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最爱阵仗的人,厚葬必不可少,朕这样做也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朕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甘家对江山社稷所做的一切朕都会记得。安歌,从前你是最大度的,不管朕做什么决定都会支持朕,朕希望现在也是一样。”
“皇上说的哪里话?臣妾自然是支持皇上的,只是臣妾并不曾大度,只是因着皇上心中所想所以才百依百顺。如今舒妃姐姐已经走了连小皇子臣妾都没有机会帮她照顾,臣妾一想起来都觉得愧疚。”林安歌提几次出不免落泪,更多的却也是在李霖谕的面前勾起他的对舒妃的回忆罢了。果然如林安歌所料,李霖谕见她如此心里头不是滋味,更是对深情厚谊的林安歌多了些怜惜和疼爱。
李霖谕叹了口气擦了擦,朕已经是伤心人了,身边只有你,难不成你还要让朕继续伤心下去吗?盛贵妃和舒妃这一走,朕总觉得后宫里少了很多人似的,心里空落落的。”
李霖谕神色怅惘的看着这落雪园的房间,十分难过。
林安歌从李霖谕的肩膀上抬起头来,微微行礼:“皇上若是觉得后宫人少了许多,不如再选些姐妹入宫吧?这样赶在年关之前也可以热闹热闹。”
李霖谕低垂下头看着林安歌扬起的小脸,粉雕玉琢的模样像是雪覆盖在梅花上一样晶莹剔透,不由得荡起一丝笑意。
“咱们安歌都已经把朕拱手想让了,难道还不够大度吗?难道你就不怕朕有了新欢之后就把你给忘了?”李霖谕的话说的如此**,让在他怀中的林安歌有些透不过气来。
自打从冷宫出来虽说李霖谕也**幸过她,但这种**和亲密却不胜从前,甚至是有些疏离。对于李霖谕这样突然的温柔举动,林安歌有些许的不适应:“皇上,这可还是舒妃姐姐的丧期呢,您可要注意仪态。”
舒妃本来就是宫中资历比较高的老人,又生有皇子,丧期自然是要严格一些的,林安歌可不想在这里与他亲近被人说出闲话。
“原来安歌也是要学班姬辞辇了?”李霖谕并没有给她放松的机会,而是这几日少有的温情抱住她,李霖谕心里头虽然有些郁闷难抒但面对林安歌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欢,或者越是在感到孤独的时候他才月想要和她靠的更进。
李霖谕从背后抱住林安歌,鼻息洋洋洒洒的在林安歌耳旁肆意:“安歌,朕心里苦!”
多日来后宫的变故和前朝对于子嗣以及甘家的压力,让李霖谕异常疲惫,此刻抱着林安歌突然有种想要发泄的冲动。
林安歌身子柔软的倒在李霖谕的怀中,只觉得突然天旋地转身子竟然被他扛在肩上,林安歌不由得惊呼一声从未见过这样鲁莽的李霖谕。他扛着林安歌扫落了桌上的东西,让她坐在上面,只见林安歌满脸通红低垂着眼帘,这样倒是头一次,弄的她有些措手不及。李霖谕见她如此娇羞心里更是泛起一层涟漪,****未歇……
第二天已经是早晨,林安歌起身的时候早就已经不见了李霖谕的踪影,不过室内****的气息却未曾散去。乔儿被李霖谕叫来刻意守在边上,早就已经准备了干净的衣裳,备好了沐浴汤水等着她,见她醒来殷勤伺候。
待林安歌梳洗妥当黄景隽已经在门口前来汇报:“娘娘,柳美人一早就来落雪园来找你了,说是今日惠嫔那边忙的很,要您一起前去帮忙,奴婢回了她说皇上在这里头,她便提前自己去了。”
“这两日盛贵妃和舒妃的丧事繁琐,一下子后宫又没个主事儿的人,阮倾娴虽空有协理后宫的名声可却还不够添乱的,的确是辛苦惠嫔了。我过去帮忙也是应该的,这就过去吧!”
林安歌刚说到这里,却被黄景隽推了一把,幸好黄景隽只是踉跄了一步便把林安歌拉住站稳了。林安歌虽然吓了一跳,但好歹站稳了没有失仪心里还是松了口气,只听黄景隽低声怒斥:“怎么这么不懂规矩?走路也不瞧着点,万一撞到了宓昭仪你担待的起么?御前的宫女竟然也这般失仪么?”
林安歌转头一看却不由得微微一笑,原来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盛贵妃送给自己的那个宫女红烛。
林安歌连忙拉了黄景隽,轻声说道:“姑姑不必训斥她了,这个宫女我是认识的。”
红烛见是林安歌脸色更加难看,想必对于从前自己到落雪园的目的,林安歌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如今没了盛贵妃的支撑,她才会如此惧怕林安歌。
林安歌上下打量了红烛一番,瞧了瞧她身边散落了许多东西,分明不是一个人能拿的了的,看来她在勤政殿的日子也不好过。
“即便是认得,她也不可逾越了规矩,见到宓昭仪为何不行礼?”黄景隽皱起眉头神色凝重。
红烛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心里是否是在与林安歌置气。
“宓昭仪、姑姑莫怪,这宫女是在下房做粗使宫女的,不懂规矩还望宓昭仪和姑姑恕罪!”
林安歌侧过头来一看,却见一身碧色裙裾配了鹅黄小裳的宫女屈膝在那里,眉宇间淡然而恬静的样子仿佛是一株雨后青荷,但是那一身暖洋洋的衣裙又把她衬托的像是阳春三月般明媚。若非见她衣裳的款式还真不知道她是个宫女,林安歌心里头思忖了一番,如此打扮的人必定不是普通的。
红烛皱起眉头退到那宫女身后,有些对林安歌气闷,却又不得不规矩的说道:“闻雅姐姐,都是红烛不好。”
闻雅微笑着抬起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