧着喜欢所以谁都没赐。对了,奴才记得尤其是那串白砗磲链子,晶莹剔透都能捏出水儿来似的,是养了好些年的蚌才做出来的。皇上可是要拿出来?”
李霖谕皱起眉头轻叹一声:“嗯,给皇后带去吧!”
秦璐有些惊讶,那东西可是李霖谕非常稀罕的,当初婉德皇后要过一次李霖谕都没有答应,这次却主动送过去了,可见李霖谕此刻心里是多不愿意后宫再出乱子了。
秦璐连忙退下去拿东西,跟着李霖谕去了坤宁宫。
婉德皇后兴冲冲的出来迎驾,自从自己被禁足,李霖谕就再也没有来过她这坤宁宫了。没想到今日忽然来了,她安能不欢喜?婉德皇后像是一个小女人一般脸红心跳,一副坠入爱河的深闺妇人的模样。
李霖谕的脸色虽不太好,但也算得上是和颜悦色。进来之后便坐在正位上,甜儿连忙给上了茶点。
婉德皇后见李霖谕不说话,心里头便知道他是再揣摩着什么事情的。她跟在李霖谕身边多年,虽说不能完全猜透他的心思可却也能知道一两分。想来最近的大事也就只有曲美人那桩子了,可是那件事情既然太医已经给了答案,自己若是再提起来岂不是又让李霖谕觉得自己有什么旁的意图了?
想到这里,婉德皇后也就没有提起这件事情,笑着对李霖谕说道:“皇上,天气渐渐凉了,臣妾近日没什么事情给皇上做了一件秋衣。只是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