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怎么办啊?”孟姜一时间慌了神,抱着林安歌的手臂问道……
“等!”林安歌淡淡吐出一个字,眼色也颇为担忧。
后宫人心均深不可测,就连林安歌自己也不复初心……这一局,那些说过愿意帮她的人,还愿意帮她吗?
辛者库门口,柳泓滟刚刚走进门,便是一声颇为骄傲的喊道:“还不快去叫你们辛者库的掌事姑姑给我出来!瞧瞧你们把我这盆花儿给弄成什么样儿了?”
柳泓滟身后的小虫子端着一盆花站在后头,把整张脸都给挡住了,那枯黄的叶子当真是让人瞧着难受。
身边的惠嫔连忙拉住柳泓滟的手,柔声制止:“柳妹妹可别喊了,作为皇上封的昭仪娘娘,妹妹如此在下人面前失仪,若是让人知道了你,不是白白让人笑话么。不过的宫人到底是手拙,让暖房的再去弄就是了!”
柳泓滟冷哼一声,脾气似乎也下去了一些,对着惠嫔说道:“也就是姐姐你人好!”
惠嫔笑着摇摇头,眼中颇为无奈,却也羡慕。
黄景隽从里边出来见到惠嫔和柳泓滟似乎来者不善,连忙上前恭谨行礼:“奴婢见过惠嫔娘娘、见过柳昭仪,不知二位驾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惠嫔见黄景隽款款而来,没有半分辛者库贱奴低贱的模样,反倒是气质翩然不卑不亢,那一举一动之中虽然洒脱,却也带着几分长年累月积淀的雅致。上次听到她名字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如今更是眼熟。
“恕罪?”柳泓滟冷哼一声,骄傲的抬起头来,似是故意要与这黄景隽为难一般,“我的这盆花已经被你们弄成这样了,你让我怎么恕罪?明明说好了是要送到暖房去好好侍弄一段时间的,可是暖房这会儿正在培植中秋夜宴用的花卉,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扰,这才送到辛者库来。本想着你们辛者库能好好的珍贵着,可没想到就这样给我送回去了。到底是底下的人办事不利,还是你们根本没把我这个小小昭仪放在眼里呀?”
柳泓滟这一番话下来早就让周围的人议论纷纷了,她的脾气可是宫里头出了名的直爽,若是旁人能带着东西找上门来她们不信,可放在柳泓滟身上那也就不得不信了。平日里黄景隽对底下的人都不错,尤其是自打廖寒梅死了之后,辛者库虽说活儿重,但好在黄景隽还是比较体谅人的,相对也轻松些。发生了这事儿,还真是好下子替黄景隽担心呢,生怕柳泓滟无理取闹起来为难于她。
黄景隽脸上虽然还是淡笑,但却也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左右瞧了瞧那盆花草,颇为犹疑的看了一眼柳泓滟:“这侍弄的?”
“不是你们还能有谁?这花长的茂盛了,我寻思着入冬之前给它换个大一些的花盆,可没想到一动土竟然叶子都黄了,分明就是你们没给我好好侍候!”柳泓滟白了黄景隽一眼。
一旁的惠嫔连忙拉着柳泓滟的衣袖,小声规劝道:“柳妹妹,这东西弄不好,你让她们再弄好就是了,别让旁人知道反而笑话你因为一盆花失了分寸,竟然吵着让下人赔。”
黄景隽屈膝一礼,温善的说道:“惠嫔娘娘不必担忧,咱们辛者库最没的就是多嘴多舌的人。柳昭仪的花是奴婢们做的不好,奴婢们自当承担后果。”
黄景隽侧头看向底下那群人,沉声问道:“柳昭仪的花草是谁侍弄的?”
珍珠连忙唯唯诺诺的上前来,有些委屈的说道:“回姑姑的话,是奴婢!”
“是你?”黄景隽无奈的摇了摇头,“珍珠啊珍珠,你让姑姑说你什么是好?你除了洗衣裳还会做别的活儿吗?这侍弄花草可是要有经验和手艺的,你刚学几天?”
珍珠委屈的低垂下头流下两行泪水,一脸悲戚:“姑姑,那日柳昭仪的花草来的不是时候,懂得挪土的全都不在,珍珠想着柳昭仪又一定急着要回去,所以就给动了。珍珠也是想帮忙,以为就是换个盆儿填个土的事情,没想到……”
黄景隽皱起眉头也不忍心再说珍珠,连忙上前跟柳泓滟请罪:“柳昭仪息怒,都怪这丫头不懂事,依照奴婢看这花草应该只是伤了根须,并非死了。不如两位娘娘进屋稍作休息,奴婢这就让人重新侍弄好了?”
惠嫔见柳泓滟依旧倔强,连忙挽住她的手臂,又笑对着黄景隽说道:“那就这么定了,有劳姑姑!”
黄景隽做了个请的手势,又瞪了眼跪在地上的珍珠,沉声说道:“还不去门口给我跪着给娘娘请罪?”
“是!”珍珠委屈的跪在了黄景隽屋子的门口,眼看着她关上门。众人也都散开了,不知道今个儿黄景隽怎么就变得这样严厉起来了。
惠嫔进屋就透过门缝瞧了瞧珍珠,有些担忧的看向黄景隽,柔声问道:“珍珠那丫头当真没事儿吗?如今天气凉了可千万别因为这个跪出什么事情来。”
“惠嫔娘娘放心,奴婢们多年在辛者库劳作,身子都硬朗的很,珍珠那丫头看似柔弱,可却能干极了。有她跪在外头一则是为了让柳昭仪刚刚的戏更真些,二来是也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听,让她守着!”黄景隽看着两个人笑道,“上次冒昧的让珍珠去见两位娘娘实属无奈之举,奴婢虽然有心搭救安昭仪,可毕竟只是辛者库的奴婢,山高水远不说,在皇上面前也根本说不上话。所以还得两位娘娘帮忙才好。”
柳昭仪连忙站起身,着急的问道:“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事儿,我和林妹妹是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