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氏连忙点头称是,之后一路便由其它的宫女太监领着出了宫门。
林安歌笑看着李霖谕:“皇上倒是痛快了,可却让臣妾好生难堪。您那样苛责柯氏对亲女不曾管教,岂不是明摆着说她可苛待我,**坏了自己的女儿么。”
“她既然都这么做了,难道朕还说不得了?”李霖谕冷哼一声,“见到她我就想起曾经你和我说过那些事情,她身为嫡母本应该好好的对待庶出儿女,可却对你不闻不问,若非你天性好,哪里会有这样的成就?不过你那个兄长倒是让朕感兴趣,弱冠之年却尚未成家,整日去闻人楼,那该是对学问何等痴迷?”
李霖谕不由得笑了起来,也说不上是感兴趣还是嘲讽。
林安歌连忙说道:“皇上可别笑话兄长,其实他的学问连臣妾都佩服呢!虽然臣妾在家中的时候父亲和柯氏都不常见,妹妹又多顽劣,整日与那些丫头玩闹,可兄长待我却是极为有礼且亲厚的。臣妾见过兄长的书屋,皇上可知道臣妾是什么感觉?天高地迥觉宇宙之无穷,学海无涯知诗书之无数。”
李霖谕不由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是该夸林安歌书读的好,还是改编的好。
“你那兄长竟然博览群书,可为何总是不能及第?难道所学诗书太过风雅,不注重实施政务?朕也告诉过底下的人,若是有文学十分出众的人,也要禀报于朕,即便不能为朝廷臣子,却也能伴朕左右,编纂我大熙朝的书籍。”
言下之意便是林安歌的兄长并不是真的有才华,以至于不管在哪方面都不出众。
林安歌别有深意的一笑:“皇上,可是真的想知道兄长为何不能高中?”
林安歌见李霖谕点了点头,这才说起自己兄长的事情:“兄长名唤长安,乃是故土长安太下太平之意。父亲从小对兄长教导严苛,诗书兼备文武双全,把所有的期望都寄托在兄长身上,可是慢慢的却发现兄长才华虽然出众,却十分叛逆不羁。父亲重视仕途之路,可兄长却不以为然。”
李霖谕疑惑的瞧着林安歌十分感兴趣,笑着问道:“哦?怎么个不以为然?”
“兄长游历在外,见是广博,结交天下好友,是个不折不扣的**人物。他回来的时候跟我说看便了大熙朝的俊美山河,可也看多了人情冷暖和百姓疾苦,有的官员的确十分忠良为百姓谋福祉,可是却敌不过那些贪官污吏横行。所以每每科考,他都义愤填膺不顾题目写下那些陈情之词,希望能够得到朝廷的重视,为天下百姓出一口气,可是每次都……”林安歌瞟了李霖谕一眼,见他神色十分凝重也不好再说下去。“父亲只见他不中,以为他不屑朝廷,也不曾多问。所以兄长到了现在都没有高中,固有着仅存的坚持。”